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来,对方的主事人究竟是谁,那仿佛并不重要。可是,易飞很清楚,那绝对是至关紧要的。试探出这一点,就意味着他掌握了主动权,就意味着掌握了天下的动向,赶绝李尚基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22日在让人心惊肉跳的最后十分钟里度过了,没有人知道这其中有些什么样的意思。只不过,对于绝大多数具有头脑的投机者来说,这就意味着乱象,就意味着行动即将展开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这一天傍晚时分,齐远在饭桌上愤愤不平的瞪着易飞,易飞同样毫不示弱的反瞪回来齐远更是哇哇大叫着向端菜过来的蓝蓝和虹虹喊叫:“两位,你们也该管管易飞了吧,这小子那么有钱,居然还来我这里蹭饭蹭床”
在心理医生的治疗之下,虹虹已经比最初要好了很多,听得齐远话背后的意思,禁不住嫩脸红了红。蓝蓝把菜小心的放好,双手叉在腰上,活像一只母夜叉,以自己的漂亮大眼睛瞪着齐远:“什么什么关我们什么事”
“不管你们的事”齐远悻悻的拿起筷子欲夹菜吃,却不料旁边一双筷子敲过来,还传来娇嗔声:“急什么,菜都还没有上全呢”
“远哥一贯都是这样的急性子,柳大嫂,你不会不知道吧”彭丰嬉笑着向娇嗔的柳绿调侃,柳绿的面容上立刻飞出两朵红云,羞涩的慌忙奔进厨房去了。
易飞微微一笑,柳绿还是他的私人护理,他竟然不知道柳绿什么时候跟齐远走在了一起。不过,齐远跟柳绿倒是颇为搭配的一对,一个脾气有些冲动的家伙和一个温柔细腻的美女在一起,那还能如何搭配
他知道齐远刚才的玩笑是为了让虹虹开心,倒不以为意。倒是虹虹的羞涩让他感到愉快了很多,看来心理医生不全是骗钱的他就怕虹虹一直活在那阴影里,那才是他害怕的
瞥了一眼这满满的一桌人,他的徒弟彭丰,还有一个来历不明的莫嘉,亦算是其乐融融了。就连蓝蓝这些日子亦仿佛把三人之间乱七八糟的感情给抛脑后了,亲自请假和柳绿一道照料虹虹,这让易飞如何不感到开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很怪异的,易飞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到去买自己的房子,而是一直住在齐远的别墅里。不但如此,就连彭丰和莫嘉这两个家伙亦是如此。
享受了这家庭式的一顿饭后,易飞和齐远他们都来到了书房里谈事。焦躁的齐远永远是最急着说话的:“易飞,你那里需要几天时间”
易飞沉吟片刻,他们有一个针对李尚基和李荣的周详计划。可是这个计划却需要精确的掌握住时间尺度才可以完整无缺的进行,现在齐远就是想要了解易飞那里还需要多久才能够清扫战场
可这个问题显然不容易回答,易飞在今天收市那一刻成功的掌握住了天下的思路,但那不意味着他可以控制天下的动向。他可以预想到,明天开市天下定然全力出手,尽力把指数抬高一些
现在的恒指为一万七千两百多点,他相信明天在天下的推波助澜下能够涨两百点上下。不过,再往后他就难以预料了。如果天下要玩点花样,那拖上十天八天也不是问题。
现在的问题在于,天下不知道易飞已经摸清楚了天下的底细和目的。无论知道或者不知道,问题都不大,关键是易飞和天下都希望在指数期货上撕杀一阵,吸引世人视线,暗中偷偷在股票市场动手脚,这正是今天收市前他没有在股市动作配合的原因。
齐远的任务就是在德莱公司的股东手里收购股票,以便于到时控制德莱股票的跌涨幅。但是这显然不是能够泄露的消息,以李家在香港本土的关系网,易飞不敢提前运作收购。一旦被李尚基得到风声,那便极可能放弃收购德莱,转而收购另一间公司
指数期货是第一步,能够钉死李尚基是最好不过的。一旦达不到,那么德莱公司的股票就是第二步,要想以正当的商业手段赶绝李尚基父子,这就是短期内的最后一道防线。
其实要和德莱的股东们达成收购不是太困难,这间药业集团的股票颇为分散,持股最多的也仅仅只有百分之三十五而已。彭丰这几天来便已经在私下会谈里,以飞远集团的名义收购了百分之九的股票。
想到这一切,易飞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疼起来了。是不是没融合就无法进行更复杂的思考呢易飞这是史无前例的渴望自己的病痊愈。只要能够痊愈,他的思考能力定然能够恢复以前的水准,那样制定计划就不困难了。
想了很久,易飞呼了一口气,伸指虚弹一记,微笑着扫视三人一眼,开始进行最后的摸底:“老莫,你的调查进行得如何了”
莫嘉耸了耸肩,神情间似乎在说那样的小事对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没问题,门牙狗和烂命华他们都拍着胸脯表示事情包在他们身上。至于李荣那小子,最近正在积极打听虹虹的下落”
易飞的目光转到彭丰面前,这小子苦恼的拍着脑袋:“师父,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已经很努力在收购了”
易飞满意的点了点头,一直以来他都犹豫,究竟是由李尚基处落手,还是李荣处落手。现在来看,还不如齐头并进来得有效
解开了心头大石,易飞和齐远独自来到阳台上呼吸着海风的气息。齐远忽然瞥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盯着他们的柳绿,流露出一缕让人难以察觉的温情,沉声问:“小飞,虹虹和蓝蓝,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拖下去吗”
易飞没有看齐远,可他知道齐远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关心。他苦恼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现在她们任何一个我都不能离开。老疯,你觉得感情真的能够分割吗那滋味,真的很痛”
齐远轻轻拍着易飞的肩头,沉默了片刻。他们都不是野心很大的人,能够走到今天的地步,已经让他们感到很满足了。只不过,他还是认为易飞的野心不够大,否则面对这样的问题,就不该得不到结论。
“相信自己,以前你能够理顺跟那么多女孩的关系,难道现在就没办法处理了吗”齐远眺望着一波波的海浪,回想着以前易飞对待女孩的镇定自若,不禁微微笑了:“你不是说过,要当最大的庄家,要操纵人生里每一个赌局吗”
易飞一怔,终于侧过脸望着齐远。齐远变了,变得比以前成熟理智了太多,变得越来越有大将风范。回想起自己当初在得到第一捅金时的誓言,易飞笑了,对呀,为什么不做庄家呀
“喜欢就去做,这是以前你认真执行的座右铭,现在你有了更多的资本来做自己想做的事。”齐远突然发现自己很像是在教唆易飞,忍不住轻轻笑了:“只要她们愿意,你何必去想那么多。既然喜欢了,又何苦分割自己的心和感情不要忘了,你是最大的庄家,你才是操纵者”
你才是最大的庄家,你才是操纵者易飞如被雷击,心中一震之余,呆呆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