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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异志 扯皮大爷 4994 字 2019-04-17

力士却也绰绰有余了”,我听罢忙道:“广东来的援军也来了”,老者点头道:“霍武师之死,乃是夷蛮对我中华的切肤之辱,但凡一个有血有肉的中国人也不会袖手旁观,此番不仅广东的人来了,就连陕西、关东、西域和海南也有人来”,我二人正在说着,那梁宽已然三步并作两步跃在台上,只见他不似先前几人脸上挂着烈火般地仇恨,脸上反而带着几分嬉笑和不羁。那俄国大汉连胜几居,正在骄傲之时,一见一个身材细瘦的男子登上前来嬉皮笑脸地,自是没把他当作一回事,于是伸臂就要去抱。那梁宽也不着急闪躲,瞅准机会将身子一矬,将腿上全部力量集中起来,使了一式连环扫堂腿。不得不说,他这一招使得甚是巧妙,踢踏之处拿捏的也恰到好处,俄国大汉在此之前由于并未注意,一个不留神自己小腿正被梁宽紧紧勾住,梁宽借力使力顺着大汉的力道往前一带,再看大汉已然全身失衡,一个站立不稳就被梁宽放倒在地。四边百姓看罢立刻爆发出一股经久不息的掌声。

梁宽朝大汉抱了一拳点头示意,那大汉一跤摔得着实严重,趴在原地半天也没有反应。面对台下经久不息的掌声,梁宽甚感高兴,于是转身朝台下还礼致意。就在这一霎之间,只见俄国大汉犹如一只矫捷的人熊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趁梁宽不备伸开巨臂就将他抱在怀中。台下众人一见皆惊,均是屏息凝神不敢说话,我定睛观看,原来梁宽此时所站的位置正是看台的边缘,只要再往前推进一尺,他就会由台上落下。

喧嚣的四周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台下的所有百姓都为梁宽捏着一把汗。只见梁宽拼命向后去蹭,却及不上那俄国大汉的力道。这时在底下的红带汉子显得非常着急,急忙召集门徒,在梁宽脚底的台子下伺机而动,准备待他落地之后将他接住。就在这危急存亡的一刻,只见梁宽突然反其道而为之,不仅不再向后使劲儿,反而向前奋力一蹿。他这一蹿大大出乎了大汉的意料,一愣之间就给梁宽腾出一个狭小的空间,但见他腾起身子,抬起右腿,将之向上劈了半周还多,柔韧的脚尖儿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正结结实实蹬在大汉的面门之上。大汉鼻子一酸下意识地伸手去捂,就在这一瞬之间,梁宽再次腾身而起,只见他身子斜飞,集中了全身的力气用双脚蹬向大汉的上身。说来也怪,梁宽的双腿在攻击的时候并不单纯用力,踢人之余又兼具使自己身体不落这就使整套本应独立的腿法浑然合一,大汉还未及反攻,胸脯之上已被梁宽腾空踢中了十二三脚,这时台下的观众又从方才的惊厥之中恢复,不住拍掌叫好。只听得老者在身旁点头笑道:“没想到小梁子这佛山无影脚踢得有模有样,想他这几年倒也长了不少本事”,我听这老者的语气张狂似是与梁宽熟识,但辈分明显比梁宽高出许多,想了半天也不知其真实身份到底是谁,还没等我向他发问,却听他开口向我问道:“年轻人,在小字辈里还没几个人能跟上我的脚力,而且我看你好似初入江湖,对许多事情懵懂未知,我且要问问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是和谁学的武功”

听罢老者所言,我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按照我师父郭沛天的原意:我此行本是下山做上一件惊天的好事来向世人挽回他的威名的,不过此时我尚未立功,只怕报出郭沛天的名号会引来莫名的大祸,想到此处我眼珠一转,答道:“回老人家,我乃是由关东而来,我师父姓文,名叫文景鸿”。老者听罢眨眼思索一番,道:“文景鸿我却没听说过,没想到在关东还有这种高人,小老儿我今天真是开眼界了”,就在我俩谈话的间隙里,台上形势瞬间已然变得一边倒了,梁宽那佛山无影脚踢得愈发起劲,忽而如剑一般直刺俄国大汉的哽嗓,忽而又如软鞭一般缠绕他的脖子,俄国大汉从未见过这种腿法,直被他欺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终于,梁宽在他慌乱之中觅得一丝机会:只见他右手一晃二指直冲他的双眼挖去,而大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拿双臂向外一搪,就在这一霎那,梁宽收住手势,抬起右腿正踹在大汉的膝盖之上,耳轮中就听见喀吧一声脆响,大汉哀嚎一声就栽倒在台上,我看得明白:梁宽这一脚使得凶狠,那俄国大汉的后半生很可能就要成为一个废人了。

一见己方战败,一群洋人赶紧将许多布垫子铺在看台两侧,梁宽也不客气,回身一脚就将俄国大汉踹至台下。随着大汉轰隆一声坠进布里,四周掌声雷动,欢呼之声频起。这时英国的皇家剑师亚历山大施耐普提着轻剑迈步走上台来我此前只听老者说道西洋人的剑只能直刺,不能挥砍。却不知西洋剑究竟是何等形状,定睛一看我才看出这其中的玄妙:原来西洋剑的剑身几乎无刃,只有剑尖儿寒光毕露显得甚是锋利,它的护手很大,几乎可以罩住整个右手不受攻击,近看起来不似一支宝剑,反而像是一只软鞭。施耐普提剑上台,先是冲梁宽深施一礼,随即便向梁宽展开攻击。不得不说,他这一支西洋剑使得甚是灵巧,虽没有中原宝剑那般博大精深,但却神出鬼没,形似一条灵蛇。梁宽身手虽好,但却苦于没有兵器,一双肉腿自是不敢与剑相迎。战了十七八个回合,梁宽已然是颓势渐显,被西洋剑逼得节节后退。

正在此时,台下的红带汉子看出梁宽危急,忙提着两只短戟纵身直上。待他落到台上之后,他抬短戟将梁宽护在身后道:“梁兄你空手对他甚是吃亏,待我拿兵器斗他”,梁宽一见也不逞强,飘身形由梅花桩上落下,底下观众又是一番鼓掌,老者连忙将头低下,似是怕被梁宽发现。梁宽朝着抬下接连抱拳还礼,慢慢走向精武体操会的看台。老者一见他远去终于将头颅抬起,我见他似有隐情也不便发问,只好抬头去观台上,这时那红带男子已然与施耐普斗在一处,只见双戟呼呼挂风,使得神出鬼没,老者又和我道:“这白衣青年乃是霍武师的得意弟子廖启棠,这孩子本是一根红苗,倘若霍武师在世对他悉心调教,十几年后必然是武林之内的中坚”,见他一副惋惜之色我又问:“老人家,那依您来看,这两人若斗在一处谁输谁赢”,老者思考片刻道:“这个英国剑师一把西洋剑神出鬼没,若是寻常凡人倒不好应对,不过启棠这孩子虽然临敌不多,但贵在年轻,而且所用的兵器也特殊”,我闻听点头,道:“老人家说得不错,西洋剑对中国人虽然陌生,这双戟对外国人也是个新鲜玩意儿”,老者笑道:“不错若想把双戟用好是极其困难的故而自汉朝的大将典韦之后,并没有几人能精于此道。从这方面来说,启棠在兵器上并不占什么劣势”,我又问道:“老人家,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二人斗在一处究竟谁能取胜”,老者摇头叹道:“既然实力相均,孰胜孰负便不易决出唉休要多说,好好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