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和尚愕然,然后脸色古怪地望着公孙薇,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弥勒教刚刚冒头时,气焰无俩,对天下佛门展开毁灭性打击,正是这个女施主统率指挥的。虽然公孙薇“改邪归正,弃暗投明”,虽然他们都是胸襟如海慈悲为怀的有道高僧,心里还是有点介蒂的,可是现在却是她救了众人。。。。。。
道安说:“多谢周教主和周夫人化解了这场劫难。佛门广大,无所不容,佛光普照,渡化苍生,但原佛祖显灵,感化天下人皆放下屠刀,则天下苍生甚幸。”
何简也站在一旁,其他和尚望望公孙薇,再望望何简,两个都是放下屠刀的魔头,而今天确实是仰仗了他们的出力才没有造成可怕的后果,于是纷纷说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话,言外这意是完全原谅他们了。
周全与众人客套了几句,对道安说:“我还有些事想与大师到静室内谈谈,不知方便不方便”
道安微笑着作了请的动动,“周教主请随老纳来。”
谢雨卓并不觉得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参与的,她是周全战斗时的“备用仓库”,必须寸步不离,跟着周全走了。公孙薇没有走的意思,周全却拉了她的手一起走了。
何简见没有他的事,默默转身走了,司马文凤追了上去:“师父,你。。。。。。你过得还好么”
何简停下,但并没有回头,“贫僧法号若水,并不是你的师父。”
司马文凤有些难堪,“师。。。。。。大师,如果我有些剑术上的疑难,可以向你请教么”
何简道:“方丈已经说了,佛门广大,无所不容,若是你认为我可以指点你,就跟我来吧。”
司马文凤大喜,跟着他走了。
周全、谢雨卓、公孙薇跟着道安和道进穿过几间佛殿和回廊,来到了方丈室。里面布置简朴而雅室,墙上挂着一张达摩渡江图和几幅草书,一条长案上放了一盆兰花,地面放了几个蒲团,前面有一个小小的熏香炉。
道安请三人坐下,道进去沏茶,周全说:“大师可知道刚才那股阴气从何而来”
道安神色肃穆,“贫僧正要说这件事,周教主可记得当初你我与谢施主同游秦淮河”
周转望了公孙薇一眼,眼中微有笑意,“自然记得,第一夜我们无功而归,第二夜就上凝香楼了。莫非大师那一次感应到的邪气与今天出现的阴气相同”
“正是,若不是同一人,也必定是师徒嫡传,练的是一样的功法。”
“看来不需要我说,大师已经知道今天出现的人就是吸血妖道了。”
道安和道进都有些激动,异口同声地说:“果然是他”他们的师父佛图澄渡化万民,功参造化,却惨死在塔顶,精血全无,就是吸血妖道干的好事。
周全说:“实不相瞒,去年本教北伐时,我在秦岭已经见过他了,只是看不到他的面孔,他站在那儿似有似无,虚实难分,但他并没有杀我的意思,甚至在我遇险时还助了我一臂之力。可是今天我们眼看就要杀死范天诲了,他却把人救走,实在是令人费解。难道他要护着青龙门”
道安师兄弟脸色很沉重,这事他们也无法理,并且连张道全和知秋子这样的高手都望风而逃,还有谁可以对抗那吸血妖道这劫难何日才能结束
公孙微突然说:“我想到了一些可能,不知该说不该说。”
周全点了点头,道安也点头:“但说无妨。”
“我在弥勒教呆过一段时间,略为知道一些内情,弥勒教主竺法旷其实还是有些顾虑的,所以一向很少出面,不是迫不得已不会亲自出手。据我猜测,现在他的修为之高,魔功之强只怕不在脏老道之下,他迟迟没有亲自带领属下进攻八门遁甲城,根本不是畏惧脏老道。”
周全说:“那么他是受到了吸血妖道的限制”
“是的,特别是青龙门到了大陆之后,合两派之力,完全可能把八门遁甲城扫平,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今天知秋子一感觉到吸血妖道接近,二话不说就逃,显然他也是受到了吸血妖道的限制。我做一个大胆的推测,吸血妖道曾限制他们不许强攻八门遁甲城。”
道进问:“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周全说:“其实我早有怀疑,本教还没有壮大起来时,弥勒教有很多机会把我们斩草除根,但是他们却没有,以前我怀疑是竺法旷别有目的,手下留情,现在看来都不是,而是那吸血妖道在控制着局面。”
谢雨卓说:“从吸血妖道可以无声无自息地杀死众多前辈高人,连葛洪都不能有丝毫反抗,可见没有他杀不了的人,只有他不杀的人。脏老道一直以为他能逃过吸血妖道的追杀,其实他和竺法旷、知秋子一样,并不他们能侥幸逃过追杀,而是吸血妖道根本没有想杀他们。”
公孙薇说:“言之有理,我们可以推测,天下大乱,现在的三大派争雄,都是吸血妖道操控的。他要我们三派打得你死我活,却又不让三派的重要人物死亡,不让其中一派被灭了,这是为什么。。。。。。”
周全觉得背上发凉,“不要说了”
道安和道进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愕然接口:“这是为什么”
周全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半晌才说:“其实我早有怀疑,只是不太相信,或者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