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师高知潮道:“你地决策是正确的。父亲确实老了,今天就把祖先这柄重剑交给你,你要象个勇士一样战斗。不要辱没了英雄的祖先。”
师高知潮从小就看见父亲带着这把重剑,知道这柄重剑是祖先传下来地宝剑,父亲把重剑交给自己,也意识着自己要承担起一家之长的重担,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柄重剑,慷慨地道:“师高知潮一定不会辱没了祖先。”
师高金欣慰地看着成长起来的儿子,对着儿子道:“师高支金勇猛善战,是一名优秀的将领。但是他以前在房当军中职位不高。手底下的将校未必真心服从他,忠心房当明兄弟军校不在少数。我知道有两名指挥使就对房当支金并不服气,一是步军指挥使房当山,手下有六百人马。另一名是骑军指挥使贺耿耿,手下有近五百人,他们都是房当白歌的心腹手下,房当支金并不能完全控制他们,房当度只要把房当山和贺耿耿收服,房当支金则独立难撑。”
师高知潮素知父亲的足智多谋,他笑道:“小鹰帅让我悄悄到父亲这里来。一是摸摸父亲的态度,二是向父亲请教,儿子这一下心中有底了。”
从义州、小仓关到同心城、固原城,新兴地党项房当人地扩张欲望受到了沉重地打击,房当人的领袖房当明战死沙场,房当人已经到了分裂地边缘,靖远城三股势力的斗争,正是房当人重新整合必须耍经过的阵痛。
与房当人陷于分裂相对应,镇守灵州城和同心城地侯大勇在西北军中的威信却如日中升,黑雕军连克强敌,先后收复了丢失近百年的陇西和固原城,打出了军威更打出了士气,侯大勇在西北各节镇的军队成为“无敌”的象征。
不过,西北战场并非大周朝的主战场,御驾亲征的淮南才是大周朝地主战场。西北的胜利从朝廷的目光来看,不过是一场典型的防御战,打败党项房当人的主要意义在于稳定了西北边境,以便让中央禁军主力在淮南作战时没有后顾之忧。由于灵州距离大梁过于遥远,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西北胜利的消息传到大梁往往成为日闻,而淮南距离大梁城更近,又是御驾亲征,在淮南之战取得胜利的光环之下,西北战场的胜利在朝廷官员和平民百姓眼里都有此黯然失色。
侯大勇对孟殊的到来显示了极大的欢迎,他让封沙在中院收拾了一间住房,让孟殊就住在中院里,侯大勇每天晚上都和孟殊随意地聊天,朝堂大事、市井逸事都在谈论范围之内。在不断的聊天过程中,侯大勇也清楚了大梁城内官民对西北之战的看法,这种看法对于需要韬光养晦的侯大勇来说是一件好事,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赵匡胤在淮南大战中不断增加威信,也必将加深对禁军的控制,届时若需要和赵匡胤决战就会遇到更大的困难。
三月初一,是孟殊启程回大梁的日子。
侯大勇还是按照老规距,一大早就起来晨练,冬天天气寒冷,并不适宜在户外锻炼,侯大勇就在暖和的屋内蹦跳,两条地龙燃了一晚上,让屋内温暖如春,等到虎卧撑、深蹲、仰卧起坐、侧立等动作练习完毕,侯大勇已是满身是汗。
有了身孕的师高月明也早早就醒来了,坐在侯大勇这边的杭头,吃着一块烤得十分干燥的同心大饼。师高月明身体极好,但是妊娠反应却比较明显,她无意中发现烤干的同心大饼能够让讨厌的呕吐减轻,所以,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是吃一块烤得掉渣的同心大饼。按照党项人的习惯,有了身孕的女子是不能和男人一起睡觉的,否则肚子里面的小孩子会出现残疾,侯大勇来自现代社会,并不相信这些习俗,可是师高月明在此时显示了极强的母性,为了保护胎儿,坚持搬到另一间房屋,侯大勇见师高月明坚持要分开睡,也就只好尊重师高月明的意见。
师高月明初尝男女之事的快乐,看着侯大勇的眼光总是柔情似水,虽说为了孩子搬到内院的另一间房子去住,可是每天一大早洗漱完毕之后,师高月明每天都会坐在侯大勇的炕土,看着侯大勇在屋里锻炼。
师高绿绮端着两碗马奶,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师高绿绮看着平角短裤的侯大勇,脸上又是烫了一下,放下马奶坐在床边,和师高月明小声地讲着话,师高绿绮学了数月的中原话,现在已经能够听得明白说得清楚,只是语调还没有学好,说起中原话来总觉得怪怪的。
等到侯大勇喝过马奶,师高绿绮就拿起一张干毛巾,给侯大勇擦汗水,同时,把洗干净的内衣裤给侯大勇准备好。侯大勇来得古代后,最初秋菊、春兰无微不至地侍候他,让他很不习惯,可是,回年时间过去之后,侯大勇已经非常习惯于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当师高绿绮踮着脚为侯大勇擦汗水加时候侯花勇突然惊奇地发现,师高绿绮踮着脚、微微张着小嘴的表情和秋菊春兰如出一辙。侯大勇有些疑惑:秋菊春兰和师高绿绮侍候自已时的无微不至、擦汗水时的细心体贴几乎完全一样,感觉就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可是秋菊春兰是沧州刘三的使女,师高绿绮是党项女子师高月明的使女,两地隔着万水千山,为何动作是如此相似。
当师高绿绮为侯大勇穿好外衣的时候,侯大勇也大致想清楚了:使女们为主人服务,就是让主人更加舒服,而人的基本需求都是一样的,所以,不管什么地方的使女,所做的事情都基本相同。
想到这个问题,侯大勇不禁想到柴荣,柴荣是天之子,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但是,柴荣也是人,是由普通人一步一步登上权力的顶峰,他也存在着普通人的感情,也应该有着普通人的缺点。
侯大勇努力回想柴荣的爱好,忽然灵光一闪:据自己所知和孟殊谈到的情况,柴荣特别相信道家之说,数次召道家高人陈抟到宫中讲道,既然柴荣迷信道家,为何不冒用道家的法子来为自己争取一此有利条件,或者是让柴荣对赵匡胤产生猜忌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