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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异志 扯皮大爷 4910 字 2019-04-17

这时门外砰、砰、砰敲了三声,自那里传来王妈妈那让人销魂的笑声:“公子隗掌柜和莫、巩二位先生在前厅等你呢嘻嘻”,我听罢之后假意做出一副惊慌的神态,道:“啊王妈妈我正在换这衣服有点儿瘦您帮忙转告一声隗掌柜,请他请他再稍等片刻”,“诶”,王妈妈荡笑一声,迈着步子去了,阿今见罢忙压低声与我道:“郭老弟,不能再说了,你得赶快换衣服出去”,我点头称是。说罢二人从柜中又找了一套崭新的宝蓝色衣服帮我穿上,待一切完毕,我将房门打开,顺着通道踱到前厅去。

前厅之上隗掌柜和莫、巩两位先生正在喝茶,王妈妈在旁也不知低声说着什么,将几人说得面上泛红。王妈妈一见我来,连忙将话止住欠身离去,只见隗掌柜几人用异样的眼神正瞅着我,我心中暗笑道:“这王妈妈肯定将方才那番艳事和他们说了,正好中我的下怀”,只听得莫先生打趣儿道:“郭公子,你这衣服也换得也太长了罢,不知你是换衣服,还是和二位姑娘量布做衣服”,我听罢尴尬地笑道:“莫先生说笑了,当然是换衣服,是换衣服”,几人说笑了一阵便告别了王妈妈向着菊花厅走,一路无话,待进了厅内我才被惊得目瞪口呆我以前去过云南霸主方唯清的大厅吃过饭,也算见过市面,但方唯清的大厅与载沣的比起来显然是小巫见大巫,菊花厅之奢不仅在于面积有多么大,也不在于古玩字画有多少。光它墙上的一张壁纸就让方唯清望尘莫及,只见菊花厅上所贴的乃是一整张的金箔,在金箔上用阳刻之法精雕细刻着一整副正阳菊花图,金箔之上的菊花蝴蝶栩栩如生,宛如实物一般。

王府总管从内相迎,与隗掌柜道:“隗掌柜的王爷一半个时辰就能回来,王爷走时特意关照过,倘若你们先来,就在这里暂且歇歇”,说罢,总管将我们引入旁边一间偏厅偏厅当中有一张圆桌,四张椅子,圆桌上搁着一尊茶壶、四盏茶碗,正好容我们四人歇息。四人落座,谁也不敢喝茶,更不敢大声说话,于是便在偏厅之内闭目养神。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总管推门进来道:“隗掌柜的,王爷回来了”,众人闻听之后连忙站起,巩先生谈过头来压低声音与我说道:“郭公子,一会儿就要朝见王爷了,你且仔细整理整理仪容,莫因这些小节失了大体”,我点称是,又重新将衣服的领口袖子捋顺了一遍。我双手刚一放下,只听得外面传令兵高喊一声:“王爷驾到”,四人听罢赶快出屋,只见从正门之外正迈步走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人,此人白面、长脸,眉清目秀,神情当中少了许多努尔哈赤、皇太极的英武坚毅,倒多了几分沉静和淡定。我心中暗道:“一提王爷,我总是想到那些体态庞大、胡须花白,就连说话都有回音的健硕老者,没想到这个大名鼎鼎的摄政王竟也是一介毛头小子”,当然我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却不敢表现出来。也和隗掌柜几人跪在地上高呼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载沣见我甚是高兴,提高声调道:“众位爱卿请起赶快虽本王一同进菊花厅赴宴吧”,我四人高声呼道:“是”,便起身跟在载沣身后向前轻挪。没走几步,众人迈进菊花厅,只见偌大的厅堂中间放着一张硕大的楠木圆桌,这张圆桌有多大我形容不出来,反正两头水牛趴在上面是绰绰有余。在圆桌之上已然堆了一小圈儿的碧绿菜盘儿,在桌子边沿上放着三双亮银色的碗筷。载沣走在前面,一屁股坐在主位,对着我和隗掌柜笑道:“二位请坐”,我知道宫廷之内规矩繁多,也不敢贸然落座,便抬头望了隗掌柜一眼,隗掌柜倒不客气,坐在载沣东侧,我一见他已落座便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西厢。莫、巩二位先生没有座位,只能在两旁垂首站立。载沣对我上下打量了好一番,道:“隗爱卿,这就是你说的在一刻之内空手斗败松本幸人的小英雄么”,隗掌柜点头应道:“回禀王爷,您说的没错,这就是那位小英雄”,载沣又问:“他叫什么名字”,隗掌柜答道:“他大名叫做郭镇霖,江湖之上也有个绰号,叫做塞北瘟神”,载沣听罢笑道:“塞北瘟神这个名字可不太好听,没错,真的不太好听”,我听罢忙道:“王爷,既然您觉得不甚好听,那您就帮小人取一个罢”,载沣笑着问隗掌柜道:“这绰号也可以更改么”,隗掌柜答道:“按江湖的规矩绰号本不能更改,但倘若是王爷赏的,当然就能够更改啰”,载沣听罢很是高兴,凝神想了一会儿,道:“依我所说,郭爱卿生得眉清目秀、棱角分明,宛如一颗青竹,不如叫塞北青竹的好,哦不,以后郭爱卿在京城供职了,还是叫京城青竹更为妥帖。没错就叫京城青竹”,载沣一席言罢,我心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暗道:“虽然我这个塞北瘟神是临时杜撰出来的,但总还有一丝郭沛天的邪气在里面,凡人一谈起这个绰号,怎么也会包含一丝畏惧在里面。不过倘若叫什么京城青竹我的妈呀,这成什么了耳朵不好的直接听成京城青楼,到时候我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混”,想到此处,我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但嘴上依然如同捡到宝藏般地赞道:“此号甚妙多谢不吝王爷恩赐”

载沣见我对绰号十分喜欢,便道:“郭爱卿啊,你不知道本王对你到来有多开心,以前这偌大的王府只有隗爱卿一个人撑着,虽然也有人和我推荐过一些武林高手,但隗爱卿都很不放心,唯有你他才是倍加赞誉,这也是本王如此高兴的原因,来来来,我们先喝上一杯”,载沣言罢,仆人忙上前倒酒,恭敬之余我不禁在心中叹道:“真是奇怪了春香和阿今说,这隗掌柜明明为郭沛天所害才落得今日这幅残疾躯体,怎么别人要来他偏不让来,反而在王爷面前对我大大赞誉呢不对,这其中定有蹊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