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新元三年九月一日。
阿房宫。
前殿外,高大挺立的白玉纪念碑,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炫目的光华,仰视于它的话,顿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逼迫过来。
这是一座纪念大秦阵亡将士的石碑
一座勉怀亡者激励后来者的功勋之碑。
三万从前线回师的秦军将士庄严肃穆的整齐站在青石广场上,他们的前面,是一具具用上好的楠木装敛的棺木,里面躺着的是一个个不屈的灵魂
棺木里面,是包括涧间在内的八千一百一十五具阵亡秦军将士的遗体,在每一具棺木里面,都洒满了上好的香料,以防止尸体腐臭,在每一具棺木上,都覆盖着大秦玄色龙旗,虽然,他们中间有些人收敛回来的躯体已然不全,虽然,他们现在俱都是冰冷没有了生命,但他们却还有尊严,一个战死沙场的勇士的尊严
“敬礼给予那些阵亡沙场的勇士,他们是我们的榜样,他们是大秦的骄傲,他们就象这高耸的白玉纪念碑一样,永远屹立,永垂不朽”
一身银白铠甲的傅戈神色庄重,他的目光从一个个站立的大秦士兵脸上扫过,这一刻,每一个将卒都感受到了来自统帅的关怀与激励。
“下一次上阵的时候,我要和这些奋勇作战的将士一样,绝不给自己丢脸,绝不让大秦的旌旗蒙受羞辱”
无论是将领,还是普通的一兵,每一个人都在心里暗下决心。
隆重的祭典结束之后,是更加悲怆的下葬过程,尚未峻工的阿房宫后殿现在已被改成了安葬大秦将士的陵园,在这里他们会享受到战场上没有的和熙清风,享受到渴望已久的安宁平静,享受到秦国百姓送来的鲜花与敬慕
与此同时,津水一战也将被修撰秦史的刀笔吏写入史册,秦国太史令对于史实的忠诚记录是不用质疑的,他们会将这一仗的得与失、功与过悉数的记入厚重的历史之中。
在傅戈的领导下,秦国正以稳步坚定的步伐前进着,并不断的发展壮大,它就象一个逐渐成长的巨人,总有一天会屹立于世界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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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节 小公主
九月十五。
又是月圆高挂之时,可惜离中秋已过了一月,冷清了许久的丞相府内,却是处处张灯结彩,一派热闹团圆景象。
团圆,是呀,这是一个难得的团圆之夜。
对于忙碌多时,一心为秦国振兴而劳心劳力的傅戈来说,好不容易能有一家子聚集一堂的机会,实在是难得之至。
月挂林梢,清澈的光芒洒落在院内,泛起淡淡的白光。
光洁细腻的石案上,由傅戈一手监制,二位夫人亲自动手制作完成的“月饼”已经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最上一层,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让磷儿璃儿两个小家伙急得在一旁扑腾着双脚,试图挣脱开抱着的侍女有力的臂膀。
春天祭日,秋天祭月,月饼这个东西原本是在唐代时才会有的,不过有傅戈在的话,以他现在的地位和身份,发明这样一种既制作简单又精美诱人的美食当不是什么难事。
“磷儿璃儿听话,等相爷回来有你们吃的。”乖巧伶俐的丫头奴儿眸子朝着“月饼”狠狠的瞪了几眼,咽着口水说道。
合家团圆,与娇妻共赏明月一轮,与娇儿承欢膝前,这是每一个在外撕杀搏命的丈夫男儿的梦想,他们在战场上流血流汗,甚至于付出生命,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让家人能够享受美满安宁的日子吗
不管是普通的秦军将士,还是已经成为秦国丞相的傅戈,想法都是一样的。
这一晚,丞相府内,难得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长年征战在外,在外人来看,傅戈可谓是风光无限,作为他的家人。自然也是脸上有光,只不过在这些荣耀的背后,傅戈留在府中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却只能用双位数来计算,其中全部加起来,估计也不满八十天。
“相爷回来了”
傅戈刚一踏进院内,奴儿就脆生生惊喜的叫了一声,这丫头地胸脯现在已经发育得相当丰满了,一看就有让人犯错误的危险。
“小傅子。璃儿要抱抱”
未等傅戈摆出相爷的派头,一声稚嫩带着童趣的娇嗔响起,小傅子,这世上能这么称呼傅戈这位堂堂大秦丞相的,除了二夫人嬴真之外,还会有其它人吗
如果说在二年之前,那可以说绝对没有,但现在,喊这么一声的人绝对有,而且还就在丞相府内。
在嬴真这个“坏榜样妈妈”的教诲下。傅璃这位丞相府上下最宝贝的千金公主。傅戈地掌上明珠,已经成了第二个喊这个一声的人。
与性情相对稳重木讷的哥哥傅磷相比,刁钻精灵的傅璃可谓是深得嬴真的真传。
这个小丫头不仅聪明伶利。而且长得特招人喜欢,一对水灵灵的杏眼灵活的转动,简直就是一会一个主意,一会一个想法,白白的粉嫩娇颜一瞧就是个美人胚子,这样的小家伙莫说傅戈宠爱得不得了,就是全府上下也俱都是视如珍宝明珠。
“哎,抱抱,我是小公主”傅戈呵呵一笑,丝毫没有因为傅璃无礼的叫喊而动怒。
嬴真是安阳公主。也是大秦唯一地一个公主,傅璃是她地女儿,自然就是小公主了,对于这一点,不仅丞相府内的人这么认为,秦国的百姓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傅相地女儿不是公主是什么
在朴素的百姓心里,傅相早晚有一天会登上皇位,既然这样,那早一些称呼晚一些称呼又有什么关系
“小傅子。我要吃那个圆圆的月亮”傅璃在父亲的怀中奶声奶气的说着,同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向石案上的“月饼”。
她这一乱抓不要紧,一下子将案上摆放在整整齐齐的点心给打翻到了地上。
“都是你,快放下孩子,别惯坏了她”见女儿闯祸,嬴真连忙假作嗔怒的喝斥道。只不过,在她这半真半假的嗔骂中,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在批评傅戈对女儿地溺爱,有多少是在欣喜傅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