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怎么对头哟,堂主忙朝小猛陪笑。这时堂外飘进来个人影,俯在小猛耳边低语一阵,然后退到小猛身后,俨然是个冷面护卫。
王润华心想,这刀子神神秘秘地,干吗去了也不知医学院那边怎么样了哼哼,你孟小猛也是一朝疏于防范,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抓我不过他口口声声说我是王润泽,连陆中天也是一样的口径,这其中怕是另有蹊跷
“别犯疑了,部长。”小猛一付无辜样,“你有什么问题呢,尽管去跟郑法官说。医学院那边呢,你也大可放心,我都帮你摆平了,但我还是很纳闷,当你决定只身来这儿救你儿子时,怎么还能想到这恐怕是我的计谋所以你让你的讲师去劫持小雨,好在危难关头用她来暗示我,让我不敢对你咋样,很周全的计划呀,问题是你的讲师早就无法为你执行这个任务了”
“卑鄙”五润华怒不可遏,要不是小猛的身后立着个怪物,他真想冲上去拼了这把老骨头
小猛的无辜更无辜了,“部长说谁卑鄙我吗不是在说我利用了你对儿女的护爱之心吧真那样的话,您就错了那不叫卑鄙,我刚才也说了,是计谋”说着扭过头去笑对身后的刀子,“哦对喽,也就是我以前跟你说的,善恶是非因人而异。”
“嗯嗯”刀子无比兴奋,“我正悟到这点呢”
“不错嘛”小猛一脸赞爱,刀子连连笑谦,兄弟俩这架式根本就无视身边的人嘛
“孟小猛”王润华吼出这一声时没跳起来,算他风度可嘉。“别以为靠这出戏就能抓我他郑永正会信你一个乳口小儿的一面之辞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法庭上还不知他会判谁有罪呢”
“当然是你有罪”
此话一出,内堂踱出个清瘦老头,赫然是南部军法庭官郑永正只见他满目悲愤,戟指喝道:“王润泽,要不是今天亲耳听闻,我怎么敢相信小猛提供给我的那些证据都是真的你这个作乱的首王、人民的公敌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随着这声令下,门外进来一队军法执警。可惜受到惊吓的不是即将被捕的人,而是堂上这群黑帮的乌合之众。
“他妈的跑什么”堂主又吼又跳,“给老子站住总堂主承诺过的话,都他妈当耳旁风啊全都别动,配合政府、既往不咎”
这话管用,好汉们纷纷作投降状,执警们也才能清清爽爽地执行抓捕任务。王润华一面挣扎,一面回头呵斥,“孟小猛你巧立名目郑永正你乱扣罪名别忘了我是谁,我是王润华,是当今南部部长你们这是谋反是陷害犯上”
“败类”郑永正用这声低吼送走了王润华的背影,转向陆中天道:“你也该死居然能杀了自己的养父说王润泽心狠手辣我看你们是半斤八两等着吧,看我在法庭上怎么收拾你们”
陆中天瘫软如泥,执警们拖条死狗似的费了不少劲。当白纤素被押到大堂上时,郑永正只是背过身去挥了挥手。
白纤素一点没挣扎,当她瞟到刀子的时候,却对着小猛又跳又喊:“小诺快走呀你后头有个妖怪,快走啊,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回来了,走啊”
嘶喊声渐去渐远,一个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为了复仇而寡欲冰心的白纤素,疯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情魔验灵
夜色渐沉,金风越凉。
凄迷薄雾中,两个别有兴怀的人携手漫步,时谈时笑。
“哥哥说要速战速决,今日果然巧妙得手,却不知冥元珠被他藏到哪去了”
“我也正想这事呢,不然早就让你花姐做准备了,按说我们今晚就得走啊。”
“是啊,现在已近子时,若丑时还寻不到冥元珠,错过归元石能在今月死封四门的时机,我们就只能再等了。”
小猛叹息作答,刀子也沉吟不语。迎面闪来一抹白影,刀子挥手接了,见是一张白绢字条,展开一看,寥寥十个字震得他神魂俱乱
小猛骇怪之下抢过白绢,将这曲儿弯拐的幽冥文一译,竟是如此一句铃儿已在木屋,誓言已破。
“走啊”小猛带着哭腔去扯刀子,刀子反手一拉、腾起纵跃。两个健影、一道清风,直扑南面柳林湾而去
展望间,那曾见证过一段血肉撕离般往事的木屋,已在凄凄雨雾中若隐若现。往事不堪回首,往事向如今事
去岁春残时,情破月圆夜。
以血缝碎心,吟吟痛到今。
万事皆宿命,唯怕痴心人。
我是情中魔,倾泪以超脱
铃儿,宿命怎奈何你幽冥怎奈何我
我早在劫后无所顾忌,那矮墙青院中,神诞之人痛抚心曲,也曾泪眼赠语,“只有真爱之人不怕恶咒”。我所以滞步不前,是怕你尚存疑虑,可你来了,还是如梦,那么轻盈飘逸;依旧似幻,这般淡雅透灵
你在桂树旁、秋千下,可我看到的不只你,还有另一个我自己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