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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异志 扯皮大爷 5005 字 2019-04-17

地洞里的那条大蛇被我移花接木变成了水怪。

樱井听罢嘴咧得巨大,惊问道:“长白山中真有这样的暗道”,我答道:“那是当然。那里面人参成堆,我拿回来的只是些崽子,不信你瞧”,说到此处,我将腰际那几根六品叶宝参递在樱井手上。樱井接过细细查过芦头之上的斑纹,也不禁叹道:”这的确是宝参,六品叶没错“,我又道:“可惜洞内有这么个畜生拦着,河野少佐拼尽了性命也才击伤它一只蹼脚,这块儿鱼皮就是从它蹼脚上掀下来的,河野少佐临终之前委托我一定要将这个信息转告给你”,樱井轻轻抚着鱼皮道:“也难怪河野对天皇陛下这么有孝心,这块儿鱼皮的确是当事之宝,别说刀枪剑戟即使子弹恐怕也无法穿透,只是尺寸太小,做一身软件是远远不够的”,樱井边摸边摇头,不知是为河野的命运还是鱼皮的尺寸。我在一旁接道:“樱井阁下,河野少佐在临终之前还说,要我从洞中逃跑回来带上大日本的精锐不对去采集参露,去围剿这个水怪,万万不能丢掉这个良机”,樱井兀自咂摸了一会儿点头说道:“没错我只知道关东地广人稀、资源丰富,想不到还有这么多让人惊骇的宝贝天皇陛下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樱井双眼朝下看着,眼光空泛,一手拎着鱼皮,另一只手在表面抚着,像是在谋划前路又像是在斟酌一件极其决定的难事。良久,他终于开口和颜悦色地道:“刘先生,方才樱井的无礼还望请您多多见谅,我相信你的话,不过这参露正不正宗还要由哈尔滨的博士试验之后才能决定,在此之前还烦请你与我们去一趟黑龙江”,一听此话我心中甚是高兴,但表面依然扮出一副愤怒的表情道:“樱井阁下,你说话总不能是儿戏吧,我千辛万苦将参露带回来给你,你不放我的女人怎么反倒想将我也囚禁起来”,樱井脸上现出几分尴尬道:“刘先生,一切绝非儿戏,我们大日本的科学家是不会撒谎的,只要你的参露品质过得去,我一定会将您的女人原样奉还,另外我还要赏你重金,给你一份光宗耀祖的体面官位”

我假意考虑了许久,最后才叹气说道:“唉从了你吧,谁叫我的人还在你们手上”,樱井嬉笑道:“刘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的甜蜜爱人儿被我们羁押几天未必就是一件坏事,你想啊:待到我们大日本帝国占领关东全境之后,我将你的忠义之举禀告给天皇陛下,他老人家怎么还不赏你个一官半爵的,到时候你直接从一个平头百姓变成官人儿,这可是你八辈子修不来的福分哪”,“是,祖坟冒烟”,我硬硬地答道。樱井一见斗嘴与我占不到便宜便道:“刘先生,你这一路也蛮辛苦,今日早早歇下吧,明天一早我和你一齐去哈尔滨”,我点头退下饱餐了战饭,一夜无话,次日平明十分我二人一同登上一辆深黑色的小汽车,被两辆深绿色的军车夹在当中就朝东边开去。

小汽车在路上颠簸了两日,我也在这一路之上查到看到太多不平之事。经过旅顺口一役,日本人的势力实际已经压过了沙皇俄国成为关东大陆新的霸主,许多闯关东的山东、河北、天津人在他们的铁蹄之下困苦地过活,被压迫得生不如死,纵使如此这万恶的小日本儿依然要去研究什么细菌武器还残害这些良民,想到此处,我的拳头攥得紧紧,心中更是坚定了即使拼死也要一毁哈尔滨总部的决心。正在我思考时,汽车已经驶进哈尔滨城东一大排平方之间,远处深黄色的眼色正是日本人明晃晃的戒严区。我心中暗道:“这就是他们的总部了”

汽车缓缓开进其中,樱井一下车迫不及待将总部的所有将领召集过来开了个小会,在会间他将我采到的参露瓷瓶交到几个医生模样的人手里,并将手头的兵力做了一轮简单的部署。待一切全部完成,樱井喘了口气道:“刘先生,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吧,博士们需要一些的观察时间,我亦需要时间调动盘踞在左右的精锐的关东军,倘若你这参露真的有效,我马上遣大军与你重回长白山内,你看可好”,我答道:“樱井阁下,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樱井问道。“所有试验必须有我在场,否则参露好与不好没人可以作证,并且在试验的人死之后,你必须出钱给所有人一人买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法事和下葬的全程都必须由我决定时间地点”,樱井听罢笑道:“哈哈,我以为是什么条件呢这当然可以,我知道,你们中国人信奉鬼神,你给他们求棺材是让自己从心结中解脱出来,可以我答应你”,说罢,他一挥手朝手下将了几句日语,不消片刻有医生打扮的人送来两只纸盒,我打开其中一只,只见其中搁着一盏雪白的帽子,一副密实的口罩,还有一副纯白色的衣裤。

“穿上它,和我们一起去实验室欣赏人间的极致美景吧”,樱井说罢二目放光,将衣帽穿上。我褪掉外衣外裤也捂了一个密实。待几人穿罢,我俩随着之前几个博士一起向东走去,拐过几道跨院儿,前面一排平房之中现出一阵连绵不绝的哀吟。一个中年的博士将门打开把我们几人让了进去,只见偌大的屋中甚是整洁,在靠墙的病床之上躺着老、中、青三个男人,这三人均被扒得精光,嘴被布团紧紧堵住,手腕和脚踝亦被嵌在墙上的铁链栓得严严实实,除此之外三人身上未有一处伤疤。这时方才开门的中年博士开口对我笑道:“刘先生,药我已经配好了,以前的药传染性好毒性就弱;毒性要强了,又没什么传染性。您的参露倘若好使,三五分钟之内就有结果”,说完此话,他与樱井又用日语交谈一番,讲完之后,樱井讪笑着与我说道:“一会儿龟田博士给一人打完针后,我们几人就躲在玻璃窗外远远地看着,中针半个小时正是病毒发作猖獗的时间,之后就没危险了”,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不消片刻,一个年轻的白衣男子从柜中端出一盏纯白的托盘,托盘正中放着一支玻璃器皿,龟田博士取出一支针管儿娴熟地安插上针头从器皿当中抽了半管液体。他聚精会神地向外挤着空气,直到针管儿中的液体呲出几滴将地下的尘土裹在一起。坐在病床上的三人一见眼睛俱是睁得很大,手脚扑腾着尽着本能去抗拒,可是嵌在墙上的手铐脚镣是如此之牢,他们只是身体勉强地歪拧了几下,身体根本没有丝毫的气力去抵抗。龟田博士用二指夹着针管儿在三人面前踱了一圈儿,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又审了审位于当中的汉子,最后又走到年迈的老人身旁,他想了一会儿,仿佛是死神点卯一般,最终一指老人说了一句日语。再看他身旁的两个年轻医生如狼如虎一般地一左一右将老者的胳膊紧紧按在墙上,龟田竖起针管儿,将纤细的针头小心翼翼地扎进老者淡绿色的血管儿当中,我心中暗暗发颤骂道:“敢情这群畜生就是这么对待我们中国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