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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都说说,有什么办法能挡住那傅戈的万千兵马”赵高的声音有气无力。

刚刚解决了朝臣反抗势力的他,在朝堂的争斗中可谓出尽了风头,然而,当他面对傅戈这个以武力作后盾的强硬对手时,赵高忽然感到他的所有的心计,全部的计策都不再有什么作用了。

“嗯,父相,既然打不过,那我们就和谈,以儿臣之见,那傅戈不过是个胆大的草莽暴徒罢了,这一次进攻咸阳多半是想捞些好处,我们不如许给他些田宅美眷、金银珍宝,再封他一个官当当,我想差不多他就会退兵了”作战不力的阎乐憋着想了许久,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要是姓傅的还不满足怎么办我听说城外的叛军打出的旗号是诛奸臣、除暴君。”赵成小声说道。

奸臣是谁,指的就是丞相赵高;暴君是谁,当然是二世皇帝胡亥。

被人骂作奸臣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听到赵成这话,赵高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沉默半响,赵高眼中狠意一闪,他狠狠的拍了拍锦案,吩咐道:“阎乐,这一次和谈就由你去,要是这些还不能满足对方的话,你就说我可以答应除掉皇帝。”

听到赵高这话,阎乐和赵成开始皆是满脸震惊,不过很快他们就恢复了平静,赵高的狠辣手段他们早已司空见惯,那傅戈不是打出诛奸臣、除暴君的旗号吗前半句话赵高自然是绝不可能答应的,砍自己的头天底下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做,不过后半句话嘛,赵高倒是可以答应,假如把那个败家皇帝抛出去能够换来和平,丢卒保车也不是不能考虑。

注:网游之魔法神偷、重生之浪子杨过

第九十九节 城下之盟

进军咸阳,从阿房宫到咸阳城,只需要跨过渭水就到了,当傅戈在四月二十六日午时兵临城下时,已经无计可施的赵高派出阎乐出城谈判。

咸阳城外,灞桥上。

军容威整的傅戈大军如同一道黑色的大幕,在阳光的折射下,或有兵刃的锋芒在闪着点点的光亮,与这样一支威武雄壮的军队相比,守卫在咸阳城垣上的那些秦兵一个个缩着脖子,个个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城门口,阎乐看了一眼手下的这些个兵士,绝望更甚。

“来人,打开城门”

对于这次出使,阎乐自然不乐意,在敌方大兵压境的情况下,没有谁愿意去做这个倒霉的和谈使者,谈判是需要有本钱的,而现在已方的本钱实在有限,万一对方一个怒起,说不定自家的小命就保不住了,想到在别府藏着的那几个娇妾,阎乐不禁一阵凄凉。

怪谁呢谁叫自己训练的兵士一个个都是脓包,谁叫偷个腥又被如母老虎般的夫人捉了个现行。

不过,谈判的资源有限归有限,阎乐手里还是有二张牌的。

想到这,他的信心已足了一些。

“来人,刀戟阵伺候”刀锋戟林,两侧的兵士排成笔直的队列,中间留下一条只容一个人勉强通行的甬道,稍稍一抖动,就有可能被锐利的兵锋刺到,面对这样杀气腾腾的阵式,就算平素有阎王爷称号的阎乐也禁不住两腿打颤。

好不容易走完这段二百余步的路程,阎乐已是大汗淋漓,脑子里赵高临行前教授的一番说辞这时也掉了个干干净净。

“咸阳令大人,说说你的来意吧”

只顾着抹去额上冷汗的阎乐猛然只到一个冷冷的声音,抬头,却见一个面色白皙,身着玄色校尉甲衣,头戴板帽的秦军校尉正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

“你是谁,我,我要和傅戈傅将军说话”阎乐结结巴巴道,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年纪太轻、爵位太低,和阎乐心中所想的统领一支大军的人相差实在甚远。可不知怎的,当面对这个人时,阎乐胸口就象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似的,让他连说话也变得不利嗦起来。

“哈哈,你确定要找傅戈吗”年轻的校尉下得马来,曝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随即,两旁的兵士也纷纷哄笑起来。

不知就里的阎乐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也陪着笑容,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发笑,难道说是自己的样子有什么古怪,还是。

“咸阳令大人,把赵高准备的筹码都说出来吧,我是一个军人,不喜欢婆婆妈妈的。”那校尉笑容一收,又对着阎乐说道。

这回轮到阎乐惊愕了,他支吾道:“你,你难道就是傅将军。”

“将军谈不上,比起你咸阳令大人,我这小小的校尉算不上什么,不过,你要是想活命的话,就老实一点,否则的话我兄弟们的刀剑可不长眼睛。”

“是,是。属下临来时,丞相大人有吩咐,只要将军能不进城,金银珠宝、山林土地、高官厚爵、美貌婢妾等等一应要求都可以答应。”阎乐连忙道。不进城,赵高的算盘打的真是精明,只要能多拖上一段时间,赵高就能以皇帝的名义传诏各路郡县前来勤王,到时只要来那么几路兵马,那赵高就不用担心傅戈的武力胁迫了。

“当真”傅戈微微一笑,语气里似乎有那么一点心动。

阎乐欣喜道:“我以名誉保证,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将军请看,我连皇帝封赏的诏书都带来了。”

说罢,阎乐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卷封好的用上好绸缎制成的御诏,这诏书是赵高连夜拟好的,然后自己加盖了皇帝玉玺印章,做这些事情赵高早已是驾轻就熟。

“哈,这怕又是那位赵丞相私自假诏的吧”让阎乐想不到的是,接过御诏的傅戈竟然看也没看,随手将诏书扔到地上。

阎乐脸色一变,目中凶光一现,对皇帝的御诏如此不敬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平素在朝中要是哪一个官员敢这样做,不屑赵高吩咐,阎乐立马就会带着禁卫去将那人投入大狱。不过,立即他就恢复了正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次他是来乞求和平的,对方是强势,己方是弱势,在这样不对等的情况下,发生任何事情就要忍耐。

“那将军的条件是”阎乐陪着笑脸,问道。

“咸阳令看到我军的旌旗上写的字了吗我的条件就是这个,怎么样”傅戈冷眼瞧着平常作威作福的阎乐如此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快意。

诛奸臣、除暴君,这六个字阎乐不用去看,背也能背得出来。

“将军,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阎某临来时,丞相有言让我转告将军,若一旦和谈破裂,将与城共存亡,到时候玉石俱焚,说不得会死伤多少人的性命”面对傅戈的强势压迫,被绝望所笼罩的阎乐几近失去理智,他的话与其说是威胁,还不如说是竭斯底里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