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申今日即然来见吴三桂,当然是有心投靠,闻言忙道:“小人岂敢领将军之赏,小人是真心投靠将军,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两刻钟后,吴洪已整军完毕,两万余辽东军骑着战马,站在草原之上,鸦雀无声。跟随吴三桂一同出来的拉克申被眼前这两万余名辽东铁骑惊得目瞪口呆。他虽早听说辽东军火器强大,可没想到辽东军训练也如此有素,两万余人仅两刻钟便已全部集结完毕,就算自己族中那三千勇士想要集合起来,没有半个时辰根本不可能,看来辽东军盛名之下确有过人之处,自己此次投靠辽东是对了。吴三桂亲率两万大军,在拉克申地带领下向西而行。探马也不断将情况传回。此次辽东探马再不象往日一般,只能凭着自身能力探路,自从辽东军大胜林丹之后,辽东探马所到之处,各部落全都热情相待,不管他们问什么,这些人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可能的为辽东军提供帮助。而吴三桂率大军一路行来,更是受到了热情款待,沿途所遇各部落首领亲自迎接,为两万大军送上了热水热饭。只是吴三桂心念两位夫人安危,无瑕多做停留,顶多客气几句,若非用饭时间,大军决不停歇,日夜赶路。终于在第二天中午时分赶到了奈曼一族营地。未等大军安顿下来,吴三桂便马上命人将吉赛留在此处的几名重伤员提到面前,详细审问他们追击两位夫人的过程。被留在奈曼部落的几十名重伤员开始还比较顽强,可吴三桂心念两位夫人安危,根本没有功夫与他们扯皮,拔出战刀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喝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说是不说”
那人以为吴三桂不过是吓吓他,根本没在意,可没想到,吴三桂竟连眼也没眨,一刀斩下,要了他的小命。之后踏着那人的鲜血,又将战刀架在了第二人颈间,同样的话,同样的结果,吴三桂根本没有再问第二遍,用手中战刀连续砍了七个之后,第八个扎鲁特伤兵看着满地的人头,再看看满脸鲜血的吴三桂已走到自己面前,未等吴三桂开口,已被吓得软成一团,忙道:“大人,手下留情,小人愿招”吴三桂怕此编些谎话来骗自己,一挥手,命人将其带下,抄录口供。剩下的二十余人眼见不招是死,招出来却有一线生机,再说已经有人招了供,自己硬扛着也是无济于事,所以剩下的这些人除去几人依旧宁死不屈做了枉死鬼外,其余人都被分别带了下去,详录口供。
这时吴三桂才转过头来对拉克申道:“对不起了,弄脏了你的营帐,等此事过后,我必有所报”
拉克申虽久闻吴三桂“杀神”之名,可今日才终于得以见到吴三桂血腥的一面,对待这等已是毫无还手之力的重伤俘虏,这个杀神竟也可以如切瓜一般连斩了七个,若是换了旁人恐怕真是下不去手。不过不能否认,吴三桂此招确实是震慑住了这些扎鲁特伤兵。以最快的速度逼出了口供。不过这个杀神却是自己千里迢迢请回来的,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为这几个俘虏而得罪了吴三桂,那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拉克申一脸陪笑,道:“将军不必客气,拉克申既然已决心投靠辽东,那我地一切便都是辽东的,将军任意处置便是。”吴三桂从进入这个营帐便一直铁青的脸终于缓和了一些。
没想到这个拉克申倒也识趣。“好。看你年纪尚轻,又是真心投靠辽东,待此处事了,你便随我一同返回辽东。到冰凌学院学上一年半载的,多长些本事。将来自有你用武之地。”
拉克申既然想要投靠辽东,当然早将辽东一些基本情况打听明白。这冰凌学院在辽东的重要性他也略知一二,从冰凌学院出来的人虽不敢说个个拜将称侯,可一生荣华富贵却是肯定的,现如今辽东军中,这些年轻的将领,那个不是从冰凌学院出来地,自己若能有机会进到冰凌学院学习一回,将来前途必然是不可限量,可比自己现在当地这个人口不到一万的奈曼族族长强上万倍,何况投靠了辽东,便再也不用为族中老少的衣食住行担心,再也不用害怕每到冬季,有族人有缺粮饿死。拉克申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谢将军厚爱,拉克申终身难以报答,小人愿在此立誓,此生只忠于吴将军一人,若有违此誓,不得好死”“好了,起来吧,一切待此行结束再说不迟。”吴三桂此时除了对两位夫人地下落关心外,对这种小事根本难以提起精神。拉克申见吴三桂兴致不高,不敢再打扰吴三桂,不过他也知道吴三桂这位塞外第一人所说的话,断没有不做数地道理,自己只要安心等待便是。过不多久,负责审问扎鲁特伤俘的吴习手拿着几份供词来见三桂。不等吴习参见,吴三桂急道:“快将供词给我拿过来”吴习将几份供词递给吴三桂。吴三桂一目十行,很快便看见了其中一份,这才抬头问道:“这几份供词你可都看过了所述是否一致”
吴习点头道:“基本一致,不过可惜地是他们现在也不知吉赛的下落,只知大军向西行去。我已命探马一路向西追去,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传来消息。”吴三桂将乎中供词递给吴洪和吴苟两人,长叹了口气,道:“这支跟在夫人身边的骑兵连确实不易,竟能在近万追兵下保护两位夫人十几天,只是不知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吴洪也已看完供词,抬头道:“不错,据这些伤俘所讲,他们是在四天前追上了夫人行踪,却被二百余人拦住了去路,整整激战了半日才终将这断后的二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