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这样。如果你想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你就再也不要束缚自己,尽情的展现你的本性,为什麽要束缚它,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从现在开始用尽一切手段去夺取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伊邪马的声音轰然大震。
“我要,我要强大的力量,我要替阿土伯报仇,我要百合和月儿都会我感到骄傲,我再也不要别人瞧不起我”
“那麽,第一步就是杀了她,杀了这个正在阻碍你的人,她正在阻碍你,她正在试图杀死你。不要犹豫了,杀了她”
“可是,她是月儿的朋友,月儿会恨我的,会恨我的。”白河愁忽然挣扎起来。
“那就连月儿一起毁灭吧”手指处的震动再次强烈起来,甚至开始引导著这不可知空间巨大力量的波动。
“你在胡说什麽月儿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怎麽都不会伤害她的,你给我滚开”白河愁发怒道,伊邪马的振动为之一滞。
但那不过只是一瞬间,振动像是不可逆转的车轮般,又一次转动起来。“你真的没有伤害她吗你已经伤害了她既然如此,干脆毁灭了她,你就不会再有难受的感觉。”
“你给我闭嘴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月儿。我喜欢月儿,从小到大,只有她对我最好;但我更喜欢百合,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她了,她就像我想像中的一样完美无瑕,她是这世上最美丽最温柔的女子,你明白吗”白河愁狂嘶道。
“不,我不要再伤害月儿,我不要杀掉她。”白河愁开始用尽所有的力量挣扎起来,试图与伊邪马对抗,想让自己从那因伊邪马而来的振动中脱离出来。
“愚蠢竟然试图抗拒我的意志,我是在帮助你,你反抗我,就等于是在反抗你自己,违背你自己内心深处的意志。”伊邪马的声音和振动像冰寒的潮水般淹来,白河愁全身如坠冰窖般难受。
没有,没有想过伤害月儿的。可是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为什麽月儿还是会伤心凡是伤害过我的都不可以饶恕吗凡是想得到的便不要放过凡是阻挡在自己前面的,都要通通毁灭如果这些都是天性,不用感到难受,那为什麽还是非常希望月儿能原谅自己还有百合,为什麽总是对自己若即若离无数的念头一齐涌来。当白河愁感觉自己连血液都要冻结成冰时,从小腹处突然升起一股暖流,就像是上次被白傲天制住之时那样,与冰寒对抗著。
高热与冰寒轮番袭来,一波接一波,带来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两者同至时,顿时一片空白。然後身体泛起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像是一下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仍在冷与热的煎熬中挣扎,而另一个则清醒的看著身体正在慢慢变化。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白河愁终于想起来,这是宁采臣的明镜止水
极冷与极热达到最颠峰之时,身体像被撕成了两半般难受,两个白河愁都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一切意识都模糊,什麽都不知道了。
“喂,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焦急的道。
白河愁慢慢张开了双眼,看到了夜明珠的脸,吁了一口气,自己竟然从那可怕的世界回来了,这次竟然不但没有死,反而转职成功了
“你,你差点扼死我了。刚才你想扼死我,我急了也扼住你,过了一会,你全身震动起来,身上发出淡淡的光,我差一点就被你扼死了,你却突然松手,人一下子撞向一块大石。”夜明珠指著一块被撞碎一角的大石,心有余悸的道。
“我现在全身无力,你的匕首就在那边,你只要拿过来轻轻一刺,就可以刺死我。”白河愁突然道。
夜明珠一呆道:“我为什麽要杀你”
“你不是恨我吗既然我是你的敌人,你当然应该杀了我。凡是阻挡在你面前的,难道不应该毁灭掉”白河愁问道。
夜明珠惊奇的睁大眼,不知洛ua竟然有些畏惧起白河愁来,道:“你胡说什麽啊我也知道我自己喜欢使小性子,从小不论是爹还是其他人都让著我,所以习惯了这样。但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只要碍著我的,我就一定毁掉它。”
“那麽有人伤害了你,你会不会原谅他凡是你想得到的,是不是就绝不会放过如果有人和你抢,怎麽办”白河愁又问道。
夜明珠被他一问接一问,差点又想使性子,但见他一脸渴求的样子,没好气的道:“谁伤了我,我当然要报仇不过,不过得看是什麽人,如果是一般人,自然是非报不可,如果是我至亲至爱之人,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办了,你怎麽问这种问题,我的父母怎麽可能伤害我呢我想得到的东西如果得不到当然很失望,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得到,要是有人和我抢,我就和他打。”
“你会不会杀了他”白河愁一字一句道。
夜明珠又是一呆,奇道:“我为什麽要杀他上次我想买的一把梳子被人先买走了,我找遍了半个圣京才找到买走的人,偏偏她和我一样是女儿家,我又不好向她动粗,只好天天去烦她,结果只用了两天的功夫,她就自动让给我了。就算她真的不肯给,我也只好算了啊。”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你的答案和他的不一样”白河愁抱著头苦恼的道。
“你到底怎麽了”
白河愁烦燥的道:“我不知道,我一醒来脑子里就多了这些问题。”
夜明珠道:“想不通就别想了,你差点扼死了我,我也差点扼死了你,谁也不欠谁了。咦,我刺了你一刀,你的血竟然这麽快就止住了。”
白河愁站起来,答非所问的道:“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夜明珠道:“你救了我,是好人;又想扼死我,是恶人;可是到底没扼死我,还是好人;但是你那样对月儿,最後你还是恶人。”
白河愁被她气得吐血道:“我和月儿的事不用你管。我让月儿伤心是我不对,我自会向她道歉,但你如果再在她面前说我的坏话,我绝不会饶过你。”
夜明珠哼了一声道:“谁有空说你的坏话,反正你对月儿不起,我一定是帮月儿的。”
白河愁默然,力量一点一滴的在恢复,比以前快了许多。他缓缓站起来,仍是头疼欲裂。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轻轻取下来,放入怀中,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伊邪马的振动,似乎已经消失不见。虽然不知道手上这枚戒指的名称,但一定是黑帝斯说过的神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