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知道这是把什么枪么这是正宗的比利时勃朗宁十三发。江湖上俗称为“白杆儿”,在关内只有土匪头子和厅长一级的要员才有资格佩戴,你小子今天是撞了大运了”。
“我操,真有这么厉害”,面对这种尤物,连我这个书香门第的公子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那还有假这把枪的特点就是威力奇大,十丈之内能够穿透两个人的身体;不过缺点也是有的,就是出弹速度太慢,后坐力也不小,使用不好就容易伤到自己”
“那以后燕叔您就教我打枪吧,我也要像您一样做个神射手”,我眼巴巴地瞅着燕叔。
“你有这个心学那敢情好,以后咱们回到了关东还要一起行动呢,能多了你这个帮手也是我的愿望”,燕叔显得很高兴。
“你们两个过来吧”,我把枪收拾起来之后,燕叔伸左手朝那对恋人的方向摆了摆。
两个人搀扶着来到燕叔近前双双跪倒叩头,感谢燕叔的答谢之恩。燕叔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你们也不必感谢我,绿林人讲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今天既然赶上了,就不能放任不管。这帮王八犊子是本地的恶棍,这个村镇你们怕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趁现在赶紧回家收拾行李远走高飞吧”。
两人再次拜谢燕叔的救命之恩,就要朝村寨的方向返回。正在这时,刺眼的火光从四面八方一齐点亮,一声洪亮的声音宛如黄钟一般从外面响起:“想走想的美,你们今天谁都跑不了”。
第五十九章激将
叔侄俩正要放走那对傣族恋人携枪返回营地,哪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身旁左右突然冒出一大堆擎着火把的青衣人,将我们团团围住。我向那声音所在的方向甩脸观瞧:只见人群中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他身穿一套棕红色的缎子长袍,腰间系着三寸多宽的牛皮板带,脚蹬一双超大号黑布洒鞋。再往前走,他的五官变得愈发清晰,我定睛一瞧,只见他面相凶恶,五官狰狞,一双厚厚的嘴唇撅的老高,显着十二分的飞扬跋扈。除却这些,最显眼的是他头顶上的风景以前我在关内曾见过不少的秃头,但从没有一个像他秃的这么光亮耀人,秃的这么活泼可爱。
人在外面混,能碰上的无外乎是两种人:一种是朋友,另一种是仇敌。一见那秃头咄咄逼人的气势,我就觉得他一定与那矬子是一个鼻孔出气儿的主。眼见自己被秃子所带的人层层包围起来,我一股急火冲上头顶,掏出新缴来的勃朗宁就把银白色的枪口指向了秃头的脑袋。燕叔是老江湖了,一见场面上的形势就知道秃子的手下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只见他右脚一蓄力,噌的一声朝我蹿了过来,像饿虎扑食一般把我撞倒在地,叔侄俩在地上滚出去有一丈二尺多远,耳轮中只听见身旁噼噼啪啪枪声大作,待我再回头观看,刚才我所站的地面上已赫然多出一堆像马蜂窝似的枪眼,略带黄色的青烟正一股股地从枪眼里往外飘散。
“先别开火”,燕叔坐在地上将两只手高高举起,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
“喏”,秃头一努嘴,示意手下人把我们捆起来。
待他们走近,我才看到:原来刚才我们已被秃头的部众彻底包围,外面的喽啰层层叠叠的加在一起足有三四十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般长的长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我和燕叔的身子。
燕叔冲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动弹。我心领神会,知道自己刚才闯了杀身大祸,如果不是燕叔冒死相救,恐怕早就被人打成了筛子。燕叔依旧把两只手高高的举起,慢慢的站起身子将脸转向秃头说话。矬子刚领教了燕叔的身手,见燕叔起身站立,他立刻急得像猴子似的叫嚣:“爹啊,你他妈可要留意这个老杂毛啊,他动作太快了,我刚才就是放松了警惕才吃了一个闷亏”。
秃子带着的几十号人,连同矬子之前的七八个随从闻听此言,“哄”一声全都笑了矬子平时嘴上的零碎儿太多了,一紧张竟然连他爹都给骂了。
秃子也听出了矬子嘴里的啷当,再一看他瞠目结舌的熊样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妈了个巴子的,我李文昌怎么生了你他妈这么一个窝囊废”,秃子抬起腿,照着矬子的屁股蛋就是一脚。矬子万万没想到他爹能够打他,一个猝不及防被他爹揍得像个球儿似的滚了一丈多远,起身捂着屁股猫在后边不敢多言。
“这位老弟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话”,燕叔一边被喽啰驾着捆着,一边找机会和秃头搭话。
“怎么着”,秃子拿眼斜瞥着燕叔,脸上的表情流露出一万个看不起。
“看老弟的模样也像个跑江湖的,不知你能不能给小老儿一个面子,报出你的大号让我见识见识你是江湖中的哪路豪杰”
“好,既然你要做个明白鬼,大爷我就成全了你。我,乃勐海县的土司总巡卫兼监查使李文昌,以前在江湖上混的时候绿林朋友送我一个绰号,叫做滇南煞神”。
那秃子正兴致勃勃地满嘴白沫鼓吹着自己,却发现燕叔脸朝着他,嘴巴大大地张开,做了一个极其吃惊的表情。秃子很高兴,追问了一句:“怎么样,老子的威名把你的胆都吓破了吧”。
燕叔慢慢地把张开的大嘴合上,意犹未尽地说:“李文昌”
秃头点了点头:“没错,李文昌。怎么,瞧把你吓的那副模样,是不是现在才开始害怕,你早干什么去了”
“说实话,小老儿我在江湖上混迹了几十年,自认为踏遍了大江南北,广交天下的英雄好汉,你李文昌这根葱我还是第一回听说,你这个滇南煞神也真算得上野鸡没名、草鞋没号了”。
闻听此言,秃头的脸“腾”的一声就变得通红。“哇呀呀呀呀,你这个老杂种,竟然侮辱本大爷,我看你今儿个是不想活了,小的们,给我按到地下狠狠的打,不把他揍得满地找牙绝不能罢休”,光头大汉被燕叔一句话激得浑身乱颤,牙根都恨得痒痒。
“且慢”,燕叔趁着自己的胳膊还没完全被缚住,忙伸出右臂朝秃头挥了挥手。
“你还有什么话说”,秃头大汉转过脸对燕叔怒目而视。
“你既然说自己是在江湖上混的,就一定听说过这句话:宁制一服,不致一死。我今天就是被你活活打死,也不会对你心悦诚服,因为你不是一条真正的汉子,根本没胆凭真正的本事赢我,爷爷今天栽在你手里,都是你今天带的猴崽子太多攒鸡毛凑胆子而已,我对你啊,是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服”。
“爹啊,您可千万别听他的,这个老杂毛比猴儿还精,比泥鳅都滑,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毙了他”,旁边的矬子抢过话来。
俗话说:“不怕君子死斗,就怕小人使臭”。一见形势不好,燕叔立刻使出激将绝技:“李文昌,你还是自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