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猛大笑,“是我糊涂了,这样吧,你说,我写”
“是”刀子兴冲冲取来纸笔,两人趴在几上做起来,小猛偶尔会停下来让刀子解说一番,理解透了才又接着做。
三个钟头恍然而过,做好防治方案已是凌晨两点,兄弟二人睡眼朦胧,刀子干脆脸脚不洗就上了床。
小猛临睡前不觉好笑,这家伙还没这么懒过,明早得让他多睡会儿,不要又是弟弟煮早点给自己吃,这哪象个哥哥
第九十六章冲撞
朔朔的北风带来南部今年的第一场飘雪。
救治所爷爷的休息室里,小猛正跟爷爷研讨尸毒的防治方案。
花梦把个削好的苹果递给刀子,“听小猛说你喜欢吃粥,你最爱哪种呢”
“都一样。”
“咋会一样甜的还是咸的或者淡的清汤的稠汁的还是适中的”
“这个嘛”刀子红了脸,“只要是熟的都好。”
花梦掩嘴大笑,引得小猛和爷爷回过头来,听她道出原委,也都乐了。
爷爷抚抚刀子的头,“真是个开心宝,上次给龙儿做了手术后,听了你那个笑话,爷爷一身的疲劳都没了,今天你又来逗我笑”
小猛怕弟弟尴尬,忙告诉花梦刀子喜欢清稠适中的甜粥,花梦欣然道:“你们多呆会儿,吃了我的八宝粥再走。”
刀子连声推谢,见哥哥已经应了就不好再推让。爷爷把研制好的方案念了一遍,问是否需要补充。
刀子先是摇头,随即又说:“我所知道的都在上面了,只是如果有人中了尸毒,得在一个时辰内服用我说的药,不然也没用。”
“这不就是补充吗”爷爷嗔怪,忙提笔加上。
刀子不由惶恐,小猛轻抚其背以示安慰,爷爷上来掐了刀子的脸蛋一下,“你哟,本事大,胆子小,真是个怪孙子”
说着就让兄弟二人坐下,这才正色道:“小猛啊,你怀疑乱党要用尸毒制造阴谋,我也觉得有可能。这两个月来,普治院那边出了不少怪事,先是那起术后怪症,然后是太平间的尸首被盗,接着研究所里发生了多次解剖中的离奇事故。我是第一个尸毒受害者,太平间的两个看守员也跟着被盗的五具男尸一起失踪,有三个解剖员在研究中离奇死亡,尸身也莫明消失。普治院那边最近人心惶惶,作为一院之长,我有责任把这些事搞个明白,我再也不想在一天内收到多封辞职信,甚至在昨天,我收到一个有军籍的医师交来的无故休假书,这让我气愤,大家都是搞医学研究的,在古怪事件面前,为什么不相信科学乱党太猖狂,小猛,你要尽快揭穿他们的阴谋,阻止他们制造恐慌”
小猛点头不语,爷爷提供的情况令人心情沉重。
刀子歪着脑袋思量半日,笑道:“他们害怕,爷爷不怕就行了,何必气愤你可以跟他们说不用怕,因为不可怕嘛”
这话不具说服力小猛苦笑。
爷爷则大笑,“好啊,我马上召开全院大会,你去跟他们说,叫他们别怕,象你一样镇定自如,遇到尸兵右手一挥,唰唰唰全倒了傻孩子呀,如果你跟他们一样,只怕更慌呢”
“不会”刀子肃然道:“师父说过,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我七岁时也遇到过一件怪事,那时,我才刚刚习练攻杀之气,根本不是那群尸兵的对手,也不知道那是尸兵。我从深夜跟他们撑战到天明,虽然越战越弱,也很疑惑他们的不死之身,可我不怕。因为我不信自己会败给邪恶,后来果然在攻战中无意练成了师父要我自修的损挫术,也因此打败了他们,可见邪不胜正。”
“对,邪不胜正”爷爷叹而颔首。小猛也频频点头。
刀子见自己的观点竟能获得两人的一致首肯,一时既高兴又局促,受宠若惊之下腼腆不已。
此时花梦的八宝粥来了,她盛一碗给刀子,“尝尝我的手艺,如果喜欢,以后想吃,就让你哥给我打电话。”
刀子谢了,尝一口,笑道:“要是你不在这儿做事了,可以去开粥店,你做得比那天哥哥带我去吃的还好”
三人笑起来,花梦道:“既然你帮我想了一个备份职业,就得帮我的粥店起个名字。”
刀子不知她在说笑,果然认真想了想,道:“凡事必有个缘由,万物之名也必有个来头,花姐善美有如月神的仙灵,我哥哥恰如灵界的唯爱战神,不如合这二性,将这粥店取名为善爱粥屋如何”
花梦听他说到月神,不由想起他跟铃儿拜婚月神的事,小猛也有同感,因此低头吃粥不发一言。
爷爷不明就里,却也觉得气氛异常,笑道:“不好不好,善爱粥屋听起来象一座庙,直接叫花儿粥店就行”
小猛二人知道爷爷在打岔,刀子却一个劲点头。
这时一个护士来请爷爷,花梦也跟着出去了,小猛微觉不对劲,决定跟去瞧瞧,刀子见哥哥不要自己陪,只好坐下来继续吃粥。
粥才吃了一半,门被推开,先进来个四十左右的妇人,接着是个戴金丝眼镜的青年。
刀子忙起身,只见这二人在屋里东瞧西望,又听那妇人嘀咕,“哪去了”却见那青年把手中的花往桌上一放,“阿姨坐吧,咱就在这儿等。”
妇人点头,抬眼打量刀子,“你是什么人病人家属吧怎么跑到院长休息室来了出去出去”
刀子愣了愣,“我是跟哥哥来的,哥哥找爷爷有事。”
妇人白了刀子一眼,扭头对那青年道:“待会儿你别说话,我先跟花花的爷爷说,他答不答应都不要紧,花花是我女儿,她的事我说了算”
这话让刀子怔了一下,原来是花姐的妈妈来了正想行礼,却听那青年道:“这事要全仗阿姨成全了爸爸住院期间是花花护理的,我跟她有过几次接触,彼此的印象很好,不怕阿姨您笑,我这一生非花花不娶,花花也对我有过这方面的暗示,我这次”
“你胡说”
刀子这一声把两人吓一跳,倒不是因为刀子的话,而是他们忘了屋里还有一个人。
花母怒道:“你是哪儿冒出来的一点分寸也没有我在谈女儿的婚事,你插什么嘴”
刀子自知失礼,忙恭身道:“请恕我刚才莽撞,只是所言不假,花姐真心爱我哥哥,怎会另许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