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此时已是初冬,任何一个草原部落都不会在此时再有什么大动作,以防暴雪封路,不能及时返回,被困于草原,所以眼前之人有九成便是自己遍寻不遇的凤儿和贝儿。很快四处逃散的扎鲁特军卒一头撞在了辽东大军身前,从他们口中,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可同时也从这些扎鲁特逃军口中得知了被困山上辽东军地处境已到了千钧一发地程度。吴三桂率军快马加鞭,向小山赶来。不到两刻钟便已冲至山下扎鲁特伤兵营中,看着千余毫无反抗能力的伤兵,吴三桂无瑕理会,只是派了一个排的军卒留下来看押他们,他自己亲率三千大军冲上了小山。山上的扎鲁特军卒看到辽东援军已经杀上山,战意全无,只知四散逃命。吉赛虽然还不死心,想要率军攻下小山,生擒吴三桂地两位夫人,以威胁吴三桂,可他此时根本拦不住急于逃命的败军。不到百人地辽东军阵地,自己近万大军攻了一日竟还未攻下,反而自己死伤几千人之众,在这些败军眼中,辽东军已堪比天神一般。而此时辽东军竟来了几千援军,自己如何还是对手,还是逃命要紧。吉赛看到乎下四散而去,就连跟随自己近十年的三百近卫也有大半逃走,只有不到百人聚集在自己身边,心中大恨。
辽东援军前哨几十名军卒因扎鲁特军四散而逃,没有了阻拦,也已与山上杜凤等人会合,顾长武带伤率领着剩地五十余名辽东军就站在吉赛面前不远处与其对峙。双方此时都已是强弩之末,没有人敢轻易进攻。吉赛看到满山遍野冲上来的辽东军,一路上竟没有人敢阻拦其前进步伐,自己手下这些军卒在看到辽东军的第一件事竟是放下武器,跪地乞降,这让吉赛恼怒不已,破口大骂,骂辽东军欺人太甚、骂自己手下乞降的军卒毫无骨气,不过直到此时他也未曾想起此战本是自己挑起。看着越来越近的辽东军,吉赛知道此时想逃已经晚了。不过吉赛倒也光棍,竟率领着不到百人的亲卫,迎着辽东援军走了上来。很快吴三桂大军已赶至距吉赛不足百米的距离,冲在最前面的吴三桂不用问也知道面前之人必是吉赛。吴三桂对吉赛的恨恐怕比吉赛更甚百倍,杜凤和塞罕贝在吴三桂心中的地位恐怕比整个朝鲜还要重上几分,若是两位夫人有失,吴三桂真的会下令将扎鲁特全族屠杀怠尽,为两位夫人陪葬。看到两位夫人正在顾长武等人的保护下安然无恙,吴三桂终于可以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不过对吉赛这个罪魁祸首,吴三桂却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所以吴三桂只是令吴习率军去保护两位夫人,他自己却迎上吉赛,誓要亲手将其斩杀,方解心头之恨。看到面前的吴字大旗,吉赛大声喝道:“来人可是吴三桂久闻吴将军号称杀神,不知可敢与我较量一番”吴三桂根本不屑与吉赛答话,在吴三桂眼中,已经如同一个死人一般,吉赛从偷袭科尔沁营时便已注定了死刑,更何况后来竟敢穷追杜凤和塞罕贝,吴三桂真是恨不能将其碎撕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此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吉赛。对一个死人吴三桂还有什么好说的,双腿一夹跨下战马,提着大刀孤身一人便向吉赛冲了上来。
吉赛当然不甘示弱,在他看来,面前的这个吴三桂身体瘦弱、面色苍白,那里会是自己的对手,想来他杀神之名也定是其自吹出来的。当下单手擎刀,骑着亲卫的战马迎了上来。三桂没想到自己七十公斤的体重在吉赛眼中竟只是瘦弱,不过相比吉赛二百斤的体重,黑如锅底的面宠,吴三桂还真就是个小白脸。双方将领在阵前较量,各自军卒自然是大声助威,不过扎鲁特不到百人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辽东军几千人的声浪之中。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扎鲁特仅剩的不到一百亲卫目瞪口呆。没想到两人双马交错之后,吉赛竟已大叫一声,坠马身亡,而吴三桂却是毫发无伤。原来吴三桂欺吉赛刀短,又是大意之下,一刀直刺向吉赛中腹。吉赛虽然执刀防守,可没想到吴三桂力大势沉,竟是未招架得住,手中马刀反而被吴三桂一刀磕开,大刀直刺入吉赛腹中。吉赛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吴三桂一刀之敌。
吴三桂斩杀了吉赛后,面无表情,仿佛只是杀了一只野鸡野兔一般,打马来到吉赛身前,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说完一刀斩下吉赛之头,系于鞍下,打马返回阵中。剩下的不到百名扎鲁特军卒一见主帅被人一刀斩杀,就算再忠心的军卒也是毫无斗志,当下四散而去,可四周都是辽东兵马,他们又能逃到那儿去。最后这百余人大部降于辽东军,有几人要宁死突围。却死在辽东军火枪下。吴三桂斩了吉赛。根本未曾理会剩下的扎鲁特残军,径自打马来到杜凤等人面前。杜凤搀扶着塞罕贝站在那里,两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吴三桂。吴三桂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两人面前。拉住两人的手,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三人只是彼此相望,根本忘记了自己还身处于战场当中。吴习跟在吴三桂身边已有几年。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军长,知道吴三桂此时儿女情长,已无瑕顾及其他,自己也不敢在这儿偷听,一把搂住呆楞地顾长武,低声道:“兄弟,走,咱们到那边歇会儿你也给我说说你们这仗是怎么打的,竟然以一连不到五百人与敌军近万人周旋了半月之久,更打死打伤他们七成军卒”说完不管顾长武是否反应过来,拉着顾长武去一边听故事去了。其他幸存的辽东军也被抬到一边救治。
吴三桂三人对望了半响,才听到塞罕贝“哇”的一声,哭着投入了吴三桂怀抱,趴在吴三桂耳边不断的小声道:“桂哥哥,我想你我想你”吴三桂将塞罕贝紧紧的搂在怀中,另一只手轻轻一带,将杜凤也揽在怀里。杜凤虽然未哭出声来,可也是双眼通红,此次劫后余生,若非众将士用命,若非自己运气不错,若非吴三桂来得及时,自己和赛罕贝恐怕真的要与夫君天人永隔了。刚才一直处于紧张的战斗之中,根本未曾细想,可此时越想越是后怕,杜凤终于也哭出了声。吴三桂紧紧地抱着两位夫人,心中更是难受,想来自己已经可以算是这塞外第一人,可却差点连自己地夫人也保不住,只看刚才跟在杜凤身边那二十几名百劫余生的战士便可知道这几日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再看看杜凤此时一身的鲜血,塞罕贝苍白地面孔,便可知这一路行来是多么的艰辛。吴三桂狠狠地将两人搂在怀中,仿佛要把二人融入自己身体里一般,小声的安慰地二人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有我在,就再也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到你们”
在吴三桂的安慰声中,已经几日几夜未曾好好休息的二女竟渐渐闭上了眼睛,竟然趴在三桂怀中睡着了。吴三桂轻轻将二女放在厚裘铺的临时床铺上后,又轻轻擦去二女脸上的鲜血,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要把二女深深刻在脑中、心上,过了半天,才起身离开。找到吴习后,询问战场情况。吴习刚才已经顾长武聊了半天,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仔细的复述给吴三桂。说到最后,吴习不无感叹的道:“军长,这个顾长武确实是个人才,虽然最后大部分都是两位夫人在指挥,可顾长武其功不可没,就算是我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证两位夫人的安全。”吴三桂点点头道:“不错,五百对一万,且能周旋半月之久,并伤敌七千,确非常人所能为之。顾长武现在何处刚才我看他一身鲜血,想必受伤不轻,不知日后还能否重反战场”
“那顾长武为救凤夫人,硬是用手生抓刀刃,伤势较重,刚才随军大夫已经给重新包扎过,说他左手恢复后,虽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可却很难现象往日一般使力。”吴习不无可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