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得慌,给你个任务,你姨妈今天出院,胜男赶不回来,你帮我把人接回队所。”
“什么让我出门”海骄难以置信,跳起来亲了小猛一口,又唱又跳地去了。
小猛尴尬一阵,却长长叹了一口气。
刀子一面关门一面埋怨,“哪能随便亲人也不管人家喜不喜欢”
小猛不觉失笑,却又沉声长叹。
“不对呀”刀子奇怪道:“你有心事”
小猛凄然笑道:“杜阿姨有精神病,所以风江龙的事一直瞒着她,可她今天出院,瞒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又怕说得不好把事弄得更糟,又怕她根本不听我解释,所以有点伤脑筋。”
“这可怎么好”刀子惆怅道:“可惜我从来都说不好话,不然,我该替哥哥去解释。”
“算了,到时再说。”小猛披上外衣,“咱还得外头耍去,人家请杀手要花钱的嘛,一整天没戏,多不给面子。”
“哥哥说笑呢,乱党不要啥面子,要你的命。”
刀子边说边去翻小猛的领口,小猛伸手拦住,“放心吧,我穿着呢,可是通天甲是你师姑给你的,你不该给我。”
“你说我师姑就是你姑姑呀,说到底,这是你们家的东西,何况只有哥哥平安了,我才不会失职,哥哥就当体恤下人吧。”
“下人下人,别人听你叫我哥,又听你自称是下人,那才真是吓人你啥时才会改变自认是奴仆的想法”
“这哪是我的想法是我的身份。一入神鬼门,每个弟子就断绝了与外界的关系。别说我只是孟小刀的替身,就算真是你弟弟,也一样是个护奴,啥也改变不了。”
这话只如敲在小猛头上的闷棍,不疼,只有悲愤老天呀,你开个玩笑容易,我就麻烦了,弟弟不认我还在其次,问题是他要一生为奴,而且是我的奴,荒唐
“哥哥哥”刀子边喊边晃,小猛如梦初醒,“什么”
“你不是说外头耍去吗还说要给人家面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
小猛径直出了门,刀子跟在后面有些莫明明明怎么了还说没什么,有身份的人都可以当面扯谎吗怪哟
北香路的一家美容店里,小猛正做面膜,美容师应他的要求出去了。
刀子见哥哥脸上厚厚地敷了一层,不由担心,“出得气吗难受不”
小猛敷着面膜不能笑,按捺道:“不难受,不信你试试。”
“不要”刀子忙退回椅子上坐好。
老板娘进来了,“您找我吗,先生”
“是的,我妻子让我来帮她取一样东西,说是她以前的化妆品顾问放在这儿的。”
“这样啊,请问夫人的化妆品顾问叫什么”
“好像叫顾灵。”
“是灵子啊”老板娘拍手笑道:“她去旅游前是留了一样东西在这儿,还说是她以前的一位主顾的东西,先生不介意告诉我夫人的名字吧”
“当然,我妻子叫华玉。”
“那就对喽”老板娘笑呵呵出了门,又笑眯眯回来,递给小猛一把钥匙,“太太的东西在灵子家里,灵子说了,这是开客厅电话台下面那个柜子的。”
小猛嘴上谢着,暗里称赞灵子好机敏。
出了美容院,刀子轻声道:“哥哥好会骗人,我就不懂了,为啥我从不骗人,却很少有人信我”
“这不怪你,人们喜欢听假话,信言不美嘛”
小猛呵呵地笑,刀子越发困惑却不好再问,犯着迷糊随小猛进了一家私营寄存行。
服务员指着墙柜中的其中一格,“先生凭密码就可以取走东西。”
小上钥匙,输入灵子家客厅的电话号码,打开柜门,取出个文件袋。
出了寄存行,小猛把袋子交给刀子,“你来保管。”
“放心吧,我从没丢过东西。”
“是吗那什么时候让你跟龙儿较量一下。”
“行,只要哥哥吩咐,我一定不给主人丢脸。”
“你咋啥都当真难怪被你师兄骗”
刀子顿时黯然,小猛方觉失言,只是气他说什么不给主人丢脸的话,因此故意不理他。
刀子颟顸之人,哪知小猛心中有气,一路仍说说笑笑象个孩童。
小猛爱他纯真憨直,早把心中气恼丢到九宵云外。
两人在一家餐馆吃了晚饭,携手步出门来,黄昏的余晖洒了一路的昏黄,天边的红霞预示着明天又是个好天气。
穿过大街,岔上小道,路侧的地面摆了好些小摊。冬夜萧索,很少有人来顾问摊主的生意。
刀子往一个摆着零碎玩意的摊面看了好几眼,小猛拉他靠近摊边,问他看上什么了。
“那个”刀子有点害羞,却有淡淡哀色,“哥哥看那串银铃象不象铃儿头上戴的”
“嗯,不过没铃儿的精致。”小猛故作不经心,随手买过来又随手给了刀子。
刀子一路抚玩,爱不释手。小猛听他似在啜泣,终于忍不住扳过他的肩来,“想铃儿了吧”
刀子点头,半天才说得出话,“我现在才知道,太想一个人就会入魔,我走到哪儿都会看到铃儿,月亮、秋千、花朵、白色的轻纱、闪光的银铃,还有带着香味的风,这些都是铃儿我知道自己入魔了,可我逃不出来,也不想逃”
刀子泣不成声,小猛无言以对。说什么好呢言语难以安慰情伤,眼泪泄不尽悲愁,爱成了痛苦的根由,一切只为一个无解的魔咒,一个万夫莫挡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