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英布,郦疥的想法则要简单得多。
还自年轻的他渴望的正是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机会,只可惜随着大时代的结束,关东的各路诸侯王迅速被平定,而貌似强大的匈奴人也在秦军如雷霆万钧般的打击之下溃败,论到郦疥赶到主战场时,能够接到的任务也就是扫荡扫荡匈奴余部,威慑一下还对西逃的稽粥抱有幻想的一干匈奴贵族。
中央战舰上,一身银白色战甲素罗战袍的傅戈威风八面,腰间无名剑古色的剑鞘泛着让人无法逼视的光芒,剑未出鞘而令人胆寒,这世上也只有名剑才有这般的气势。
剑如斯,人更胜。
与身畔的一群玄甲的战将比起来,白色显现的是孤傲、显现的是地位,显现的更是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诸将听令”叫喝声凛然响起,伴着河水拍打船壁的涛声。
“诺”
“水军都督英布听令”
“末将在”
“现命你率战船三百艘沿海岸搜索前进,每过二十里上岸建立一咋,补给点,然后率军进入大同江,直逼王俭城,阻断卫满军的水路通道”
“请傅帅放心,我英布一定不让卫满那小子的一条船跑出来”
“郦疥听令”
“末将在”
“你率步军向半岛的南部逐次推进,一路上不要着急,不要让卫满有可趁之机,只要你能如期带着士兵抵达大同江与英布会合,我大军必能一举攻陷朝鲜王都。”
“末将记住了。”
一道道命令在这样一个阅兵肃杀的场合被传达了下去,每一个将士都被征战前的浓烈气氛所感染,大秦最精锐的水军,大秦最骁勇的步卒,还有大秦最富有经验的将军,由这样一支最强战力组成的远征军,必将战无不胜。
“出发”
随着英布的一声喝令,数艘高昂着船首的战舰张开风帆,开始向着未知的远方海域前进,目送大秦第一批远征的将士,傅戈一时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远征军走了,仿佛也把他的一颗心给带走了,虽然在此之后,通过海岸据点的传送,英布他们的消息会尽快的传递过来,但毕竟不能亲临一线去指挥,去判断,万一遇到什么紧急的情况,英布能担当得起这咋,重任吗
“相爷宽心,英将军和耶将军都是能征善战的上将,他们统兵不会有什么差错的,倒是这粮草的接济上,路途遥远的万一接济不上,士兵的士气必定会遭到打击,那样的话时间久了就会影响到军队的战斗力。”
在傅戈身边,换了一身男装的臧儿端过一盏冰水,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些话她一个小女子当然想不出来,不过她的祖父也就是那位起意回家养老但却被傅戈一力劝住的臧荼却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嗯,你说的对。调运粮草之事我会着令萧何萧大人加紧征办的,至于扶余郡这边,你去跟令祖说,我绝对信任他的能力,让他放心去干好了。”傅戈淡然笑了笑,对着一脸期盼的臧儿说道。
“真的太好了。”
臧儿高兴得一把跳了起来,不料战船虽然一斜,令她脚下一滑差一点跌倒,慌乱中她只得紧紧抱住傅戈,一对发育得已经相当饱满的玉兔更是紧紧的贴在了傅戈的胸前。
美人在抱,这半推半就之间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的,三载相陪着,臧儿心里的那一点心思傅戈又岂会不知。
“哎,色字头上一把刀,真是避也避不过呀”在心里宽慰了自己一句之后,抵挡不住少女体香侵袭的傅戈终于低下了头。
第三百二十节 军入王都
“冲动是魔鬼”
在长长的一吻之后,从情色的痴迷中惊醒过来的傅戈对着臧儿那张带着几许得意、带着几许骄傲的娇颜暗自感叹。
怪不得后人有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情欲面前能够表现出象柳下惠一样坚定的,这世上就算是有,也绝不会太多,而在这些毅志坚定的人中间,绝不会傅戈这个名字。
虽然基本够不上色鬼这个光荣的称号,但当面前缨缨红唇轻启,犹如一枚成熟的甜美果实,任你采撷,当象臧儿这般秀色无遮无拦的敞开蓬菲随你妄为时,傅戈还是没有能抗拒住。
不过,一吻之后他倒没有下一步的举动,而是难得的忍住了冲动与诱惑。这倒不是他对美色有足够的抵御能力,而是基于一个正常男人在长途的奔波之后出现的生理紊乱,话说得再白一点,就是疲劳期功能暂时障碍。
不举,这对于一个正处于壮年期的男人来说,是足够恐怖的事情,好在傅戈的生理知识还算丰富,知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这些天来为了筹备远征事宜,他已经连着数天没有回家好好的睡一觉了,他既不是超人,也不是种马,而且,在听说了谈判因为卫满的突然变卦而中断时,他心中的那份忧急更是无法排解。另外,还有重要的一点是,他对臧儿除了一时的心迷之后,并没有多少感情。
不过,在偷了女孩子最宝贵的初吻之后,若还板起脸说我对你没有感觉,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傅戈还做不出来,算了,吻都吻了,离生米煮成熟饭也不远了,对着臧儿那张狡黠的脸庞。傅戈除了头大之外一时再想不出其它。
王俭城下。
大同江的夏季正是水量最为壮阔的时候,对于座落在河畔的城池来说,防止洪水可能漫进城内就成了最为紧迫的事情。
不过,今年地六月,对于这座刚刚初有规模的城池来说,应付游荡在江中的秦国战船才是最为要紧的差使。
王府。
戒备森严,为了保护自己,卫满已经将身边最精锐的一支卫队给放到了身边。只要战况稍有变化,他就准备时刻弃城溜走。
逃
堂堂的一个统辖了诺大半岛的王爷竟然未战就想到了逃跑,这要是传扬出去,不仅会让对手笑话,还会对军队的士气造成沉重打击,但是不逃地话,就又必须面对两路秦军的进迫,与秦军正面对抗,卫满可没有这个信心。
想不到秦国行动会这么速度,就好象等着谈判破裂一样。而他卫满则笨得象头猪一样。蒙头钻进了对方布下的圈套中。弃城而走,说实话,这些天来。卫满心中的这个念头一直存在,理智也一直在提醒他,但是,让他放弃这座半岛上最大最繁荣的城市又心有不甘。
失了王俭城,他还是被人拥戴的朝鲜王吗
不是了,刚刚从箕子王族手里谋夺过王位的他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若非手里拥有一支慑服土著蛮族的力量,他早就被赶出王俭城了。
就在卫满在城中患得患失之际,在城外的大同江上,经过十余天的海上航行由大同江入海口进入江河腹地地英布军正耀武扬威地升起秦国的玄色龙旗。向番外的异族显示着来自中土地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