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啊,又或是自诩星月门武功天下第一。”林镇南淡淡道:“我相信他没有,若是让他落在夫人手中,只怕他连声辩的机会都没有。”
花解语狠狠的看着他,忽然脸现怨色道:“你相信他只怕是念在肖清雅那贱人的份上吧”林镇南怔了一下道:“我不否认,所以我不愿在没有查清事实之前让他落在你或幽冥宗手中。”花解语冷笑道:“果然如此,只是那贱人已经去世,你又何必念念不忘”林镇南摇头道:“夫人你错了,顾念旧情那是有的,但当年之事我早已放下,夫人却念念不忘,早知如此,镇南当初倒应该有所隐瞒。”
花解语道:“哦,是吗,我生性如此,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废话少说,你如果要我相信你,就让开路。”林镇南歉声道:“夫人恕镇南不能答应了。”花解语大怒,剑拔出鞘,白色剑气冲天而起。林镇南却早有准备,双手连环击出,一连八拳,却非是攻敌,全都击在空处,同时身形疾退道:“夫人恕罪,待明日镇南再向你赔罪。”
花解语怒道:“就凭你的北斗神拳也想挡住我”她一剑挥出,谁知白色剑气与林镇南的八道拳劲一触,立即面色大变,那八道拳劲竟然如同一张网般锁住前路,她不出招还好,一出招顿时将拳劲引发。她与林镇南二十余年夫妻,虽知他出自当年东海蓬莱南斗北斗门下,但不动明王剑既成,并未将他放在眼里,这一下却大知她意料之外,那八道拳劲本是处于一种平衡状态,一经触发后却此起彼伏,相互辉映威力倍增,竟如有生命一般,而且不知何故,连她的剑气也被吸纳少许,大惊之下,当日剑败鬼法藏的忿怒一剑重现天地,以绝大威力才将这诡异奇特的潜劲破去。只是月光之下,本已捕捉到的白河愁却不知去向。
白河愁发足狂奔,一口气不知跑了多少里路,忽然见到前方有人拦住去路,不由停下脚步。只见月光下此人一派儒雅,识得是林镇南,心道要糟,但他绝不甘心束手就擒,明知不是对手,也只得硬着头皮准备应敌,心中却琢磨着怎样才能闯过这一关。
林镇南哑然失笑道:“你不用怕,我并不是来擒你的,我只是想问你,你此去何处”白河愁一怔,沉默半晌才道:“圣京”林镇南饶有兴趣的道:“为何不去南阳那里有慕容杰的水师,幽冥宗也奈何不了你的。”白河愁冷笑道:“你要出手便出手,何必多言。我现在倒了血霉,背上黑锅,幽冥宗绝不会善罢干休,我师傅现在在圣京,我这便去请他将我逐出师门,免得连累师门和月儿,然后便可以放心大胆的和幽冥宗大干一场,反正我也早想干掉夜魅冥那老匹夫。”
林镇南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一物掷去,白河愁接了过来,却是一本手抄本,只听林镇南道:“这本八阵拳是我以参透”南斗生,北斗死“,再揉和了阵法的奥妙于其中,本是当年不服输,想以此与一人比试的,现在送给你,你如果悟得透其中奥妙,虽不敢说让你保命,但夜家的人要杀你却要再难上几分。不过,我也有一事相求。”
白河愁听得又惊又喜,林镇南竟然不擒他反而送他东西,他连忙放怀中,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要我什么”林镇南道:“我要再看一次你娘的画像。”白河愁一呆,万没有想到林镇南提出这种要求,迟疑了一下,心想自己不是他对手,他如果有心杀人夺物,自己也多半不保,于是将画像取出递过去。
林镇南将画像缓缓展开,画中女子重现眸中,不由感慨万千,沉思片刻,将画像卷起还给白河愁,白河愁莫名其妙,不禁问道:“你和我娘是什么关系”林镇南道:“旧日朋友。”白河愁又道:“那,那你知道不知道替我娘画像这人是谁。”林镇南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以为你永远都不要去知道为好,如能渡过此劫,就平平淡淡过一生岂不更好”
白河愁半信半疑,但他猜想这画像之人多半便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倒不可乱问,这林镇南自称旧友,难道便画像之人正自疑惑,林镇南已飘身远去,他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心道便是没爹又怎么了,自己这么多年一样活得很好,与其去想怎么多个爹来救自己,不如自己救自己吧。
眼望明月星辰,忽然间信心尽复,如潮水般涌来,大步向前,且歌且行。
“平生勇猛怎么会轻就范,
如今再上虎山,
人皆惊呼人皆赞叹,
人谓浑身是胆。
但莫问此前何时还,
分离难说短暂,
若日后大家再见面,
必回赠一双虎眼。
明知此去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