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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 七罪 5395 字 2019-04-17

不知不觉顺水漂到一段较宽的河流,河上有画舫,舫上有人作歌,唱道:“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

歌声一停,掌声四起,有人叫好道:“黄兄果然不愧才子之名,当浮一大白啊。”舫上众人附和,歌者更是得意洋洋,正待谦虚几句,忽然舫边水花一溅,一人冲天而起,吓得他连最后几句也唱不下去了,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悲伤的男子。却听他缓缓问道:“你唱的什么歌”

神武篇 第六十七章 不白之冤

柳丝垂岸随风轻拂,柔风从毫无遮挡的江面吹过,江水无波轻轻荡漾,只时而有鱼轻轻跳出水面又重新落入水中,生出涟漪,慢慢扩大。远处有画舫浮游,舫上狂士狎妓饮酒,却只不吵闹,歌妓虽然只是中等姿色,但弹得一手好琵琶,乐声如银瓶乍破又如珠落玉盘,浅吟低唱显得格外楚楚动人,平添江上动人之色色。

忽然一个人头从江中探出水面,露出一双精芒灼灼的眸子,接着整个身体冲天而起,空中跨步丈余才重新下坠,说时迟那时快,明明已经无可奈何的身体却如疾箭般射向江岸,险些与江边的一棵柳树撞个满怀。

此人浑身湿透,水流顺着发梢向下滴,将头发粘在一起,活像江鬼,却正是顺流漂下的白河愁。他顺着瀑布流入江中,漂流了半日,全身火热消退,头脑才稍微清醒。在柳树下坐下,开始思索今后打算。他此时虽是清醒了几分,却仍是心中百念齐生,矛盾不已。若只是旁人暗告,他决不会相信,但亲眼目睹羽星寒与苏百合在一起却是他咬了自己两口之后铁一般的事实。他虽出生时娘亲便逝世,自小孤苦,但偏偏生得偏激霸道,旁人如报以白眼,他亦以白眼还之。只是自遇上百合之后,却早已将她视为平生至爱,虽是眼见不能接受之事,仍是心有不甘,哪里肯放手。思来想去,对苏百合恨意越来越淡,搜肠刮肚找起自己的不是;却对羽星寒恨意大炽,心想若非此人出现,哪里会有这等事发生自己历经辛苦才打动百合,却不想此人一出现便夺去她的芳心。又暗暗自责,也是自己笨到家了,只以为羽星寒人黑,又救过自己,所以不曾提防,哪里想到此人表面君子,实是包藏祸心的蛇蝎小人。他不由对羽星寒生出杀机,他这一有了目标,心神便从打击中回复过来,脑子也灵活了许多。心想既然你不是真君子,我也非大丈夫,从来没人能占自己便宜。当下盘算起一会回到柴桑城如何和苏百合冰释前嫌,装作相信解释,让羽星寒也以为自己没有怀恨在心,然后趁他不备暗中下手,他一身技艺虽然胜过自己,但连核岛两大忍者都吃过自己的亏,如果蓄意偷袭,他又中计上当,十有八九能够得手,只是杀了此人,如何才能在百合面前洗脱自己的嫌疑倒是一大问题。咦,这小子生得如此讨厌,却不知仇家多不多,都有哪些。

他脑筋千转百回,想得甚是深远,连如果得手,但万一被苏百合得知真相还会不会回心转意也有想到,却唯独没有去想如若羽家未来宗主死在他手中的后果。当下主意打定,白河愁心情这才开朗了几分,毅然起身,踏步向前,朝着柴桑城方向走去。

他一路疾走,一面运功蒸发身上衣裳的水气,走入城门之时,除了外裳都已烘干,当下抖擞精神暗自打算一会见面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装成余怒未消的样子。刚走到镇南王府门前,忽然听到里面一声怒喝传来:“你,你这禽兽还敢回来”一股潜力悍然轰至,白河愁哪料到竟会在镇南王府中遭人暗袭,总算他反应极快,再动旁移躲开。府内那人见一击不中,更是大怒,施出家传拳法,如下山猛虎般向白河愁攻来。白河愁这才看清偷袭自己的是林镇南之子林明伦,不由莫名其妙,心道自己像中了邪似的倒霉,一面招架,一面道:“喂,你这是做什么,还不住手”

却不知为何,那林明伦如同疯虎般只顾进攻,双眼透红,口中嚷道:“你,你做的好事,我,我要替明珠报仇。”白河愁总算想起,似乎记得自己悲恨交集之时,夜明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自己嫌她多嘴便将她打晕了。见林明伦这小子一副痴情种子,护花使者的样子,白河愁想起自己,心中一软道:“好,好,算我不对,一会我向她赔个不是,让她抽上两鞭就是。”哪知林明伦接连三拳奋击,愤怒之下犹如神助,差点击中白河愁,怒道:“呸你,你还有脸,我现在就帮明,明珠杀了你。”

白河愁听得大怒,心道不识好人心,本是有点相惜,却不是怕了你。心意一转,转守为攻,便要给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一个厉害瞧瞧。忽然眼前剑气咄咄攻向白河愁必救,白河愁无奈只得先幻魔剑出架住这一剑,然后不看则罢,一看却是大惊,出手之人竟是月净沙,只见她也是双眼通红,像刚哭过一般,顿时手脚一缓,幻魔剑便刺不下去了。月净沙却是银牙一咬,手中冰弦剑直刺白河愁心窝,竟有取他性命之势。白河愁大惊急退,月净沙这一剑自然是不可能伤得了他,但她竟然对自己下手如此之狠实是难以想像,连忙道:“月儿,你为什么要刺我”

月净沙听到他的声音,心中一软,但想起夜明珠又不由心肠一硬,又是一剑刺出,口中喝道:“你做的好事,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白河愁脑中灵光一现,莫非自己对夜明珠下手过重,把她变成白痴了他一面躲闪月净沙,又一面应付疯魔般的林明伦,口中好不容易问出:“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要置我于死地”月净沙语带哭腔的道:“你还不束手就擒,我,我好求夜姐姐饶你一命。”林明伦却越听越怒,“你,你侮辱了明珠,还不承认,就算肯束手就擒,我也非杀了你不可,除非你肯娶她为妻。”

月净沙听到此言,悲从心起,退后三步禁不住黯然垂泪。白河愁却如闻晴天霹雳,硬生生将林明伦逼退三步,然后叫起撞天屈来:“你们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侮辱了夜明珠”林明伦站定,急怒之下倒不结巴了:“你还不承认,你先打晕明珠,再将她掳至荒林,还对她喂食了迷药和催情之物,然后趁她昏迷无力抵抗之际将她侮辱,你这禽兽”

月净沙亦道:“这是夜姐姐亲口所言。她说她见到你发现苏姐姐与别人在一起所以狂性大发,但是,就算她脾气不好惹恼了你,你又怎么能这样对她,你们,你们”她话未说完,泪珠已是在眼眶中打转,好友遭难已是让她难过万分,偏偏下手之人竟可能是白河愁,更是让她伤心欲绝。

白河愁一呆,他总算明白是可原因,只是,只是自己何曾侮辱过夜明珠那刁蛮女自己从未放在心上,却不知为何要算到自己头上。他急怒攻心,仰天长啸道:“我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