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针尖对麦芒,杏眼瞪凤眼,还真是冤家路榨,两人还是世仇。
周全忙说:“陈年旧事不说也罢,还是接下去说后来的事。”
“魔门高手之中有一姓公孙之人,前去赴约之前已料到会有去无回,所以早作了安排,把刚满月的儿子送到波斯,总算是逃过了一劫。公孙家在波斯住了几十年,潜心钻研魔门秘典,觉得颇有收获,因思念故土,所以又回到中原,以为这么多年了,中原没有人关注他们了。谁料回来没几年又被人盯上,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数十个高手突然来袭,公孙家七口人措不及防,惨死屠刀之下。公孙老先生大怒,拚死催发奇功,与敌人同归于尽,使儿子得以逃出生天,那得以逃出的少年便是我的父亲。”
周全听得热血沸腾,看来所谓正派中人,做事确实太过份了,此时说来犹令人心惊肉跳,可见当年互斗之惨烈,魔门被迫之凄惨。司马文凤这时也不说话了,或许她也觉得正派中人太过份了。
第二章 邪教叛逆
周全早在第一次见到公孙薇时,就觉得她身份神秘,一定有不寻常的来厉,却没想到揭开一层又一层迷雾后,她还有更新的身份,居然与魔门扯上关系了。所谓魔门到底做了多少恶事,与正道人士曾经有过怎样的血杀,现在已经很难探究了,只能凭只言片语来想象。
公孙薇流下泪来,继续说:“我父亲东躲西藏,后来娶了我母亲生下了我,但他不敢让我姓公孙,也不也把我带在身边,而是寄养在李家。那一日他虽然得以逃生,却已中了极重内伤,我出生不久他就死了,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我母亲伤心欲绝,两年后也随他而去了。。。。。。”
周全和司马文凤都轻叹了一声,不管上辈子和上上辈子的恩怨如何,她总是一个澈底的受害者。她从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身负血海深仇,后来又国破家亡,被逼当歌女、妓女,身世之坎坷,际遇之凄凉世所罕见,难怪她要不择手段报仇,行事怪异不可理喻。就算不是魔门的人,遇到这样的事也会变得心性偏激,更何况她是魔门嫡系的“魔女”。
“我今天把这天大的秘密说出来,足以证明我的诚心,我不想再活在祖辈的阴影之下,不想再为上辈子的仇恨苦了自己。我该开开心心地活着,为我、为我的孩儿有个好日子过,周郎,今后你会保护我,不会再让别人来伤害我吧。”
“当然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没人敢动你一根寒毛司马姑娘,她已经放开了祖辈的恩怨,你不会把她的身世之秘泄出去吧”
文凤苦笑,“我为了你已经背叛了裁决六老,也是一个背叛者,哪里还会管这些陈年旧事但她虽然证明了她的诚心,却还没有证明她没有中了迷神法术,并且我与她之间的过节不能因为她的身世就揭过了。”
公孙薇破涕为笑,“你是怒我把周郎抢走了才恨我吧,现在我把他还给你,他已经在你身边了,可以不要恨我了吧”
司马文凤冷然道:“那你对褚太后做的事,对司马家造的孽就可以不用算了”
公孙薇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周全叹了一口气,“褚太后怀孕了。司马姑娘是皇族血脉,当今皇帝的堂姐。”
公孙薇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现在才知道司马文凤为什么这么恨她,这件事只怕是无法化解了。
地牢里四个人,却静得落针可闻,何简已经昏迷,周全和司马文凤、公孙薇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事情实在是太尴尬了。
良久,公孙薇说:“我不会否认,主意是我出的。但却是郑百川下的手,当时我只是想让褚太后出丑,可没想过会弄成这样结果。。。。。。呵呵,其实放开一点也没什么了,咱们正好做一家亲。”
周全哭笑不得,司马文凤却“呸”了一声,先是满脸通红,接着又转为煞白。要她与公孙薇共侍一夫已经办不到了,她怎么可能与婶婶一起嫁给周全,这不是乱伦了么可是褚太后已经先占位了,只能她不嫁周全了,一时之间,她心乱如麻。
周全说:“别贫嘴了,快说说你与弥勒教是怎样勾结在一起的,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年少时并不知自己是魔门的人,也没学什么武艺,直到成都失陷的前几天,我表哥将一封信和一些遗物交给我,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我父亲虽然死了,但他却在一个秘密地点藏了魔门的秘笈宝典,如果我一生平安,这个秘密就永远不要揭开了,如果遭到迫害,就开启秘藏,修习魔功公孙家为了复仇,近百年来以魔门功法为基础,新创了几种极为残忍的速成魔功。”
周全吃了一惊:“难道血煞魔功、幻影幽魂大法都是你提供的”
“是的,还有苻生练的吸精回春大法,现在战场上的不死兵。如果魔门还有人,学成了上面的武功,佛道两门哪里还有人是对手我见上面记载的魔功太过邪恶,不想练习,便把秘笈再度封存。”
周全和司马文凤暗吸了一口冷气,心里不知该是骂她好还是怜她好,她自己虽然不练,却把这些魔功交给了弥勒教,所造成的危害太可怕、太严重了,要是被外人知道,正道人士怎能放过她
公孙薇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笑道:“公主妹妹,你不会对别人说吧弥勒教教主不会对别人说这魔功不是他创造的,我为了自己的安危,宁死也不会再对别人说出这个秘密。所以日后如果被人知道了,一定是你泄的密。”
司马文凤怒道:“谁是你妹妹。”
“唉,我还以为你也对周郎一往情深,原来不是这样的。”
司马文凤为之气结,周全忙打断了他们继续问:“那么黑甲魔兵呢也是你提供的训练方法”
“不,以前我并不知道黑甲兵的存在,连涅磐菩萨也没有见过,弥勒教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我初到秦淮河时,无意中认识了慧光和尚,我敬他修为高绝,他欣赏我才艺非凡,谈得极为投机。我告诉他我身负血海深仇,国破家亡,被逼沦落风尘,内心惶惶,想求得佛法点化,谁料他却向我游说弥勒教理论,劝我加入弥勒教。唉,那时他说得极好,谁料得到后来会越来越邪恶,也许是我害他们。”
“后来慧光为我引见了弥勒教主,我报仇心切,便向他献出魔功练法,换取他们全力助我复仇,从那之后我就是弥勒教的第二号人物,连慧光都听我的指派,弥勒教的许多大事都是我策划的。自弥勒教主之下,高层之中唯有我一人没有受迷神法术控制,因为我是心甘情愿为他们效力的,弥勒教主也要靠我的才智来为他谋划许多事情。直到周郎出现,我一眼就看出他与众不同,如同着了魔一般惦念上了他,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你们大约都知道了。”
司马文凤问:“那么是什么让你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