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的军队实在是不适合再继续赶路,李自成只好同意道:“好吧,命全军原地休息一个时辰,但所有人衣不许解甲、马不许御鞍,警哨派出五里,一旦有警,全军也好迅速反应。”李自成真是被神出鬼没的辽东军杀怕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这附近再安排些伏兵。除了派出的警哨外,一日一夜未曾合眼的大顺军一下了战马,倒地便睡,就连李自成也禁不住困顿,很在一块石头旁,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有人轻推自己,李自成才一下子惊醒过来,抬头一看,竟是牛金星。看着牛金星一脸急迫,李自成猛的站了起来,道:“可是辽东军又追了上来”
“启熏万岁,辽东军尚未追来,是”“是什么,快说。”看着牛金星吞吞吐吐的样子,李自成不用问也知道,决不会有什么好消息。不过眼下形势已坏到了底,再坏也坏不到那儿去了。“是,是小张侯”
“小张侯小张侯又怎么了”李自成心中一急,抓住了牛金星的手臂追问道。
牛金星本是文弱书生,这一日一夜的奔迫已快要了他的小命,此时再被李自成一抓,只觉手臂也要断了,面色苍白,给汗直流。不过他还是勉强道:“小张侯也被辽东军伏击了,身受重伤”“什么被伏击了身受重伤他现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
牛金星一指不远处的人群,道:“就在那里。”李自成抬眼望去,才发现现场除了自己的五千亲卫外,又多了许多人,不过这些人却是个个丢盔御甲,好不狼狈。推开牛金星,快步向人群走去。众人见李自成走来,忙让出一条路。李自成走到人群当中。却见地上躺着一人,不是小张侯又是何人。不过此时小张侯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阳光的笑容,一脸黑灰,闭着双目,身上紧缠着的白色绑带,已被鲜血染红,若非胸口不断起伏,已看不出还是个活人。“这是怎么回事”李自成一把抓住身边一名混身鲜血的军卒喝问道。“我们我们”过了半响,这名军卒才将事情始末说清楚。原来自李自成大军出发后。第二日小张侯率领全营官兵押运着粮草一路东行。因前面有李自成大军开路,小张侯这一路上可以说是轻松之极。他从未想过在这段路上还会有敌军,所以警哨派出不过两三里而已。大军刚过蓟县,毫无防备的小张侯被突然杀出的两万辽东铁骑杀了个措手不及。
这支辽东铁骑是由许有利带队的辽东骑兵第四团。他们早在几日前便乘坐辽东战舰,从北塘附近悄悄登陆,绕过各城守军,在此处等侯多时了,待李自成率中军过后,专门在此伏击后军。面对辽东铁骑地密集火力,强大战力。小张侯虽然拼命抵抗,可五万大顺军还是在不到一个时辰内便被杀得四散溃逃,小张侯也是身中两弹,并有手雷弹片飞入其腹部,若非亲卫拼死救出小张侯,小张侯此时尸体怕是都要冷了。五万大军跟着小张侯逃到此地的不过两三千人,全军战死近万人,其余或是被俘或是走散,这队败军遇到了李自成派出的警哨。知道李自成就在此处,才赶过来与其会合。李自成听后,只觉眼前一黑,随着小张侯被伏,自己五营二十五万大军此时已是所剩无几,李野,不,应该是吴野那个畜牲率军投了辽东。李过在山海关下拼死断后,此时怕也是凶多吉少,高一功、刘堂在抚定又再次遇伏,到此时仍未有一点消息。小张侯虽在自己面前,却是重伤昏迷不醒,生死未知,五万大军也仅剩下两千人左右。
牛金星见李自成一个跟跄,忙上前扶住李自成,他也知道李自成必定是因手下损失惨重,心急所致,只好宽慰道:“万岁千万保重龙体,咱们此次虽然损失不小,可在北京还有刘大人的五万大军,在山西、陕西、湖南等地还有几十万军卒可供驱使。再说以万岁名望,只要登高一呼,别说十万军卒,就是召集百万大军也是易事。可万岁若是有什么意外,一切便都成了空。”
李自成长叹口气,他也知道牛金星此言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虽然在北京,在山西等地还有几十万大军,可大顺军精锐却全在这五营当中,如今连二十五万精锐都不是辽东军对手,如何能指望上他们。那些人原本不过是普通百姓而已,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