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才问一声的,谁知把她臊哭了别理她,明天就好了”
雷鸣微微瞟了龙儿一眼,笑道:“小雨和罗志是同班同学嘛,在一起走走也不奇怪,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你瞎操心”
“是是是,”纤素连连陪笑,她把削好的苹果塞给龙儿,“是我太多心了,其实他俩真有什么也不稀奇。说起来,罗志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哩人品好、家世好,跟咱们家挺般配的,都是将门之后嘛,是我瞎操心了”
雷鸣一脸不自然,“胡说些什么别一天到晚瞎蒙这些事我说过了,小雨爱跟谁不跟谁,咱们都不许插手”
纤素讪讪应着,却悄悄去看龙儿。此时的龙儿黯若失魂,心里却象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苦辣一齐泼腾、爱恨痴怨全来搅和,最多的还是沉沉的悲楚是了,小雨是将军的女儿,出身名门、家世高贵;自己呢一个护城士的遗孤,身世凄凉、家门寒素,何况还有一个作乱的舅舅怎么敢去高攀又凭什么去痴心妄想
龙儿心如冰冻,眼里不觉蒙上泪花。
纤素见达到了目的,她暗里松下一口气来。“老雷啊,你明天不是一早就有事吗早点休息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小龙你也睡吧,一天到晚保护将军,真够你累的”
雷鸣没觉出龙儿的异常,他伸着懒腰站起身来,“睡吧小家伙,明天都得早起呢”
“嗯。”龙儿闷着脑袋进了卧室,可他真想跑出去哭一场,他太需要发泄,或者太需要倾诉可是对谁倾诉小雨吗不,还是不要了吧
他想到了队长,他的小猛哥。
第四十五章 释言
自从凑全了藏械图,小猛就对图纸的研究工作投入了全部精力。这天,他和刀子刚从主楼回来,就碰上似乎早已等在宿舍门口的小雨。
三人一进屋,小雨就道明来意,“小猛哥,请你派个人去把龙儿换回来”
“怎么了”小猛见她眼圈发红,“你们闹别扭了”
小雨低头不语、抽泣有声。
刀子愣了愣,“我到外面去吧”
小雨越发委屈,“你干嘛要走我说你碍着我了吗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龙儿也是的,这两天象中了邪见了我也不说话,我问他什么,他又总是想着法地避开我。我思前想后,没有得罪他的地方呀,就算有,他可以问着我嘛,可他什么也不说。我想着他只听你的,平常聊天,他对他的小猛哥是万分推崇,所以我想请你调他回来问问。”
小猛对此更是纳闷,“那好吧,你先回去,晚上我让人换他回来,问清楚了再给你一个交待。不过小雨,你应该知道龙儿的工作不允许他携带不良情绪,那样会给他的行动增加危险,所以很多时候要请你多包容他、体谅他。”
“对啊”小雨急切道:“我就是怕他有情绪才请你帮我问问的嘛平常我们都挺好的,他也没什么需要我包容的坏毛病,我也不存在要刻意地附就他,总之我们是是”
“情投意和,对吗”小猛轻声发笑。
小雨噙着泪嗔他一眼,脸却红了。
小猛这才正言道:“晚饭后我就调他回来,你也不用太担心,他可能并不完全因为你。”
小雨一脸愁容而满心委屈地回去了。刀子见小猛呆呆地,他捧过去一杯水,“哥哥在为他们的事发愁吗”
小猛笑而摇头,“他们可能只是一点小误会,解释开就好了。我在想图纸的事。”
“哦。”刀子把脖子上的灵珠含在嘴里,象在化着一颗糖果,“放心吧哥哥,我不会看错,你原来想的也没错,祖墓真的在迎霞山。”
小猛疼爱地抚抚他,把灵珠从他嘴里扯出来,“我没怀疑你看错了,也通过你这几天对图纸的解说,让我更确信了当初的推断。我疑惑的是,按照你的路线分析,再配合我们的模型演绎,如果我们去了,只会走到迎霞山的落日峰。可是老头领的暗语里说,不是日落的地方就会有太阳升起,那分明说的是向东的候日峰,为什么图纸指向落日峰呢”
刀子恳切道:“咱们别猜了,去了就知道。幽冥人擅用正反双关的暗示,也许老头领说的不止一个地方,到了那儿我会用月铃找启示,咱们不会失败”
小猛微露笑意,淡显忧心,“话虽如此,但是策划一起任务,我必须做到准备充分,能消释多少疑惑就消释多少。这次祖墓之行算得一个大行动,带多少人去带哪几个人可能会用到什么方面的知识,或者需要些什么技能配合这等等的问题我都得想清楚。毕竟迎霞山离这儿有四百七十三公里,而且无法估计要去多久,这里的工作怎么安排人员如何搭置诸多问题都不能草率马虎啊”
“哎哟哟,象你这么操心,我好难过哦”
小猛十分好笑,“这怎么会让你难过”
“怎么不会”刀子正色道:“师父说劳力者有补,劳心者难获。就是说操心的人很难有补益的法子,其实是说是说”
“容易短命,对吗”
“不是容易,只是可能。”
“这有什么”小猛淡淡笑道:“说说而已,不是一定就这样嘛再说咱们是百无禁忌的,不在乎吉不吉利”
刀子轻轻摇头,“你们讲究的跟我们的恰恰相反,我们是万事有忌的。师父说,要知道禁忌才懂得敬畏,没有敬畏之心,人会张狂、气会长盛,长盛者为刚,刚太过则易损,不能持久,是练气的忌讳,也是做人的失守。”
小猛叹而颔首,“你说的有道理,也让我想起抓了余生后的一些事情,我就是太张狂、太自信,才会遭遇惊险。要不是运气好啊,我可能会害了龙儿和白草”
“不不不,”刀子忐忑道:“我说的是神鬼门的禁忌,不适合你们的,真的”
“怎么会”小猛拍拍他的肩,“万事皆有通理,不论你们的还是我们的,都有互为融灌的真理在里面。说真的,每次跟你交谈都令我受益非浅,可以说,你是我的一个导师呢”
“我怎么敢做哥哥的师只是我向来口没遮拦,可能很多时候都惹你不高兴了,但你从未怪罪,倒让我十分不安。”
“这是什么话兄弟之间本来就该敞开心扉别说你没使我不高兴过,就是有,我也不会见怪,但是如果因为这样而让你不安,难道咱们之间应该相互欺瞒吗”
刀子冥想片刻,笑道:“是了,师父也说,对人应当挚诚,哪怕善意的欺骗,也是既伤害他人又使自身受蒙蔽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