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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鬼将 神兵鬼将 5949 字 2019-04-17

拳头被一个人紧紧地捏着,这人的目光让他心虚、令他恐慌。

“坐下”小猛一松手,风江龙散散地摔在沙发上。

“不能轻饶他”海骄怒目斜视。

安南则横眉直对,“我因为跟你共事而可耻”

安琪也气呼呼道:“就算暴露了身份,我也绝对做不出这么卑鄙的事”

向来怯弱的白草怔怔地看着小猛,“按照队制,应该把他送交军法处。”

洪岩白她一眼,白草顿时哑然。谁不知道他跟刀子一见如故,谁又看不出来,他现在只想用一颗子弹解决这事。

风江龙瞪着队友们,他的恬不知耻应该用理直气壮来形容。当他看到胜男时才软下脸来,“姐,你也跟他们一条战线”

胜男眼里蓄着泪,弟弟的话让她哭出声来,“江龙啊,你太让人失望了当初队长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回来,洪岩也因为你受了伤,至今背上还留着一条可怕的疤痕,这些你都忘了吗就算你都想不起来了,那我问你,花梦为你做过什么你疗养期间,是谁熬更守夜地精细护理是谁费尽心神地调理膳食是谁不辞辛劳地递汤送水你再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公众场合大肆戏言、危难关头,你拿她当盾牌你你简直太卑鄙、太无耻”

“够了杜胜男”风江龙离地一尺、火冒三丈,“别以为你是我姐姐就可以当众羞辱我你以为我的忍耐没有限度”

又一记耳光搧在他脸上,不是胜男做的,是小猛。

“风江龙,这一耳光不为花梦,也不为刀子,是我为你姐姐打的。你是她唯一的弟弟,她爱你疼你望你成器,才会对你说那些话。你不体谅她的苦心,反而责难,甚至恐吓,我真想说,你这样的弟弟,根本不配她去疼惜你失踪了,她急得焦头烂额,四方打探到处追寻;诈闻你的死讯,她象得了失心疯那样地要去杀将军;听我说找到了你,她欢喜得昼夜难眠,又是高兴又是忧愁,把她折磨得失了人形;你在手术室里躺着,她又痛又急,如果可以代替,她只会毫不顾惜自己的生命风江龙啊风江龙,你的言行简直丧心病狂作为队长,我希望你好好反省;作为兄长,我只但愿你还能保有一颗纯正的心”

与其说小猛在训人,不如说他在折磨自己,因为另一个他只想用拳头说教,而不是用唇舌。

风江龙果然用一声冷哼嘲讽了另一个小猛,他象个中了邪的人,在队友们的唾弃下,他不觉羞耻;在姐姐的责问声中,他丧失了人性;面对小猛的义正辞严,他更没有半丝悔悟。“队长你算什么队长精卫队的队长是世袭制吗还自称是我的兄长朋友妻还不可戏呢真是兄弟就不该跟我抢女人”

大伙惊呆了,这是人吗是精卫队员吗是我们的战友吗

“谁敢拦我,我跟谁拼命”海骄的忍耐才是到了极限,何况她从不懂忍耐

风江龙捋袖伸臂,“我一个男人还怕你吗”

“那我们呢”队员们齐刷刷站起来。

风江龙一阵惊愕,眼里很快布满凶光,就象一只撞入羊群的饿狼,他真的中邪了

但他面对的真是羊吗是的,这些人都有羊一样温善的心,却有狮豹一般的斗志。阳光下,他们是缕缕春风;黑暗里,他们是把把利器倘或有一丝乌云敢去遮挡光明,他们必然亮出刃口,毫不留情

一场搏斗势在必行,高压的气氛令人窒息;正邪的分局势不两立,哄乱的内斗必然分离人心。

“都坐下”这声音冷酷而平静,威严而不可抗拒。

小猛站在两队人中间,象一堵铜墙铁壁,又象一块牢靠的粘合剂。“大家听我说,风江龙犯了队制条例第三条和第十七条,未经高秘协决,随意暴露身份,以及未得严格制定,擅伤队员身体。他的行为在军法处是死刑”

风江龙抬起一双恐惧的眼睛,他本能地朝门外移了一步,队员们则下意识地堵在门口。胜男一昧看着小猛,她无助而栖惶。

“但是,”小猛话锋一转,“他的违法,我也要负部分责任。学习队制条例时,他还没归队,我在后来也没安排他补课,这是我的过失,也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众人愕然,海骄则忿忿不平,“队长,你这是托词是借口是是是包庇”

大伙一愣,先看看海骄,再看看队长。

小猛对海骄的口不择言只能报以一叹,“都坐下吧我不是胡乱托词,也没有瞎找借口,更不会有意包庇。不管怎样,我现在还是精卫队的代理队长,你们的安全,我有保障的责任;你们的过失,我在处罚时,也必须慎重考虑。毕竟精卫队的一切都不是儿戏,我们都要分出轻重缓急,所以,在对风江龙的处罚作决定前,我才首先检讨自己。鉴于目前的形势,我们面对的是暗伏的敌人和隐秘的阴谋,要击败和揭穿这一切,我们还有很多未筹的任务,因此我决定,风江龙的处罚在内部执行。按相关处罚条例扣除三年军薪,处以两个月的文教改造和一个月的室外禁足。至于军法处那儿,我会去递交报告。”

众人默然,他们明白队长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作了这样的决定。有时沉默就是理解,当然,也有人惯用沉默作反驳,风江龙一直闷着头抽烟。

小猛临出门时又看到了几个月前,他在某张照片上见到过的那对眼光。他的心一阵紧缩,就象发现一只家养的野狼,他知道那对眼光里的东西还是难辨善恶。

第三十章 现世论神兵

粉白墙壁的救治所内,洋溢着温情的病房里,洪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他正削着一个鹅黄的鸭梨;安琪和白草正往床柜上摆放一捧鲜花;小猛和安南靠墙而坐,两人时高时低地说着什么。海骄一进门就挨在床边,再也不肯挪动半步。

花梦端着换用的药液进来了,“海骄,别跟刀子说个没完,他还没好呢,看把他累着”

海骄冲她做个鬼脸,“你们天天见面,当然没什么好说的。我难得来看他一次,好不容易挤出个空来,你又唠唠叨叨的,我要是受了伤呀,才不敢要你护理,就你那安静样,闷都把人闷死了”

大伙笑起来,安琪打量着海骄,“让我看看你这些话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一开口象机关枪扫射,连贯得排练过似的。”

“还经和得起排练”小猛道:“这样就很有杀伤力了,不敢说她妙语连珠,却称得上鸣鸣惊人”

洪岩也开玩笑道:“队长,真那样啊,以后有任务尽量把她跟我安排在一起,子弹用光了,可以用她的话来塞枪膛。”

大伙又是笑,海骄则不以为然,她依旧趴在床边,“别理他们,咱们说咱们的。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练气的呢快说吧,我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