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好了,像他们这些刀耕火种、狩猎采药地蛮族,你单单靠用兵去打只会越打越糟、越打越强,真正想征服他们应该用文雅地方法才行。”
刘被闹了个啼笑皆非:“文雅如何个文雅法”
陆仁笑道:“子阳,若是一个山中的猎户樵夫,打来的猎物与砍来的薪柴不能换到日常所需的粮米油盐会怎么样”
刘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笑道:“主公高见”说是高见。刘心里却有着另一个词好狠
陆仁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其实就是想通过与山越的各种贸易往来使山越对他产生一种依赖性。对于这种想法陆仁到挺有几分自信,历史上能够自给自足地国家与民族不是没有,但是这个文明一但落后于人,商路又被其他文明打开,所谓的自给自足很快便会被完全打破并对外来品产生极大的依赖性。很不幸,近代的中国便是如此。此外还有一个很典型,与山越也相像的例子。那就是美洲的印第安人。曾几何时印第安人也有着自己独特的文明。只是在后来完全依整于欧洲贩卖来的武器与许多商品,而最后地结果也显而易见美洲落入了殖民者之手。
二人又谈了几句,话题便转回了鲁肃地身上。
“子阳。领兵打仗这一类的事我远不如你,依你看鲁肃现在停在山口,下一步他会如何去做”
刘眯起双眼沉吟道:“不好说。这鲁肃确如主公所言颇能用兵,现在停在山口乃是极为稳妥的做法,其变数也有很多。比如说先在山口稳住脚跟,然后稳扎稳打,利用山越诸族不识兵法又单恃勇力地作风诱其出山对阵;也有可能先虚张声势,然后暗中派遣熟悉山越之人入山寻敌,或拉拢或用蚕食之法逐步向前推进;再就是”
话未说完,黄信在门外唤道:“主公,刘主薄,适才细作来报,山口鲁肃已拔营退兵,从退兵的方向上来看应该是退回会稽。”
陆仁笑道:“退兵了看来鲁肃也是个能够知难而退的人嘛”
刘望了眼桌上的地图皱眉道:“主公,这恐怕其中有诈啊。”
陆仁被刘这一提醒也皱起了眉道:“对哦,山越与孙权有大仇,而且山越不平的话,孙权就不能进逼泉州与夷州。不把我们这里解决掉,孙权根本就不能安心去应对马上就要南下的曹操。还有,以鲁肃的为人与才干,应该没这么容易放弃才对啊”
刘又看了一阵地图才道:“主公,方才的话我没有说完。鲁肃应该是选择了绕道而行,从沿海一路直奔泉州而来了。”
“从沿海的路过来那样的话和孤军深入没什么分别啊”
刘摇头道:“不,会稽也有一定的水运基础,现在又是西北季风的时节。孙权领地沿海的舟船或许无法和我夷、泉相比,但转运一定数量的士卒或是运送粮草却不是难事。最主要的是这样他能够避开与山越诸族的纠缠,而且只要能打下泉州便能断去我们对山越暗中的支持,稍晚一些还可以两头出兵攻打山越说到底,泉州才是东吴真正的目标”
陆仁盘算了一下便起身道:“这里交给你,我马上赶回夷州去照现在的情况可能要动用夷州海军了,可惜甘宁到现在还没回来”
第三卷
第九回
幕下的夷州到处都是明亮的,喧闹之声不会比白
汉时人们的习惯一般都是日出而作日幕而息,但这并不表示人们就一点夜生活都没有。正所谓“吃喝嫖赌,流传千古”,话虽然是难听了一点,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人不可能只知工作而没有娱乐。陆仁搞了那么多年的内政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所以在夷州立城之初就有兴建一批小型的娱乐设施。之后随着夷州的人口越来越多,人们生活越来越富足,各种相应的娱乐设施也随之发展了起来,而夷州从小城到码头那通明的夜景,在当时来说都可算作一绝。
离夷州码头稍远的地方有一间较大的酒楼,夷州现有的各类服务在这里基本上都看得到,自然也少不了众多的流莺穿梭其间。其实这间酒楼是陆仁名下的产业,赚钱都还是放在次要的位置,更多的是能从来这里游玩的人口中取得夷州中、上层阶级的各种情报。很多时候这一类的情报对治理政事是非常有帮助的。当然,类似于这样的酒楼陆仁手下还有好几间,也各有各的目标人群。
某间厢房中
“好好好唱得真好我凌远今天还真是能一饱耳福啊燕儿姑娘可否近前一叙,与我共饮几杯”
自投奔陆仁后凌远认真苦干了半年,于建安十一年年末时从水军试守都尉转为正式都尉,之后又于十二年七月时升任为水军校尉。看见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凌远在欣喜之余做事也越发卖力,只是他这个喜欢流连于烟花之地地毛病仅仅是有些收敛而已。
他正在这里对着明月放浪形骸,与几个流莺嬉闹逗笑,忽然间几个流莺全都安静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到了一旁。凌远闹了个稀里糊涂,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这么规矩”
与凌远交好的流莺使了个眼色,示意凌远看看身后。凌远老不高兴的转过身去,一看清来人也吓得赶紧起身行礼陆仁正怀抱双手站在门前。眉头可皱到了一处去。
“主、主公”
陆仁冷哼了一声。不理会旁人径直在凌云的桌前坐下道:“你小子还真是风流啊我听说你每个月至少要来这里四趟。你的那些薪俸只怕全都用在这上面了吧我刚刚去你的居舍看过,家里面可连一件像样点的东西都没有。”
凌远尴尬着应道:“主、主公,我、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凌远赶紧拿起酒壶想给陆仁倒酒。凌远这是害怕,在那时私生活不检点可是仕途大忌,陆仁现在又突然冒了出来,凌远担心陆仁是生了气。搞不好他可是会丢官地。
陆仁抬手挡住了凌远地酒壶道:“我罚自己戒酒一年你忘了”
“哦,是快去斟壶好茶来”
好茶送上,陆仁浅饮一口,抬眼望了望站在墙边地那几个流莺,又望了望面前神色惊慌的凌远,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你慌什么你的个人生活如何我没兴趣去管,因为那是你的个人自由,你只要不误掉我的公务正事就行。”
凌远还是有些担心。陆仁看在眼里。随意的笑了笑,向那几个流莺问道:“你们谁会推拿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