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泪诉衷情,哽咽之声揪痛着小猛的心,一样痛的心哪里找得到安慰的话除了湿了眼去抹那另一张脸上的泪,小猛别无它法。
花梦进来了,对两人的泪水视而不见,“知道爷爷怎么说吗以后不准刀子穿深色衣服,一律换成浅色的,这样他就瞒不了我们了”
小猛笑而认同,刀子慌道:“我那天不是存心欺瞒,我想着回家的路上一定要说的,你们还生气哪”
“当然”花梦应着这话却瞪着小猛,“我是生他的气,听见枪声还没有一丝警觉,非要逛什么街,只图自己快活”
“是是是,你批评得对,我是让胜利冲昏了头,以后不会了”
“以后”花梦冷笑。小猛忙作求饶状。刀子也很慌张,“你们别为我动气,护奴使主家不和也会遭报的。”
花梦忙去掩刀子的嘴,“别说报应的话,你不好了,我们也会跟着不好的,再说我们哪有不和”
刀子点头又摇头,“不不不,你们不会不好的,我得让你们好,这也是职分。”
“这可是你说的。”小猛笑道:“我们的幸福在你手中,你可得帮我们把握好喽”
“一定”刀子义形于色,其实憨态可掬。
小猛二人好笑之余又都暗里感叹,上天的这颗幸运之石怎么会落到自己手中太过幸福也会让人患得患失啊
第一百零九章 情魔
小猛回去处理公务,约定晚上再来,花梦见刀子闷闷不乐,问他是不是伤口疼。刀子轻笑摇头,“我在帮哥哥想件大事呢”
“他的事让他自己想,你的任务是养伤。”
“可他没心思想呀,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这么拖下去,你们啥时才行大礼”
花梦不觉失笑,“这就是你想的大事”
“就是的。我现在才明白哥哥为啥说他的工作会连累家人。那天在林场,恶人以你要挟,我失了信誉,虽已施法补救,回想来却十分后怕。不知哥哥啥时才能没有忧患,可以放心与你行大礼可惜我思量再三也不得良策。”
“伤这脑筋干吗不如想想你自己”
花梦说着忙敛口,刀子已红了眼圈,迟疑道:“有件事早就想问花姐,铃儿的满珠给了你,她许了三个什么样的福”
花梦浅笑,故作轻松道:“她许我祸至化险为夷,灾临贵人祥助,难到仙灵显圣。今天想来,她的祝祷果然出口必诺,这也是奇术吗”
刀子颔首轻叹,“她许你的,是仙灵门的至上心福,祈这样的福要耗她一半的功力,想必你给她的祈祝也是美意盛盛吧”
花梦摇头,满腹哀思化作两行清泪。
刀子欲言又止,一腔痴情早已无处可寄。
一个护士探进头来,“花梦,你妈妈找你呢”
“又是无聊事”花梦一面抱怨、一面嘱咐刀子别起身,然后与那护士出了门。
刀子心想,花姐的妈妈肯定又是来给白金作说客的,哥哥说随他们去,花姐也这样说,可她还是得去应付,说来说去都怪白金。
刀子想得满腹牢骚,这时门被推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者正是白金。
刀子心中厌恶,拉被子蒙了脸,打算不予理睬,谁知白金一把掀开被子,满脸幸灾乐祸道:“听说你病了,我专程来瞧瞧你的报应,还能捱多久啊不是绝症就糟了,孟小猛穷光蛋一个,死要面子让你住最好的病房,我倒要查查去,看他是不是让你冒他的名公费医疗”
刀子懒得搭话,翻过身去闭眼假寐。
白金绕到他跟前,斜眼冷哼道:“躺在床上还装什么酷老实交待,孟小猛是不是跟花梦睡过了”
“什么睡过了”刀子睁开眼来又忙闭上,真后悔搭了腔。
白金冷笑,“少他妈装蒜老子现在还有心情问你,再不老实,拳头问话”
刀子撑坐起来,确有几分无奈道:“我不想跟你过招,但我哥哥若知你欺我身上有伤,他铁定饶不了你”
白金这才发现刀子果然捂着左胁,他象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刀子的伤处,突然抵上去一拳。刀子猝不及防疼得大叫,右手也本能地挥向白金,却半途撤了回来,“我不愿伤你,只要你别再来烦我花姐,今天的事,哥哥不问,我就不说,你走吧”
白金当下羞恼,上次就被孟小猛损足了面子,今天又被这小子如此蔑视,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白金下足了劲地专朝刀子的伤处捅去。
刀子疼得跳下床来,但仍不愿出手,护着伤处道:“我已说了不伤你,你却恶毒得很我有一言相劝,你再不走,别怪我为了自保而出招。”
“是吗那你出招啊喘气都费劲还想自保来呀,自保一个给我瞧瞧,别让我失望哦”
白金这神态象在调戏小姑娘,刀子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终于抵在了墙上,见白金还要往前,不由恼道:“你逼人太甚再不听劝,我我要你病瘫一个月”
刀子一语未了,疼得咬牙切齿,白金大笑着扑上去,其势若老鹰抓小鸡。
病房里闪过一道红光,接着是白金的嚎叫,“鬼啊来人呀,有鬼”
他可不是瞎叫,不是大限已到,怎么会手脚无力、小便失禁
刀子挣扎着爬回床上,伤处疼得要命,暗驱真气维护要紧,至于白金在叫些什么,他倒真的没能去细听。
白金的嚎叫引来邻近几间病房的一群护士,花梦和她妈妈也闻声而来,爷爷最后一个赶到。
白金失魂走窍地解说不清,大伙从他语无伦次的话里只听明白了一个意思有鬼
哪里有鬼众人将白金抬出门去,花梦忙着拖洗被白金弄脏的地板,见刀子畏缩缩地,她不由好笑,“怎么了,难不成真有鬼怕是你这个小鬼吧”
“嗯。”刀子吞吞吐吐地把白金逼他使攻杀的事说了一遍,花梦吓了一跳,忙掀开被子察看伤口,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撕裂了就麻烦了”
“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过几天拆了线就好”
刀子急得要哭,“我说的是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