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也只能纺出两尺左右,你怎么敢说这一百妇人个个都能一日四尺呢”
“对啊”
陆仁突然站起来一拍桌子道:“可以完全可以荀公、老郭,你们可能不知道,我闲赋于小镇之时已经改进过一次织机,从六十蹑改为二十蹑,婉儿试用过后无论速度、品质都远胜以往,而且比起原先的织机更易于学用。”
荀彧呀道:“真有此事”
陆仁用力地点点头,心道:“这还
我找来了马钧,他应该能再次改进,到那时只会更快
郭嘉道:“可真要是有这么多地布匹你打算如何处置”
陆仁想了想道:“我是觉得术业当有所专功,妇人们气力远不如男子,让她们下地耕种到不如做这纺织更适合她们。再者说若真能产出那么多的布匹,直接上缴给官府的话国库能充裕,民间地布匹价格也能下降不少,到那时百姓们也能买换得起布匹做几件衣服又有何不可当然这只是我的大致推算,是不是真能出产这么多也不得而知。”
荀彧道:“奉孝,自古粮帛皆为国之重宝,当然是多多亦善。到是这工房就按一年八万匹来算吧,按三成上缴府库的话就是两万四千匹,若其事可行并大力推广的话几年下来前方将士就能不愁御寒衣物,而义浩所言民间家家买得起好布,多做几件新衣服亦是桩美事呵呵,衣食无忧、无忧衣食百姓方能安居乐业,义浩以往的辛劳已经解决了这食,现在又在想办法解决这衣,相信几年之后就能国富民强了。”
陆仁心道:“喂喂喂,我们这是在商议自己的赚钱大计,可荀彧你怎么总往国家的方面去想好像这工房不是我们三个合伙开的,而是官府兴办的一般不管了,反正怎么操作是在自己手里,不让官府吃亏就是了。你收去的布是给官家当俸禄或士兵用,我们自己的卖给百姓也一样能赚钱这些乱七八糟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荀彧道:“义浩,我还有一件担心的事,就是这原棉又将从何而来按你的算法,一年八万匹棉布得用去多少原棉我们现在本身就已经调集了民屯劳力去军屯种粮,若再多种原棉会不会与种粮起冲突”
陆仁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先在小镇上试行的。我在小镇上有十亩棉地,居民中也有不少种棉之人,到时我看看是不是可以把精于种棉的百姓集中起来专事种棉,到收获时定好一个合理的价位,或换钱或换粮米任由他们挑选。”
荀彧道:“这就是你方才所说的术业当有所专功吧听起来是有些道理,一个精于种棉的能抵过几个只会种粮的,而且各取所需,如此到也可行。不过义浩,我还是希望你能趁这几日尚有空暇亲自去陆氏镇上看一看,好歹也让我们各自心中都有个底。”
陆仁道:“这个自然,我明日就当前往小镇,三日之内一定赶回来。再说我马上就要随主公去官渡,自己这里也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荀彧道:“既如此,义浩你就先回府去准备一下吧。我和奉孝再多坐一会儿。”
陆仁道:“那陆仁先就此告辞。”
郭嘉半天没插上嘴,这会儿忙道:“臭小子,下楼的时候记得先结下帐我们三人之中属你赚得最多,加上你今日又被主公赐爵封邑,你作东也是应该的了。”
“”
陆仁下楼离去,郭嘉在窗口看了眼陆仁的背影,收起嬉笑的脸回过头道:“荀公,我们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荀彧默默的又拨弄了好一阵的算盘才道:“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义浩的为人如何奉孝你远比我更清楚,他虽然身负怪才,但自革职一事之后就变得畏首畏尾,原先一心为国出力的他也变得渐生私心,像开办这纺织工房一策本属对国家极有益处的事,现在却完全是自己一人在搞奉孝,你相信义浩真的只是在试行吗”
郭嘉摇头道:“别的我不敢说,但从义浩的算中我能感觉到这一策其实早有定计,而且以义浩的才干,相信日后定能办得风生水起。若不出意外,只怕是整个许都不,主公全境的帛业都会尽数被他收入手中。”
荀彧道:“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事。义浩本人并无野心,实行此策也只是想赚出一份庞大的家业而已,但主公那里又会如何去看一国的布帛业不能说完全,但绝大部分被义浩掌握在手中,就算义浩并不想和主公做对,但以主公的脾气又如何能容得下他这不是在逼着主公除掉他吗”
郭嘉道:“所以荀公在听闻我说起此事的时候就想介入其中。名为入伙合办,实际上是想在暗中控制住臭小子的发展,进而保住他的小命”
荀彧点头道:“不错,义浩此策其实真的极佳,只是他本身还是欠缺了一些周详的考虑啊”
第一卷
第八十五回
义浩此策其实真的极佳,只是他本身还是欠缺了一些啊”
郭嘉听荀彧是这样评论陆仁的纺织工房一策,歪起头想了许久道:“荀公,这民政之事我并不怎么精通,到想听听你为什么说义浩此策虽妙却欠缺考虑。”
荀彧道:“单就此策本身而言并无不妥,不妥的是义浩选择的时机。”
郭嘉道:“时机不错,义浩实行此策乃是刚刚回许都重任尚书仆射一职的时候,算一算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听荀公你说这本来是义浩拟定由官府来开办的工房,现在却是在自己单干,稍晚一些主公那里难免会不起疑心啊。”
荀彧道:“主公最器重义浩的地方,就是义浩能想出许多妙计来令主公府库充盈,四方征战再无钱粮之忧,仅此一点你我不如义浩多矣还记得义浩只是个书吏的时候吗仅仅是让主公拉下几分面子向我等借资购粮,之后带来的好处有多大你也清楚。不但钱粮赚到足支两年,主公还赢得了屈己待人的信义之名。再往后他开屯田、立新镇、劝稻粟,无一不让主公钱粮满仓。可惜的是他与主公之间的几次变故令他收回许多本来是要献于主公的良策,改为自己去做。
“本来他的私产只有卖酒一种,当时不管是谁都不会引以为意,可是现在许都城中如何许都城中的酒楼、酒肆,没有他地三种酒就一点生意都没有”
郭嘉插嘴道:“是啊我现在一天不喝上几杯寒冰或是琥珀液就混身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