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认识你”刀子难堪地抹着泪。
男人面露厌色却突露凶相,“你最好老实点,白金是我弟弟,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马上去纠正你犯的错,不然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是白金的哥哥,我就说不认识嘛,这下好喽,人家找上门来了说我不老实我何曾不老实过大丈夫敢作敢当,干吗要不老实
“我做过什么我是知道,但你最好别逼我,白金是罪有应得,他做过什么他也心中有数,但愿他从此改邪归正,否则我秉神鬼术宗旨要将他铲除”
“你”白金的哥哥无言回驳,9月制作1手指在刀子的脸上,只差要搧耳光。
“白先生”小猛的出现也很突然,轻轻拔开对方的手,却无比严厉道:“我弟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需要我重复强调吧”
不等对方答话,小猛拉起刀子就走,刀子见他一路喜洋洋、美滋滋,不由奇道:“花姐要回来了吗,你这么高兴”
“晋级培训还差十天才结束,你花姐还要在东部会几个朋友,起码要半个月呢”
刀子听了便在心里盘算,那时我的内伤也就好了,但愿这半月里不需动用御体功法。
小猛不知弟弟心中所想,半天玩笑道:“你不怕那个人吗他也是你说的那种有尊位的,怎么不下跪告饶”
“我干吗跪我才不怕他你说过我们要锄强扶弱,还说尤其不能放过那种自持有地位的行凶之人,我按你说的做,错不了”
“哟,不错呀,终于开启度恶从善的慧眼了,也终于拿他看东西了,不错不错”
刀子不知小猛是调侃,羞惭道:“其实我也是近日才了悟的。两月前,我奉主命辑拿乌雨却有辱而归,此事令我自恨,也使我反思,恶人本身已恶,何况多诈我虽秉善而行,其实姑息养奸。假使我当日行事刚果,何至留下乌雨一患却要哥哥为此费神。此类恨事,我从前做得太多,哥哥常施教诲,我都不曾悔悟,如今再不能错下去了,哥哥宽和仁爱,我却不该因此自废。”
小猛不忍刀子为乌雨一事负愧,戏言道:“攻城之时你我各有使命,你没抓到乌雨,我也没拿住院陆中天,既然都没完成任务,咱兄弟俩内部处理一下就算了,难道真要报到将军那里”
小猛先时还笑,说到后面顿时黯然。刀子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随哥哥取道警卫培训中心。
作为搏击顾问,安南在警卫培训中心的工作十分轻闲;作为谍杀员张军的监控者,安南的任务又时时潜着危险。
这个身材高挑、眼睛清澈的大男孩,自从归队,自从知道了爸爸所作的牺牲,他一改从前的自卑,心魂里充斥起豪情,向外挥洒着健美的青春气息。
任务中,他象个老成持重的猎手;生活里,他象个安静文质的学生。以至他刚来报到时,门卫把他当作延误训期的学员批了一顿。安南也有他调皮的地方,直到门卫训得口干舌燥,他才笑吟吟地出示了相关证件。后来那门卫一看到安南就会脸红,安南却总是回给他一个暖人的笑容。
可是今天怎么了这个健朗的大男孩懒懒地趴在射击场外的围栏上,双眉紧蹙、泪眼凄凄,牙齿就快在下唇咬出血痕,抖动的下巴象在强压着快要爆发的哭声
你怎么了今天阳光灿烂、和风徐徐,你的心里却在下着绵绵秋雨。是什么让你如此忧伤你含泪的眼睛一直在看什么那个女孩吗哦原来是爱情
是啊,人们都会因此欣喜也会为此哭泣,何况这么年轻的心更让他痛苦的是,爱情发生于何时他自己都不知道,可是爱情来得并不突然,只是游进他心门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罢了,直到心跳完全受她控制,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爱情
“你爱我吗我不知道,可我爱你跟他在一起,你快乐吗也许吧,你笑得那么开心忘不了啊,让我从何说起初见你时,我的感觉并没给我一点提示,你象一阵春风吹来,绽开一朵牡丹,那时那景晃如一梦;短期而隐秘的搏击培训,我们的相处是否能说情投意和在那七天里,你苦练的汗水一直伴着你不歇的欢声笑语,听我谈起父辈的往事,你曾洒过感佩的泪水,那双握住我的手是多么暖人,她还抚过我脸上的泪,不象手,分明是交心的真诚临别了,你让我怎么忘记你印在我唇上的那一吻那么火热深情是幸福的烙印、痛苦的伤痕匆匆告别,你未留下只言片语,我没来得及倾吐心意。乍闻你被队里除名的消息,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好长一段时间,你真的失了踪影,可你突然出现,就象带回我久逝的生命,却为何让我痛得不能呼吸我只恨哪,恨我自己,是我的木讷迟钝寒了你的心,还是他的欢腾火热胜了我的情悔呀,我悔不当初幸福曾多次试问,我却瞎眼负手、不闻不提,才会逼你另觅知音,而我空啖悔恨灵子,告诉我,你幸福吗这是我早已无颜问起,却一生都想知道的事”
安南心语喋喋,目不转睛地望着射击场上的灵子,灵子笑,他也笑哭着笑,笑了又哭,哭过再也不能笑
灵子却依然在笑,作为精卫队有史以来的第一个高密队员,她的行动当然不为队友们所知,除了小猛,谁又知道她就是往精卫队频频传送情报的“访客”
她今天是跟王真博来的,王真博是部长的儿子,在警卫培训中心任搏击教官。为了接近王润泽,灵子跟王真博谈起了恋爱,可惜王润泽猜不到灵子的身份,不然怕是接受不了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唯一令人不安的是,王真博全身心投入了这场爱情,他从一个不立业绝不成家的事业狂变成个情场中的溺水者。因此灵子常在心里跟他道歉,今天也不例外,“对不起了,傻小子谁让你有个作乱的爹呢你以为我就好受那边围栏上还趴着个傻小子呢”
灵子瞟着远处的安南,见他身后走来个人,是队长
小猛盯着一动不动的安南,几秒的困惑后,他猜到了这个队员的心事,又是个为情所困的家伙他亲切地搭过一只手去,对方回给他一个快捷的警备动作,待看清来人,安南慌忙去抹那一脸的泪,“队长”一语未了又忙清嗓子,刚才那一声嘶哑得怕人。
小猛故作不察,将安南引到一边的草地上坐下,又故意误解道:“又在想你爸爸的事了吧别难过了,喏,这是以精卫队的名义审核的更正书,上面有将军亲笔签署的证明,千万收好它,你爸爸的事要一年后才会由军部对外澄清,我也争取不到提前平反的机会,现在只能这样了,你要好好保管,千万别弄丢了”
安南轻轻点头,心里难免惊疑,队长话音不祥,难道
“别瞎想”小猛拍拍安南的肩,“好好执行任务,不管发生什么,一切有我”
安南心头一热,不觉哽咽,“队长你要多休息,别累坏了,有些事但凭各人的命运吧”
小猛闻言心酸,安南呀,我就知道瞒不了你,其他队员都不明白我那天说的“政治手段”,但你猜到了。
“不不能听从命运,倘若真的有命运,也不能屈服它恶意的安排,否则即使没有背离正义,也是默许了邪恶,你能明白的”
安南含泪点头,是的他明白,但他更明白一件事队长不是在给他打气,而是给了他一个承诺。
第一百五十章 为情所困2
回家的路上,刀子小心翼翼道:“你们刚才话中有话,我虽悟不出来,可是有件事你想错了”
“是吗”小猛故作不解却含笑点头,“我知道,安南为情所困,他爱着灵子”
“就是的”刀子微嗔,“你啥都知道,还故意误解他,他难受死了”
“那你要我怎样安慰他还是替他去跟灵子表白或者勒令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