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四日,随着朝军的坦克战车开进城,骚乱与暴动立即受到镇压,胆小的平民早就躲了起来,胆大的则被炮弹炸死或者被坦克压成了肉酱。面对步枪对付不了的力量,不愿意当炮灰的平民最终成了自己人的炮灰。
因为进攻物资所剩无几,除了让东面的迂回部队继续向元山推进之外,攻占了沙里院的韩军主力部队并没北上,所以平壤保卫战并没打响,只是没人怀疑韩军攻占平壤的决心,因为大批战争物资已经装进车皮,即将送抵前线。
事实上,韩军的后勤保障人员失踪是前线作战人员的四倍。
后勤保障不会是太大的问题,韩军暂时停止前进,主要还是想一直在前面冲锋陷阵的主力部队能够缓口气,好在攻打平壤的时候有上佳表现。
这种临时性质的休整,短则一两天、长的话也不过三四天。
韩军蓄势待发的时候,朝鲜军队也在积极备战,只不过不是在平壤备战,而是在平壤的后方备战。
这个时候,最受关注的还是中国,因为随着美国宣布参战、韩军毕竟平壤,中国当局不能继续当哑巴了,必须得表明态度
卷一 时势英雄 第九章 两线作战
第九章 两线作战
半夜接到陈必时打来的电话后。罗耀武就叫上正在与他推演战局的叶仁伟等人,一起搭乘专机返回北京。
见到陈必时的时候,刚好是十月五日凌晨。
“你们留在这里,别乱走,仁伟跟我进去。”吩咐了几个参谋,罗耀武叫上叶仁伟,跟着陈必时进了书房。
因为陈必时在总参谋部没有正式职务,所以分配给他的只是一间临时设置的办公室。
即便如此,也处处显露着威严与辉煌。
在很大的程度上,一个房间的气氛都是由组成这个房间的元素,比如家具、地板、墙纸等等综合在一起产生的。这就好比用强化木地板怎么也不可能营造出高贵气质一样,没有点来头,也就显露不出威严。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用钱堆砌起来的房间。
虽然叶仁伟不敢肯定,但是他知道,光是陈必时屁股下面的那张羊羔皮红木沙发的市场价格就在七位数以上,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辛苦工作一辈子的收入。
能坐在这张沙发上的人,肯定非常威严。
产生这个想法后,叶仁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如果说陈必时还当得起“威严”这两个字的话,那张沙发之前的主人,恐怕就值得商榷了。
“随便坐吧。都不要客气。”陈必时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你们也看到了,我在这里也只算得上是个外人,所以什么都得自己动手。今年的新茶,一直没舍得喝。烟放在茶几下面,想抽的话请随便。”
接住茶杯,叶仁伟非常知趣的站到了罗耀武身后。
“你也坐下吧,别站着,不然显得我们很矮。”
罗耀武吩咐一番之后,叶仁伟才拉了张椅子过来。
陈必时并没在意,因为那个深得罗耀武器重与信任的参谋每次都这样。当然,这也情有可原,任何一个出身平微的军官在这个类似于“白虎堂”的地方,特别是在面对像陈必时这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的时候,都会有点不自在。
“我这次找你回来,主要是想搞清楚一件事情。”
“不能在电话里说”罗耀武问了一句,不动生色的从茶几下拿出了两包香烟,抛了一包给叶仁伟。
“不是不能,只是我想当面问你。”陈必时也拿起了一包香烟。“知道那边的情况吗”
罗耀武点了点头,点上烟才说道:“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真与仁伟他们几个正在推演朝鲜战局,情况不大乐观啊。”
“是吗”
“几次下来,没有一次反败为胜,甚至连边都沾不上。”罗耀武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露怯,就算派我们上去,结果也好不了多少。当然。只要我们舍得投入重兵,充分利用朝鲜多山的地理环境,加上我军的优良传统,打败韩军的问题还不大。但是韩军战败,美军第八集团军肯定会参战,与美军作战,我们几乎没有胜算。”
“也就是说,有把握歼灭几支韩军”
“这就是你要当面问我的问题”
陈必时笑了笑,没有表态。
“老陈,我不是在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觉得,现在的韩军,还是李承晚时代的那支韩军吗”
“现在的我们,还是六十年前的我们吗”
罗耀武叹了口气,说道:“这不可否认,韩军确实比美军差远了。拿攻打沙里院的战斗来说,别说美军,面对朝军那样的对手,我们都不会打成那个样子,至少不应该把主力放在一个地方。与韩军打野战。我们的胜算非常大。只要韩军敢于与我们打运动战,我就有把握干掉几支韩军。问题是,韩军会与我们打运动战吗以韩军目前的状态,打不过我们,至少能够退守,而且能够在空中力量的掩护下守住防线。只要韩军守住了防线,我们就很难取得重大胜利。”
陈必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罗耀武的意思。
“再说了,只要我们出兵,美军第八集团军就会参战。我们至少要面对第二步兵师,说不定还要面对第七步兵师,甚至更多的美军。”
“这个我知道,”陈必时抬起头来,盯着罗耀武看了一阵,才说道,“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们现在出兵,你有没有把握守住平壤”
罗耀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老陈,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陈必时没有笑,而是等着罗耀武回答他的问题。
“别说现在,就算五天前出兵,我们也守不住平壤。”罗耀武长出口气,说道,“前两天在平壤发生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那些饿得面黄肌瘦的朝鲜人自己都不想打了,争先恐后的去领取韩军奋发的大米面粉,我们凭什么守住平壤不管怎么说,那是朝鲜的首都。不是我们的首都。”
“可是你要知道,如果朝鲜的首都守不住,我们”
“也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罗耀武显得有点激动,“老陈,我不是怀疑你的判断,只是觉得我们没有理由为朝鲜流血牺牲。六十年前,我们已经牺牲过一次了。为了实现国家与民族统一,我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