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呢男女之事,你真的”
“是真的”刀子不无委屈,“师父说过,待我满两百世功力,行过大礼后,就可以开喜房了,但也警示我,喜房一开,行礼的两个人会沾染污秽。哥哥还记得仙尊担心铃儿染了污秽的事吗那是她多虑了,我和铃儿都不污秽”
“嗯。”小猛忍住笑,点头。其实已经被刀子打蒙这家伙懵懂到了对男女之事也一样无知,真令人不可思议
刀子全然不察,低头道:“哥哥去请花姐起床吧,咱还要去救治所呢,别误了时辰”
“不对呀,你不是说你的元神不休不眠怎么不知道你花姐早就上班去了”
“这个嘛,师父教过的,主人和主母在一起的时候,严禁驱动元神,还说这是大忌,我也不敢多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能不知道吗小猛苦笑,只是不好明说,因此故作猜测,“可能是怕元神看到不该看的事。”
“什么事不该看呢”
“这个”小猛哭笑不得,“好比那天你在山亭外看到的,就是不该看的嘛”
“哦。”刀子羞红了脸,“怪不得呢,守规里说,主人一旦行了大礼就可以转送护奴,原来是怕护奴看到不该看的事。”
刀子说到此处已然忧伤,小猛故作不悦,“发什么呆主人要洗脸呢整天想着转送转送,你就等着我转送吧,把你送回西部老家好好改造,我就不信那么多叔伯整不好你这毛病”
刀子忙着打水挤牙膏,哪里去细听小猛的话
小猛真想揍他一顿,可也揍不出个余光刀就是孟小刀的铁板证据,好让他不论干什么都首先以孟小猛的弟弟自居,而不是什么见鬼的护奴
风江龙的病房里,杜小鹃见刀子号完脉就开始发呆,忍不住戳他一指,“傻愣什么你哥带你来的,还顾虑啥快点”
刀子看看杜小鹃,看看风江龙,看看小猛,却垂下头来,“龙毒已侵入主脉,非药物可治,除非用无毒仙功化解”
“真的无药可治”杜小鹃一把抓了刀子的手,“你说的无毒仙功你会吗”
刀子有些恼火,风江龙也爱这样抓他,不愧是母子,但不至于喜欢抓同一个人吧
“说呀,你会不会无毒仙功哑了”杜小鹃的手一点也没懈劲,刀子赌气不说话,小猛有些好笑,弟弟犟起来也蛮逗人爱,但是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阿姨,您放开刀子,他不喜欢被人揪着问话。”
“你除外”刀子急声表白。
小猛忍不住笑起来,杜小鹃愠恼不堪,仍在连声催问,刀子故意不理她,靠近小猛道:“无毒仙功固然能化解他的龙毒,只是我有点怕,算起来,我有三个多月没尝试破心丸的痛苦了,那种疼让我”
“知道了”小猛拉起弟弟就走。
杜小鹃冲上去堵在门口,“这是你们昨晚编好的戏吗东扯西拉地糊弄谁呢想蒙混过关,做梦今天刀子不解毒,谁也出不去”
小猛压住心火,尽力温和道:“本来我该解释清楚再走,但您不信我,所以我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随您猜想,您说我演戏也好,骂我不近人情也罢,总之我一定要带刀子走,请让开”
“我不让你要走可以,刀子不行,除非我死了孟小猛,我一生很少求人,也不会轻易低声下气,可我今天求你了,让刀子解了江龙的毒,让他剩下来的几天轻松一点,行吗”
杜小鹃竟跪了下去,小猛扶不起来,只好也跪了,“您是长辈,我不该一再忤逆,可是这件事,我还是办不到”
杜小鹃甩开小猛,抓了刀子的手,“我听海骄说,你是个软善得会把自己喂给饿老虎的人,你不会不了解一个母亲的心,你也不想看到一个母亲死在你面前吧如果这些都不行,那就看在我奶过你三天的份上吧,求你了”
杜小鹃又要跪,刀子吓得先跪了下去,“夫人别折杀我,我是说过要给孟小刀面子,可是可是我哥哥要发火的我曾不经他同意要救一个人,把他气得骂我一顿,夫人不如征询我哥哥,只要他点头,我一定照办”
“不”小猛将刀子拥进怀里,“我不会点头,再让我看到你忍受破心丸的痛苦,除非我疯了,不,疯了也不行,除非杀了我”
小猛泪如雨下,刀子只会跟着哭,杜小鹃突然推开两人,靠在门上,抽出一把早已藏好的匕首抵在胸口,“孟小猛,你想逼死我吗你爸爸看着你呢你点个头就能解决的事,却一再推诿,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孟杰的儿子”
小猛使劲闭了闭眼,“阿姨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在逼我您说出这么揪痛人心的话,更是在逼着我左右为难,您先把刀放下,我有话要问刀子,等我问完了,再给你一个答复,行吗”
“行”杜小鹃指着家属陪护房,“有什么话到里面去问你没有答复前,我不会放下刀,也不会离开一步”
这是决一死战的气势,刀子被怔住了,抬眼去看哥哥,那一双含泪的眸子里满是伤楚、奈何
第一百零三章解毒
家属陪护房里,刀子被小猛按在靠椅上,小猛则蹲在刀子面前,“你听好了,我打心里不忍你再那样疼,可她以死相逼,我又不能置之不理,你能了解我的难处吗”
刀子点头,想说话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原来是位置,忙将小猛扶在椅子上,自己差不多是半跪在小猛面前,语气满是安慰与心疼,“哥哥别为难,刚才我不该说怕疼的话,可又不敢瞒着你,说真的,我怕你生气的样子,别人发火要么暴跳如雷要么破口大骂,你最特别,一声不吭,等到说话了,又让人想哭,你就是我师父说的那种情笃之人,他说这种人不对,我们要谈龙毒的事,我好像跑题了,难怪洪岩老笑我,我重新说吧”
小猛原本很难过,此时真想笑,可惜心里担着忧虑笑不出来,点头示意刀子可以重新说。
刀子顿了顿,似在重新整理思路,“我先废弃化解破心丸的功修,为他解了龙毒后,我还有时间再来,十天后,我又可以给自己化毒了”
小猛怔了一下,“解龙毒要十天”
“不用,我有三个月零十七天的无毒功修,只需一个时辰就能解了他的龙毒,不过我要等十天后才能给自己化毒。”
“就是说,你必须忍受十天的病痛,是这样吗”
刀子点头,欲言又止。小猛却不曾觉察,他已陷入痛苦抉择,弟弟发病时的情景一幕又一幕地撞进他的脑海,他的心也跟着一阵又一阵地绞痛;杜阿姨死逼的言语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他耳边,他的心却随之一步又一步地下沉。
如何抉择怎么答复如此矛盾,怎不痛苦
小猛反复思量,久悬不决。刀子小心翼翼道:“何必难肠如此顾念一个奴仆不值得”
“你说什么”小猛的眼里就快冒出火来,“我顾念自己的弟弟,你说值不值得我想了他十八年,他却不认我,你说值不值得怕他痛怕他苦,他却一点不懂我的心,你说值不值得你究竟是什么人哪一说话就犯傻,气得死人要么出主意,要么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