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至理名言,至理名言”李园一个劲地点头,挥着手中的剑。吼道:“冲啊,杀光那些禽兽。”瞧他那模样,真有气吞万里如虎之势,只可惜太胖,走几步路都要喘气不已,真的是有心无力了。
项燕气冲牛斗,失去了理智,只顾着发泄,根本就没有想到给他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的李园会埋伏在这里,趁他失去理智之时冲出来。其实,这是人生奇耻大辱,不要说项燕,只要是个有血性的人都会发火,怪只能怪张良的计策太损了。
望着四面八方冲来地东楚军,项燕这才惊醒过来,在他的印象中东楚军不堪一击,倒也不惊慌,下令道:“列阵”
事起仓促,西楚军都去找尸骨发泄去了,散得到处都是,哪里还来得及列阵,还没有聚拢就交上手了,只能各自为战。
东楚军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泄,西楚军仓促应战,哪里是对手,很快就抵挡不住了,纷纷溃退。项燕自从执掌西楚军帅印以来,就没有打过败仗,就没有在李园手下败过,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望着如下山猛虎般善战的东楚军傻眼了,喃喃道:“他们怎么这么能打他们怎么这么能打”
张良足智多谋,善于抓住一切机会,他的这种优秀品质再一次得到完美展现,望着溃退的西楚军队,张良振臂高喊道:“都跟我喊。你们这些禽兽,连尸骨都要侮辱,你们还是人吗”李园的亲兵跟着喊起来。
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东楚兵这为此事憋了一肚子气,一听这话大叫深获吾心,跟着呐喊起来:“你们这些禽兽,连尸骨都要侮辱,还是人吗杀光你们这些狗杂种。”
剁尸毁尸是在项燕地高压下进行的,西楚兵士并不情愿,也觉得理亏,听了这话,忙叫道:“不是我做的。我不愿意做,将军要我做的。”越是觉得理亏,越是没有底气,越是没有心思再战,扔掉武器,大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转身就逃。
一人行,众人效,齐刷刷扔掉武器,争相逃命去也。项燕这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就没有遇到如此大败,一支完好的军队,抵挡了不到两盏茶时间就全线崩溃,还是溃不成军。
这事项燕根本就难以置信,瞪大眼睛道:“这这这快,顶住,顶住。”要是在以往,他在兵士心目中的地位接近于神,只要他发令,兵士肯定去做,就是死也不会皱下眉头。现在不同了,经过这事,他在兵士心目中的地位大降,何况这种败军之际,兵士哪会听他的,只顾着逃命。
也不知道是哪个兵士还撂下一句:“都是你要我们剁尸惹毛了他们,你要顶自己去顶”
这话太刺耳了,项燕怒气勃发,喝道:“谁有种地站出来。”说话的兵士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根本就没有人回答。
“将军,快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亲兵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东楚兵,知道时间紧急,也不容项燕多说,一齐动手把项燕推上马,狠狠一刀捅在马屁股上,战马一声悲鸣,狂奔而去。项燕的声音兀自传来:“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走,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九章 张良间楚六
子房呢,子房呢,你们谁看见了子房”李园手足无自从张良加入以来,李园是连战皆捷,一路打下来,把项燕打得是一败再败,李园终于尝到啥叫胜利的滋味,只是有一条,他越来越对张良倚重了,越来越离不开张良。
亲兵小心地道:“回丞相,张先生在喝酒,喝闷酒。”
“胡说,子房豁达之人,才拟太公,没有子房解决不了的事,怎么会喝闷酒呢。”李园不信。
亲兵肯定地道:“丞相有所不知,张先生这酒喝了好几个时辰了,小的心想他是丞相座上嘉宾,特地给他送些好菜过去,没想到他不仅不领情,还把菜给扔了,骂小的搅扰了他的心情。”
“当真”李园仍是不相信,看见亲兵一脸认真,绝不是说假话,一拍额头,怪责起亲兵:“你呀你,子房什么人呀,他是我的客人呀,要送东西也是我送,你一人下作人配吗你去准备酒菜,我送去。”
亲兵很是不爽道:“回丞相,酒菜是现成的。”
“走,去看看子房。”李园很是高兴亲兵的行动,带着亲兵去了张良住处。来到张良房外,李园轻敲房门,道:“子房,子房”
他的声音很是恭敬,没想到屋里却是传出张良的咆哮声,喝道:“滚,都他娘的给老子滚。没看见老子正烦着呢,一天到晚敲敲,敲你娘的丧钟。”
万未想到一向文静的张良居然有如此大的火气,李园一下子给骂懵了,愣了一下才陪着小心,道:“子房。我是李园,我是李园呐。”
“你他娘的下作胚哦,是丞相。”门吱呀一声开了,张良一身酒气,出现在门口,很是不好意思,道:“张良不知丞相驾到,多有失礼,还请丞相见谅。”
对于李园来说,张良是他地救命恩人。是他翻身的希望,不要说骂他,就是给他两个耳光他也敢计较,笑道:“子房言重了,不知者不罪。我听说子房独斟品酒,特地给子房送了点酒菜过来,没想到打扰了子房的雅兴。还请子房见谅。”
张良摇头道:“谢丞相美意。丞相有所不知,我张良哪里有那雅兴,我不是愁的嘛。愁得我没办法了,只好借酒浇愁,没想到酒入愁肠愁更愁。哦,我光顾着说话,忘了请丞相进屋,实是有罪。丞相,里面请。里面请。”侧身把李园让了进来。
李园要亲兵放下酒菜退了出去,把门关上,问道:“子房何事犯愁呀子房若是有用得着李园之处,尽管开口。”
这不过是一句礼节性的话。没想到张良却很是兴奋,一下子抓住李园的手,道:“真的丞相此话当真”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李园要改口也是改不过来,道:“自然是真的。子房为楚国做了这些多事,有存楚之德,若是子房有难事,李园理应相帮。”
张良嘴一张就要说话,终是迟疑着没有说出来。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还是说丞相地事吧。”
李园在张良帮助下,虽是打了不少胜仗,实力恢复了不少,只不过又成了僵持之局,如何打破这僵局正是李园所想,一闻是言,忙道:“李园请问子房,可有妙计打败芈刍负”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张良一下子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好象一尊石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李园的问话似的。李园更加奇怪,问道:“子房,你这是怎么了子房有话尽管讲。”
张良仍是没有反应,李园忍住不爽,问道:“请问子房,难道李园愚昧不足言”张良还是不理不睬,李园一下子手足无措了,搓着双手道:“子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