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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鬼将 神兵鬼将 6003 字 2019-04-17

“是你逼的”

“打不烂你”

“随你的便”

母女俩吵得不可开交,雷鸣一头冲进来,“怎么了在院里就大听见的。哭什么,小雨”

小雨先前只是气,这会儿成了委屈,她抽抽噎噎地道出原委。雷鸣听得鬼火冒,一手抚着女儿,一手指着妻子,“你再干不出一件好事我没跟你算老帐,你倒来劲了别说我没警告你,下星期你敢去,我打不断你的腿还有,你给我离那个陈夫人远点,让我知道你还跟她多来少去的,我饶不了你”

纤素历来就怕丈夫,但她第一次据理力争,“我怎么了女儿大了,我给她张罗一下,哪里就错了白会长家几代忠臣,为南部的经济作过不少贡献。我们也是忠勇将门,两家门当户对,我干的不是好事吗”

“不错,白会长是南部经济的顶梁柱,军部平乱十五年,他为军需资金四方奔走,可谓鞠躬尽瘁可那是另一码事,你少扯淡小雨一则还小,二则,就是到了她论及终身的时候,别说你,就是我也不能插手,顶多做个参谋。我雷鸣的女儿应该自己选择幸福”

小雨高呼万岁,雷鸣吩咐妻子去放洗澡水,纤素一面上楼一面嘀咕,“她自己选择怎么选选个街头乞丐,甚至偷鸡摸狗的”

小雨暗自惊心,她知道妈妈说的偷鸡摸狗不是指龙儿,但她还是心虚。这一夜,她半梦半醒,辗转难安。

雷鸣也睡得不踏实,龙儿这会子该到哪儿了一路好吗前途吉凶难料,后事祸福不定呀

第八章猎人酒屋

查访书很详细,人名、地点、召唤图标,一一交待得很清楚。龙儿辞别了师姐杜胜男,独自踏上寻觅的征程。

在东部海天城,他顺利地发送了召回海骄和安南兄妹的图标一个海豚像和一幅墨镜图。这是原精卫队队员海威和安自勇的图标,现在由他们的儿女分别继承。

在北部发送召唤洪岩的图标时,他觉察了暗伏在身边的危险两个风衣男子在旅馆盯上了他。三天来,他多次经过查访书里指示的那家理发店,却始终不敢踏进门去,踌躇再三,他买了西去的火车票,列车启动二十分钟后,他跳车了糟糕的是他顺手牵来的那张摩托不争气,等他边修边骑地折回那家理发店时,已是夜间三点半。

他跃上屋顶,翻过天楼的围栏,从卫生间的透气窗里钻了进去。在楼道的走廊上,他把洪岩的图标一张半人半鬼的图像贴到天花板与墙壁的接缝里。

从理发店出来,他招手要了一张出租车。司机回答他:“城郊的桦木林场我可不敢去”

“麻烦你,我有急事”龙儿攀在车窗上,手里晃着一沓钞票。

“夜半三更的,那地方不太平,路程又远,我只能送你到林场外围,过了石陵道我就不敢走了,而且在那儿我载不到客,空车也得烧油啊”司机絮絮叨叨,龙儿又添上一把票子,“够你来回好几趟了,走吧”

凌晨四点半,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从那儿走你会快得多,但那儿不太平,还是到前面的旅馆等天亮吧”

龙儿下了车,扯着被揉皱的上衣,“林场有个猎人酒屋,对吧”

司机脸色剧变,“你到那儿干嘛”

“找个老朋友啊”龙儿攀在车窗上嬉皮笑脸。

“见鬼”司机一脚油门,龙儿一个趔趄,差点兜了一嘴的灰。他拍拍被弄脏的手,岔上了进林场的捷径。

两旁是阴森的丛林,脚边的草堆里偶而会发出一丝声响,他知道那不过是些昆虫草兽。幽冷的夜风象只龌龊的魔掌,忽轻忽重地拍打他的后背,悚悚的凉意就从衣领上钻了进来。他扣紧上衣领扣,一团模糊的影子却在他视线里出现。

来得好快他暗里紧张。当看清面前的人并非那两个风衣男子时,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拿出来吧,兄弟”其中一个黑影朝他伸出手来。

龙儿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始终瞧不清他们的脸,黑纱下只有四道狼一样的眼光。他不由笑道:“原来是劫路的,可悲得很,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两个黑影怔了一下,他们没遇到过这么冷静的被劫者。其中一人亮出一把匕首,黑暗中划过一道寒光,行凶的人“咦”了一声,他搞不清手里的匕首怎么不见了。

龙儿将夺过来的凶器往草丛里一扔,“没时间陪你们玩”他象只梭镖似的窜入林场深处,冷风送来剪径者的叫骂声,但已渐闻渐远。

一座木屋闪现在龙儿眼前,门上那块漆迹斑落的牌子依稀可见“猎人酒屋”四个字。他轻轻推门,“吱呀”一声开了,灌上一股冷风,夹着厚重的霉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潮气。

今夜无月,时间五点过三分,黎明的曙光未曾从山间升起,他只能摸索着跨进门去。还好,靠门的柜台正如查访书描述的那样,是个双层的抽屉柜。拉开最里面的一层,他将一张画着兰花指的图标贴了进去。这是当年军工能手白艺超的标志,如今用来召唤他的女儿白草归队。

龙儿准备从木屋退出来时,后背抵上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他很明白这东西的意义,如果自己敢妄动,立刻就能象那个出租车司机说的那样见鬼。因此他不等对方发话就慢慢举起手来,但他作了充分准备,如果对方来抢他怀里的查访书,他就伺机而行,当然啰,代价是中弹。

“师父,他在柜子里贴了东西”一个女孩的声音从柜台那边传来。

龙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他感觉抵在背上的枪有些颤抖。

柜台上亮起一支蜡烛,一张鬼脸出现在烛光中。龙儿惊了一下,随既反应过来那不过是一张面具。果然,鬼脸一闪,亮出一张秀美的脸庞。龙儿的眼前也出现一个瘦削但不失端庄的女孩。

女孩悲喜交错,“师父,他贴了我的图标”

龙儿一听,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背上的枪却抵得更重,持枪人的声音苍劲而严历,“你是谁奉谁的命令而来”

“我叫龙飞,是原精卫队队员龙武的儿子。我奉雷鸣将军的命令,前来召唤继任精卫队队员。”龙儿据实相告,因为他断定这女孩是白草。

是的,戴面具的女孩就是白草,她投师而来时只有两岁,妈妈华萍在半途弃她而去,是师父教养着她。生活的艰辛和学艺的艰苦让她身体瘦削,仿佛先天不足的体质带着几分病弱的气息,脸色苍白,但棱角秀丽。

白草辨认着那张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