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三人在江湖上也是属于一流的高手了,可是在与他相比却差了一截,根本无法挡其锋芒。人人都觉得这一剑是向自己攻来,心慌之下一边后退,一边以手中断为两截的兵器去挡。可是太乙精金剑加上周全的真气,哪里是他们的兵器能当得住的
司马昱和谢尚急叫住手,可是已经太迟了,眨眼之间,十三个高手只有两个全身而退,四个断了手臂,七个横尸当场。
两队官兵个个面无人色,他们心目中的高手,只在一个照面之间就玩完了,还有谁能挡得住这从天而降神人
司马昱大叫着冲了出来:“住手,住手周全,你没听到本王的话么本王叫住手了你还敢杀我的人”
周全以剑指向他,冷笑道:“我叫住手了你们还敢放箭,你叫住手我为什么不敢杀人看在往日有一面之缘我称你一声王爷,此时此地却已没有情份可言,你要是敢妄自尊大,呼息之间便叫你人头落地”
剑芒吞吐,一股无形杀气罩住了司马昱,令他觉得全身汗毛乍起,冷汗夹背。
这是赤裸裸的威协,但没有任何人敢怀疑这句话
司马昱气得脸色铁青,什么王爷和大将军的面子都没有了,但他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强顶着一口气说:“你出现了最好,你的夫人和属下怀疑我谋杀了你,屡次刺杀于我,将我王府闹得鸡犬不宁,如今又在此伏击我。今日一切尽是你夫人之过,你虽然道法高深,武艺惊人,却也要讲道理吧”
谢尚也越众出来,“元归且收剑,今日只是误会,有话好好说。”
周全哼了一声,缓缓收了杀气,说道:“我夫人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胡乱对你出手,她曾怎么对待你,我还不清楚;但你们今日以众凌寡,十数个高手欺负一个弱质女子,却是我亲眼所见,我若是来迟一步,此时已丧命于尔等之手,你们先还我一个公道来”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司马昱气得话都说不出口了,可是周全一人便镇住了他们近千人,随时都能取他项上人头,他唯有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谢尚说:“万万不可再自相残杀了,都收了武器,是非曲直日后再说,救治伤员要紧。”
周全见他说的也是道理,于是收了剑,“你们最好不要玩花样,否则我讲情面,我的剑可不会讲情面。”
邱灵柔顾不上与他说别后情由,已强撑着疲惫之躯去帮众人止血包扎伤口,说起来,今日的死伤都是她害的啊
周全急忙扶住了踉跄过来的牛梦:“好兄弟,你怎样了”
牛梦浑身是血,面无人色,却强笑道:“这点伤就当蚊子咬了一样。。。。。。我就知道大哥一定没事,一定会回来了”
“别动,我来给你起箭”周全细看了一下他受伤情况,小腿上的箭已经洞穿了,切断后直接拔出来;背上的两箭没入数寸,他皮粗肉厚,强壮得象头牛,应该还没伤到内腑,点住附近穴道后拔出,再贴上止血生肌符,基本上没事了。
不是邱灵柔对周全的信心不如牛梦,而是她与周全那种心灵感应,无论他在哪儿都能感应到他的存在,这次突然消失了,她比谁都坚信周全死了,自然要不惜一切报仇。
两边的人都开始救死扶伤,集中人马,庞易等人也从山上下来,与周全汇合到一处。周全这一方的人死了近三分之一,大部份都带伤,万幸的是重要的人物都没性命之忧。谢尚和司马昱的人死了近百个,毁了十一个千金难求的高手,加上中毒和受伤的三四百人,已经一半失去了战斗力,不幸中的万幸是两个大将军都没有受伤,否则真的无法善后了。
谢尚说了不少好话,周全才叫庞易把解毒药给他们,手忙脚乱敷药灌汤。
这时后方两匹马如飞而来,转眼到了近前,来的竟然是谢安和谢海。谢安见死伤这么多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见到周全在此,并且双方重要人物都在,这才松了一口气,与谢尚和司马昱打了个招呼便过来,苦笑道:“元归,你到哪儿去了,害得我们好找,今日若不是你出现,后果将不堪想象。”
周全压低声音说:“三哥也来了,现在已经不好处理了。”
“唉,我听说弟妹和造船厂的人全不见了,又得知司马将军离开建康,心知大事不妙,急赶往寿春,不料还是迟了一步。幸得元归收手,否则祸就闯大了,我来时见右侧有大量军队往这边来,元归虽然神勇,却也挡不住他万马千军。”
“什么,还有兵马过来”周全一愣,,转向司马昱那边,怒喝道:“司马昱,你还敢说是我夫人伏击你,你若不是别有用心,为何要调这么多兵马来”
司马昱也愣住了,连周全直呼他名字都没注意到,反而拿眼看向谢尚,谢尚皱了一下眉头,喝道:“哨探前后侦查十里,不论有无情况都立即回报。”
周全金丹已成,五感敏锐,已听到前方有动静,说道:“不用探了,前面十里之外有大队兵马往这边来,少说也有上万人。”
谢尚说:“我没有在附近调派任何军队,难道是姚景国姚襄的人可是我并没有叫他来迎接啊。”
司马昱道:“不好,此地狭长,若是前后被堵住,将有死无生,速离此谷。”
谢尚说:“王爷不用担心,姚景国定是得知王爷驾到,率将卒来迎接了。”
司马昱道:“若是来迎接我,何必要出动大量人马前后同来此人先投后赵,再投我国,有虎狼之心,又多次不听调令,着意蓄养士卒,只怕是有不臣之意。”
“他一向与我交好,视我如兄,去年攻击许昌时,我的命都是他救的,他怎会反我。。。。。。”
司马昱大喝道:“若有异变你可担当得起速速离开”
谢尚不敢再说,传令立即带了伤员向后退,并派一队人断后,将刚才砍倒的树木移到路上来,阻碍来人的前进速度。姚襄这人雄才大略,兵强马壮,不甘久居别人之下,又不是汉人,被司马昱一说,他的信心也动摇了,谁能肯定姚襄以前不是在利用他
周全见他们匆匆撤退,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疑惑地问谢安:“怎么了,军队叛变”
谢安说:“还不能肯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