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猛断然否决,“没有我和洪岩作掩护,你只身潜入危险太大,如果失败只会打草惊蛇,可能还有生命危险,你在发送召唤令时已经暴露,我不希望你再冒险。”
“是啊,”洪岩也劝道:“我和小猛哥一进去,他们肯定会集队而来,那时的警备相对松懈,你正好趁机下手,虽然时间太短,但危险也相对减少。”
“好吧。”龙儿一派无奈。小猛吩咐胜男,“你负责收集陈思报的相关资料,包括家属的。”
胜男眼光一闪,“既然这样,我先汇报一些我目前收集的情报。陈思报是总部东路军军长陈梦得的独生子,于暴乱开始就投身平乱军作战,原是南部农业财政厅厅长,在西部军事学院进修毕业后,转职南部军事杂务院,任后勤部副调官。因为平乱有功,半年前授将军职。不敢说他徒有虚名,却实在托了他父亲的面子。此人阴险狡诈、精于算计,却有个特大的毛病,好色据查,他在南大城蒙华街一百零五号有一所房子,一个叫张雅静的女子住在里面,是艺术学院的学生,也是他包养的二奶。龙儿,你不妨到那儿看看,或许有所收获。陈思报的妻子叫高来馨,是东部财政厅现任厅长高永孝的独生女儿,陈思报有一对子女,儿子陈会智在南部军政商务会工作,属中级职位;女儿陈会芳,现就读南部军政医学院,明年毕业。另外,有一个鲜为人知的情况,我觉得应该引起重视并怀疑。”
“什么”小猛给胜男倒了一杯水,胜男润了润嗓子,续道:“我注意到陈思报是个古物爱好者,他收藏了许多古董,其中有幅字帖引起我的怀疑,我敢断定那是他自己写的,而且我认为他不是单纯地追悼古人文风,那诗里说正是清明伤感日,是为悼念起悲痛。我有虔孝瞻双亲,父亡母逝无处奉。”
众人揣测纷纷、各执一词。小猛直视胜男,“这情况是很可疑,每句诗的头一个字联起来就是正是我父。如果并非巧合,那么应该是说一个叫正的人是他的父亲,况且陈梦得尚在人世,他为什么说父亡我猜他是说白一正是他父亲”
“你太聪明了”胜男惊赞道:“我蒙了好一阵才想到这一点,你一听就猜出来了”
小猛笑而摇头,“关于这事,我建议你多作材料上的汇总分析,如果真如所料,那么陈思报的背后一定还有令人发指的阴谋。”
“是”胜男挺胸而应。海骄嗤鼻冷哼,“还汇什么总分什么析呀陈思报肯定又是个乱王,他也一定是白一正的私生子,可怜陈梦得还蒙在鼓里,白一正作乱身死,白家的后人肯定重蹈覆辙”
这话别人听了还罢了,龙儿气得够呛,“你说谁呢我虽不是白姓后人,可谁不知道白一正没儿女,白一义也没后人,唯独我妈妈有我一子,你这话太太刺人心”
“关你屁事”海骄手一指,“你姓龙,又不姓白,难道你也是他的私生子”
“你”龙儿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吐血。白草怯生生站起来,“我也姓白呢”海骄瞪她一眼,“又关你屁事别找茬”
白草不敢跟她作对,怯生生坐了回去。龙儿一手捂伤一手指着海骄,“你少霸道说话牵连我就算了,别欺负她”
海骄一爪拨开龙儿,“我最恨人指我不服气啊放马过来,小不呤铛的,敢跟我单挑”
龙儿又气又急,还没冲上去就咳得起不了身。小猛忙扶住,“何苦呢海骄不知道白一正是你舅舅,你太敏感了。”
龙儿眼圈一红,低头“嗯”了一声。海骄冷哼,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白草自认有错,忙追了上去。其他队员见他们闹得这般不愉快,都闷闷不乐。
小猛笑道:“怎么,都成闷葫芦了以后相处的日子长着呢别说咱们是天南海北凑到一起的,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有怄气的时候嘛”抚抚龙儿道:“你虽最小,好歹是个男子汉,怎么跟女孩较劲海骄那性子忽阴忽晴的,洪岩白天就尝过松紧,你问他这会子滋味如何”
大伙纷纷解颜,龙儿不好意思道:“我不想跟她怄的,说来是我心里有病,不怪她。”
“你心里何必有病”海骄冷不防下楼来,“你舅舅干的事与你何干他造反的时候你还吃奶呢等他正式挂王旗,你还穿开裆裤别说我不知道你跟他的关系,就算知道也不是在牵扯你。我是个恩怨分明、好打不平的,以后谁敢把你跟白一正的事扯上关系,我第一个不饶他你还生气呀,咱外头打一架去你赢了,我请你喝酒,我赢了,你就此打住”
她话音未落,大伙笑作一团。龙儿悄悄去拐洪岩,“你不早提醒我”
“提醒什么”海骄窜到洪岩身边,洪岩笑而不语,她竟也不再追问,大伙闲聊一阵便各自安寝。
小猛泡杯牛奶进了龙儿的卧室,“喝吧,我知道你今晚不能睡个全觉了,身上有伤,要注意保养。”
龙儿觉得这杯牛奶甜到了心里,“我是小刀就好了。”他话一出口就生出后悔,这不是惹小猛哥难过吗
“你们是一样的。睡吧。”小猛掩门而去。
龙儿悔叹一声,很快进入梦乡,但是梦里纷乱不堪,时而遭人追杀,时而被人纠缠,直到一个鬼影将他惊醒,他才看了看柜上的闹钟,凌晨三点半,不能再睡了,他穿衣下楼,却在门边碰上小猛。“你也去吗”
小猛拉了他,“你去蒙华街,我到北香路。”
“你要一个人进逐鹿别院”
“小声点咱们天亮前回来,不管收获如何,不能超过六点。”
“好吧。”龙儿惴惴不安,却只能随他出门下了山。
第十三章四起阴谋一个恶梦
旭日总是这般蓬勃,晨风送来新鲜气息,大地在阳光的爱抚下倾吐温柔的情意。西岭的林间飞起群群鸟儿,它们在枝头叽喳不停。向阳的草尖上露珠闪着晶莹的光芒。金顶别墅前,一蓬蓬杜鹃伸着慵懒腰肢,朵朵花瓣好似梳弄晨妆的姑娘,展开了张张含羞的脸庞。
坡下的林间小道上闪出一前一后两个身影,一脸倦容的小猛依旧保持着坚毅的神情,他把龙儿从一块凹地里拉了上来,“怎么样,有收获吗”
“有”龙儿那满是血丝的眼里跳动着灵光,“还不小呢你呢”
“一点点,回去再说”
两人的情绪很好,谁知一进门就撞见六张焦愁不堪的脸。海骄尤其性急,双手掐住小猛,“怎么搞的传唤了几百遍也不见应答,是没听到震动还是呼感器坏了”
两人未及解释,白草先着了急,“不会的,能听到对方的震颤音怎么会坏”
胜男递上去两张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