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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将尚可喜和明安捉住,为当年战死的友报仇,可军令不容更改,何况当时也并不知尚可喜和明安会在林丹军中,所以骑兵三团的任务是看守喀尔喀各部俘虏及百姓。

可率军守在巴岳特营外的许立又如何能静得下心来,当年战死沙场的弟兄们都在看着自己,在等着自己为他们报仇,可仇人就在不远处,自己却无能为力,这让许立坐卧难安。许立的焦虑很快便被一边的副营长张晃发现。张晃同样是当年步兵三团骑兵营的一员。本来只是连长地他,因作战勇猛,才升任为副营长,一直跟在许立身边。张晃见许立焦燥不安,还以为他是担心吴三桂的安危,劝道:“大人不必焦虑,师长的本事谁人不知,别说林丹只有八万兵马。就是当年面对女真几十万兵马。师长还不是安然无恙,最后平了女真,斩了皇太极。”

许立却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道:“不一样的。师长当然不会有任何危险,可我却怕逃了敌人。到时茫茫草原还到那里去寻他们。”“跑了便跑了,只要咱们此战大胜。南蒙便已是咱们囊中之物,跑了几个又有什么要紧的。”张晃轻松的道。吴三桂早就告诉过辽东众将,千万不可斤斤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凡事要从大处着眼,方可保证取得最后的胜利。“你不懂若是真被他们跑了,咱们弟兄地血海深仇怕是就难报了”许立心急之下,露了口风。张晃本就是聪明人,一听便知许立所说地血海深仇必是指当年山丘血战时死难的战友,而当年围攻山丘的各部中,女真一族已被彻底歼灭,只有尚可喜和明安至今不知去向。当年血战幸存的战士对这两人无不耿耿于怀,恨不能生啖其肉。“你说地是尚可喜还是明安他们难道在林丹的蒙古大军中”

许立没想到自己只是情急之下,略一提起便被张晃抓住了这点破绽。他本来不想将此事告众人,就怕他们性急之下,不顾军令,善自出战,可最后还是被张晃知道了。而且张晃地大嗓门一吼之下,附近的辽东军都听得清清楚楚。许立所率地这个营本就是在当年那个骑兵营的基础上成立的,军中有一小半将领都是那场血战的幸存者。这些人对尚可喜和明安两人的名字极为敏感,一听到有人提起,马上聚了过来,此时许立再想隐瞒是不可能了。许立只好实话实说道:“不错,我在林丹的蒙古大军中见到这两人,不然师长也不会如此轻易与林丹宣战。”张晃一听,激动的道:“那咱们还等什么,马上去将这两人生擒过来,祭奠咱们死去的弟兄”围拢过来的辽东大小将领顿时群情激忿,纷纷要求出战,有许多人甚至已开始打点身上的军装,准备出战。

许立一见不好,忙道:“都给我住口,别忘了咱们现在的职责是驻守巴岳特大营,不遵军令,擅自出战,若是坏了师长的大事,那个担当得起”不遵军令本是死罪,可许立知道,眼前这些人本就是拣回的一条性命,若是当年没有那些战死的弟兄们帮忙,恐怕早就死了,为了给那些弟兄报仇,根本没有人将生死放在眼中,只有提起师长才能让他们略为冷静一些。一听许立提起师长,这些人才静了下来。最后还是张晃急道:“难道就眼看着这两个王八蛋安然无事咱们死难的弟兄可都在看着咱们呢”

“你想报仇,难道师长就不想为那些弟兄们报仇吗再说师长当年既说了要用这两人的人头来祭奠死难的战友,便决不会食言,不然今日不会与林丹开战。大家放心,师长决不会放过这两人的。”“那不一样,只有亲手抓住这两个狗贼,我才算是给那些死去的弟兄一个交待。不然何必非得师长擒他,再过个几十年,这两人便是老也老死了,何用咱们再来杀他”

其实许立又何尝不想亲手抓住这两人,为弟兄们报仇,可他此时连自己都说不服,又如何能说得动眼前这些人。想了片刻,许立终于下了决心,道:“好,既然大家都想亲手为弟兄们报仇,那我许立便也豁出去了,不过这仇是要报,可师长交待的任务也决不能耽误。我命令,由副营长魏东安暂代营长一职,率全营将士留守此处,张晃等人随我一同支援师长。”魏东安是从其他部队调过来的,未曾参加当年那场血战,所以对尚可喜和明安两人的仇恨并不那么刻骨铭心,所以对留守此处的命令也并无不满。当下许立带领张晃及二百余名在当年那场血战中幸存下来的战士向着战场杀奔过来。当许立等人赶到战场时,却未看到尚可喜和明安,只发现一队几千人的蒙古骑兵正在逃命,后面却是吴宇率辽东骑兵二团近万兵马追赶。许立等人虽然是一心想要来找尚可喜和明安报仇,可却并未被仇恨蒙住双眼,一眼便看清了战局形势。在这片辽阔的草原上,要想追击一队骑兵,谈何容易,就算辽东军实力再强,也顶多打成一场击溃战,而非围歼战。许立回头对身后的战士问道:“你们说,到底是找尚可喜和明安重要,还是歼灭眼前这股蒙古骑兵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