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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异志 扯皮大爷 5043 字 2019-04-17

哪方面说,这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待会回家之后,指不定大人们会多高兴呢”,二人愈说愈兴奋,自是擎酒一顿大喝特喝。要搁在往日,我的酒量可谓是千杯不醉,可那日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劳累,喝着喝着我竟感到头脑发昏,眼前的白昱思成了两个、三个、四个不知何时,我身上倦意袭来,也顾不得白昱思依旧坐陪,脑袋一歪便失去了知觉。

第四章遭陷

“呜呜呜”,伴着几声幽怨的呜咽声,我的神智渐渐清醒过来。 首发我摇了摇如同浆糊一般的头,睁眼向四周观看,只见我的眼前乃是一间红彤彤、绿油油的一间小房,小房的桌上摆着许多用画布缝制的小老虎、小娃娃。循着声音我又扭头往左一瞧,在我身边竟然躺着一个赤裸的女子,她见我醒来,用被子紧紧地捂住下身放声大哭,在她腿下露出的那袭白被单上,兀自留下一滩艳红艳红的鲜血。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门哐当一声被踢开了,为首冲进来的正是白昱思的母亲,只见她满脸惊容,一把就将被单中的女子抱在怀中痛苦道:“依桐,我那可怜的儿啊,我还想把你许配给昱思呢,我对不起你死去的母亲啊”,她这一番哭闹之后,尾随他又来了七八个人,先是白君源和欧阳兄弟,之后又有白老爷子和四爷,静玉和白昱思等几个女仆走在最后,我一见他们到来,刚想解释自己浑然不知,却不知自己仍然赤裸着身子,于是赶忙在旁扯了一条麻裤将私处遮住。

白君源一见眼前情形,上前一把将我脖颈掐住,骂道:“畜生全他娘的是畜生我们白家上辈子是欠你们文家怎地怎么老畜生才作践完小畜生又来作践”,他边说边掐,二指紧紧箍住我的喉结,几乎将我掐得窒息,白老爷子一见连忙制止道:“君源,你先别下死手,待把事情弄得明明白白再说也不迟,倘若真是这孩儿做了坏事,谅老夫也不会饶了他”,白老爷子说罢,将头扭到一旁,问旁边的柳依桐道:“桐儿,爷爷问你,这此中究竟是怎么一个经过”,柳依桐此时在白昱思母亲怀里已经哭成泪人,无论别人问话均是不答。欧阳谷明从后边小声说道:“师父,桐儿姑娘刚刚饱受蹂躏,他现在哪有脸面叙述此中的经过不如问问其他的知情者吧”,白老爷子点头称是,又问白昱思:“昱儿,你平时不是和他形影不离么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昱思从静玉身后挤出来道:“爷爷,昨日我和刘兄谈得高兴,便决定到后山洞中去拜把子,我满心以为,老一辈的恩怨能在我们少一辈人中化解。于是便席地而坐,借着余兴痛饮几倍,不过刘兄不胜酒力,喝着喝着他便醉倒在地,我寻思外面天气寒冷,长久在洞内休息难免受寒,于是便与表妹一起将他搀回了江门。刚刚江门之后,母亲唤我进屋说要给我纳一双新鞋,要我去比比鞋样,于是我就让表妹一人送他回屋,之后孩儿就不知道了”,白昱思说罢耸了耸箭头,做出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

“傻种”,白君源低骂了一声,“爹爹从前没跟你说过么文家人都是笑里藏刀之徒,不管摆出一副怎样的善面,你都要堤防着十二分的小心。你这小子不仅没有记得爹爹的话,反而和他结拜成什么兄弟这下可好,你这是自己把表妹往火坑里推,糊涂呀,糊涂”,白君源说罢,一甩袖子将脸扭到一边生气。四爷忙从后边过来问:“知焉,你实话告诉四叔,你是当真做了这般丑事么倘若做了,四叔偏袒不了你,杀剐存留都要任凭白老爷子处置;不过你若是被冤枉的,你现在大声地说出来,四叔绝不会让你,也不会让我们文家蒙羞”,四爷一番话落,静玉也在他身后焦急地催促:“知焉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不绝信你能干出这种事来”

“我”,一见众人一齐发问,我被迫得几乎窒息,抱着脑袋思考了良久我才缓缓答道:“昨日我与白兄弟结义之事的确是有,依桐小姐也送来香炉,但是后来我只喝了几倍清酒就醉倒了,自打醉后我一觉就睡到今天刚刚苏醒,白伯母就闯进来了”,我边说边向四爷方向观看,只见四爷对我又是眨眼,又是摇头,施了五六个眼色。白君源听我说罢一摊手笑道:“如此来说,这个刘公子还是对昨天的事供认不讳,只是换了一个说法,将那些丑事一笔带过而已”,欧阳谷亮听罢也不失时机地从后面蹿了上来,讪笑道:“看来俗语讲得不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既然老子不是英雄好汉,儿子自然也不能生出什么善根出来。师父,您看对这个刘知焉要怎么处置才好”

江门老祖白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处置也要听官府来判决才行,我们这些人怎能定夺得了”,白君源忙跪倒上前说道:“爹爹,万万使不得啊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况且依桐的亲娘已经作古,她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说千万要照顾好依桐,我们这次疏忽已经是很对不起她,倘若这丑事再传将出去,我以后怎么有脸下去见她爹爹您万万要三思啊”,江门老祖又道:“孩儿啊,可是不经官府,事情的原委却也审查不清,这样盖棺定论难免有些偏颇。我闯荡江湖四五十年阅人无数,也经历不了少被人陷害的事情,方才我见刘公子叙述的神情非常自然,根本不像是撒谎,所以为父才上前阻拦你们”

欧阳谷亮听完又上前说:“师父,刘公子办了丑事自然不会主动去说,我们不如待桐儿姑娘恢复平静之后好好问问她这原委。倘若桐儿姑娘一口咬定就是刘公子所为,那么我们既有证据,又人赃俱获,谅他文景鸿想抵赖也不能容他,您看行不行”,江门老祖叹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景鸿,你看如何”,四爷点头应道:“师父,我就听您的,依桐小姐是个天真无邪的姑娘,她断然是不会血口喷人的,我们不如就在此地待她”,四爷说罢,一行人均觉得此法熨帖,便一齐搬了凳子坐在屋内,我穿着麻布裤子,眼瞅着静玉在四爷身后双颊流泪心中甚是难受。待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依桐哭累了,嗓子也哑了,情绪终于也有点恢复,白君源的妻子紧紧抱着她问:“桐儿,我的儿啊,姨娘问你,坏你名节的是不是这位刘知焉刘公子”,依桐姑娘听罢先是一愣,转头用双眼紧紧地盯着我,我心中有愧,也不敢直视于她,依桐看我许久,脸上显出一副欲语还休的表情,白昱思连忙说道:“表妹,你心里怎么想口中就怎么说,你别怕,即使以后真没人娶你了表哥也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