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马枪那就遭了。”
周全倒是不觉得妖道会回来,那妖道已是天仙,天底下的最高存在,要太乙金液根本没用,况且上次救了他,不管是什么目的,短时间内应该都不会再来杀他。不过身上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确实很不放心,他已经吸取了一个教训,有宝物的地方不要久呆,得到宝物立即藏到家里去,否则十有八九会有人来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嘛
“我先送你回去,再来把这个鼎扛走,这个鼎对我们炼丹有很大帮忙。”
谢雨卓欣然同意,于是周全带了所有搜来的丹药,使用缩地成寸符把谢雨卓送回八门遁甲城,再度回来把葛洪的尸身烧化,拜了几拜,洒了几滴泪水,然后把洞门轰塌。一代炼丹大宗师、大医学家、古代化学家就此悄然消失于世间。
周全扛回巨大炼丹炉,令炼丹组的人大为兴奋和好奇,但他并没有说是从葛洪那儿得到的,只是召集骨干人员一起研究使用方法和原理,把它利用起来并且仿制几个,以便大量炼丹。日后自然还要把葛洪的著作和秘笈整理一下,变成周天师的论著,随便称为周天师金丹总纲、元归理论之类的,发放给炼丹组的人当成教科书。
从葛洪的丹室刮收来的丹药数以千枚计,有些并没有标记名字和功用,周全没空去整理这个,把一些珍贵的金丹挑走,其它都丢给炼丹组挑选、归类,然后存入仓库,有些留着以后使用,有些拿来测试和研究。
处理完丹炉和丹药,周全带上司马文凤和谢雨卓去禹皇秘府,周全先服下半两太乙金液运功吸化,两人为他护法。
太乙金液入口,奇香冲脑,甘甜如蜜,下喉后直接化为一道金光散入奇经八脉,其热如火,其疾如电,随着周全的真气沿周天运转,逐步与他的本命精元融为一体。两个元婴大为兴奋,欢呼雀跃,飞腾游弋,每经过一周天便有明显长大,经过三十六次周天,周全只觉两耳轰鸣,如同金鼓齐鸣,眼前金光闪烁,烟霞氤氲,似有无限奇花绽放。
本来服食太乙金液后洗筋伐髓,脱胎换骨,肉体经过澈底改变,是十分痛苦并且危险的事,修为不够的人甚至有性命之忧。不过周全早已服食过大量金丹,肉身已经极为坚韧,轻而易举就吸收了。
运功完毕,两个元婴从一尺三四寸长到两尺出头,这已经是一个飞跃了,如果按正常人的修练方法,少说也要一、二十年才能有这样的成果。
周全凝出了两个元婴,看似过人一筹,但至今还没有显示出作用,他不能分心二用同时控制两个元婴出体。两个元婴都要能量才能成长,修练起来反而比单个元婴慢上许多,实在是有些得不尝失。还好他奇遇连连,经常与谢雨卓合体双修,炼化体内的七星灵炁,元婴成长神速,现在又有太乙金液助力,凭空飞跃了一大截,实际修练进度比单元婴的人还要快得多。
周全觉得太乙金液并不是很霸道,于是叫司马文凤也服下了半两,不料她喝下后却痛苦异常,全身如烈火烧灼,真气无法驾驭金光,金光在她体冲乱冲乱撞,眼看就有走火入魔人死功散之虞。
周全大吃一惊,急忙一掌抵在她头顶,以本命真气护住她的经脉肺腑,再助她压住金光,逐步吸纳。文风修练的心法称为自然之心,但内气基础是逍遥诀,正好周全修练过逍遥诀,熟知她的运功路线,终于化险为夷。
经过两个小时的练化,司马文凤脱胎换骨,肉身得到极大固化。在得到太乙金液能量的同时,也得到了周全的强大真气帮助,冲关过穴,打通关窍,修为猛进,气海之内浩瀚无边,心念一动,内气便如巨鹏展翅冲天而起,其形有若鸟状,已经初步达到逍遥诀的第三层“巨鲲化鹏”的境界,其修为层次相当于道家的元婴显相。
这一突破非同小可,玄门之中除了她师父何简外,还没听说谁达到过,她现在还没有二十岁,已经直逼何简五十岁后的修为了,玄门第一人的称号以后恐怕是她的了。
谢雨卓在旁见司马文凤脸上忽红忽白,有时还透出金光来,提心吊胆许久,见两人收功,这才放下心来,忙问:“怎么样了”
周全笑道:“神功大成,恭喜掌门人了。”
司马文凤也笑着说:“多亏了你助我一臂之力,否则这时我已经支离破碎了,哪里还谈得上神功大成要不是你刻意成全我,今天也万能达此竟界。”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司马文凤脸上红了红,微笑不语,她本来有些冷冷清清,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观之如仙子临凡,凛然不可侵犯;而现在高贵依旧,那股清冷的样子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祥和神情,如高僧顿悟后的微笑,似春阳下的百合花含苞欲放,即不令人畏避,也不令人不敢亵渎。
谢雨卓拉着她左看右看,“司马姐姐,你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
“以前是姑射山的仙子,广寒宫的嫦娥,有些冷冰冰的;现在呢,象是春天的百花仙子,让人温暖又喜爱。为什么会突然变化了
司马文凤微微一笑,更是令人欲醉,“我还是一样的,只是修练的自然之心进了一步,神气有所改变。”
周全说:“我以前早就说了,无情无欲,离情离欲并不是自然之道,顺其自然,顺势而往才是自然之道。”
司马文凤但笑不语,微有羞色,想起两人逃避鲁狂生追杀掉落山腹,来到这洞天内,两人终生情素,想不到后来好事多磨,风波层层,思前想后恍如一场梦一般。
谢雨卓左看看右看看,打趣道:“掌门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周大教主啊,顾影斋与五斗神教联姻可是惊天动地的大喜事啊按入门的先后顺序,你还得叫我姐姐呢,这下辈份全乱了。”
司马文凤嗔了她一眼,“谁说我要嫁给他了”
“你不嫁给他还想嫁给谁”
司马文凤不答,转过头去,“辈份全乱了”这五个字又勾起她的心事来,不是她不想嫁给周全,而是不能与褚太后同时嫁给他。周全必须先处理好褚太后的事才有可能娶她,想把司马家的婶娘和侄女同时弄上一张床几乎是不可能的。
谢雨卓见两人不愿谈这个问题,换了个话题来说:“司马姐姐喝了太乙金液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我也要喝。”
周全有些担心,“我看还是算了,你修行时日太短,功力还没有她深厚,恐怕承受不住。”
“有你在这儿怕什么我不管,我也要吃,要不然以后我更跟不上你们了。”
周全忙摇手,“不不,这可不是儿戏,万一出了问题会要人命的。”
司马文凤说:“刚才你喝下去没有任何不适,我喝下去却险些要了命,也许这道门的仙丹要修练道门功法的人才适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