“这是要干什么呀”一个队员惊慌失措地喊,声音因害怕而变形,黑暗中异常恐怖。
没人回答他们,外面没有一丝声响了,队员们静静地呆在水牢里面,彼此的心跳声几乎可闻,四处看看,什么也看不见,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咣”“咣”“轰隆”“轰隆”
忽然,一阵巨响,大铁盖子像是被人用大铁锤猛捣,发出的巨响让整个水牢都在颤抖,又有几颗手雷爆炸,把水牢震得像要塌了一般,响声刚停,又是砸铁盖子的声音,接着,是十几把九五冲着天空扫射的声音,铁盖子的遮挡下,那枪声一连串的闷响,让人肝胆剧裂一般的恐惧
所有声音都停了,大家只感觉脚下一凉。
“坏了有水”一个队员最先发现,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忽然,四周的牢壁上涌进来大股的水流,很快将水牢灌到一半,将将够得着队员身高的水牢进了一半的水,水全漫到大家的腰部,队员们吃惊地发现,那水并没有停,仍旧在灌,教官的举动像阴云笼罩四周,每个学员都像被枷锁索住了喉咙,一阵惊骇过后,地牢里的空气被水挤得不多了,水流越上升,空气越少,呼吸顿时困难起来,这时候水已经涨到脖颈上了
“停停不能再放了”靠近铁盖子的一个战士歇斯底里地喊着,黑快被灌了一大口污水,努力挺出水来,剧烈地咳嗽,再也说不出话来,这时候里面的人全慌了,水还没有停地灌着,一直把所有人全淹没战士们没地方躲,脑袋顶着水牢顶也无济于事,一个个只好不再呼吸,大家不知道这样的煎熬会持续多长时间,哪怕是增加一秒,也真会让人丧命
水终于不再灌了,缓缓地淌下去,大铁盖子猛地被打开,刚刚还被淹地呼吸困难的队员,马上听到教官野兽一样的吼声:“全滚出来全滚出来”
队员们挣扎着“滚”出水牢,严正平吼着命令:“爬回训练基地”
爬回去我的天四公里啊而这仅仅是地狱三天的开幕
整整爬了四公里这期间,教官们不断在沿途制造着各种各样的场景困难,时间一长,队员们的手、肘、膝盖全都磨破了,磨破的部位再经过地面泥水的浸染,疼痛不已,随着之间的加长,爬在地上的战士就像一个个泥猴一样,脸上黑一道泥一道,一溜溜的淌下来,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接下来的项目是越野跑,越野跑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所有集训队员要背负几十公斤的装备、在沟壑纵横的复杂地形狂奔十几公里,其间需要克服重重困难。首先,他们需要穿过长距离障碍区:或是翻越水上障碍,趟过腐臭的齐腰深的泥沼;或是头戴防毒面具加速穿过“污染区”
在此之后,等待着学员们的是新的难题越过各种各样的特别障碍区,其中包括危险四伏的布雷区、方向难辨的浓烟区、炙热难熬的烈火区。有些时候,这些地段的半空中还会悬挂重型运输轮胎。它们在浓烟和热火之中摆来摆去,不时地向学员的头上、腿上、胳膊和躯干上撞去
在10多公里艰难历程中,学员还要不时地匍匐或跳跃前进,以避开教官设置的炸点。同时,在整个越野过程中,一个特别小组始终跟随在应试者身边施加“心理压力”不时地向他们身上倒泥倒水,甚至向他们的脚下投掷小型爆炸物
完成越野跑之后,紧接着就是短跑冲刺,一个一百米,再一个一百米,一直冲到所有人全都瘫倒在地,再也动不了为止。瘫倒的队员们很快就被教官们强拉起来,教官们个个黑着脸,咬着牙,大声地咆哮着,怒吼着,不给任何人留什么情面,队员们只好重新站起来,再次投入到接下来的训练中。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几个巨大的橡皮舟,这橡皮舟可以同时容纳十人乘坐,重达200多公斤,对于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即使在海上划行都相当费力,更何况在没有任何浮力的陆地上。队员们接到的命令是,每六个人为一小组,在遍布泥泞和荆棘的开阔地上,拖行橡皮舟,每往返一公里为一组,连续拖行十组这是大家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训练,200公斤的庞然大物,加上地面的摩擦力,六个人平均每个人用的力量也都在100公斤以上,橡皮舟上没有把手,队员们只好用顶、拉、举、扛等动作,一上去,就感受到了极大的难度。
第四卷:刀锋所向 第331章 地狱三天三
更新时间:200914 19:23:51 本章字数:3138
钟国龙这一组除了刘强、余忠桥、两个河南兵,又加上了一个东北兵,那个自己用刺刀扎伤小腿的战士,已经被送了回去,他的“阴谋”最终没有得逞,对于严正平这样的专家级教官来说,创伤的形成该是怎样,不该是怎样,几乎是一目了然的,那战士一爬出森林,严正平一眼就看出了破绽,很明白,那战士面临的不仅仅是淘汰,还有耻辱和更为严厉的处罚。
六个人三个在前,三个在后,拼了命地拖着大橡皮舟向前走,刚开始的平坦路段还好些,到了后面的障碍区,橡皮舟的摩擦力达到了极限,而这个时候,六个人再也没有力气扛起橡皮舟来,只好用尽全身的力量使劲地拖拽,教官们在身后不停地催促着,稍有迟疑,立刻就会招来他们的怒骂和嘲讽,对于教官们的冷血无情,战士们早就受够了,宁可累死也不想让这帮家伙嘲笑,教官们越是怒吼,队员们越是拼命,这样的场面维持了小半天,终归是体能出了问题,各组的大橡皮舟速度越来越慢,已经开始到身体的极限了。
钟国龙一开始在后面顶,后来又跑到前面拉,几个回合下来,就感觉有点儿头昏目眩,胸腔里总感觉像是塞满了棉花,呼吸都感觉费劲,其他组的队员已经陆续有人放弃了,每放弃一个人,对于还在坚持的队员就是一次沉重的精神打击,而这样的打击还不是唯一的,最主要的是,教官并不调整人数,一组六个人,假如一个放弃,那剩下的五个人就要继续前进,这样一来,剩下的每个人除了经受放弃的考验。还要承担更重的负担,而这种负担似乎是无边无际地,那橡皮舟越来越沉,沉重地想移动一寸都越来越困难。
“我坚持不住了”小个子河南兵忽然哭着停了手,泥泞不堪的脸痛苦扭曲着,无奈地坐到了地上。
“兄弟,快起来”大个子河南兵着急地催促着他,本想站起来拽小个子,终归是没有力气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