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
“就是那个曲子,让我们贾家一败如斯,当时我没有留意,过后想了起来,多少记得几句,好象有什么黄河十曲,什么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又有什么神仙眷侣,百年江湖,具体的歌词,我记不清楚了。”贾又兴抬着头,努力的回想着当初的那首曲子。
徐玉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心中已经隐隐的知道,那个淑妃,如今的皇贵妃是谁了。同时了知道为什么赵胤熙在听了这样的曲子后会态度大变,因为别说不是淑妃杀的人,就算是真的她杀的,他也不会再做追究,也许这也就是皇贵妃不愿意为皇后,母仪天下,而赵胤熙爱美人而不理会江山社稷的原因之一。
想到这里,忍不住低声吟道:“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
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你怎么怎么会知道这首歌词不错,就是这个”贾又兴颤抖地问道。
“为什么”徐玉忍不住大笑道:“问得好,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吗这首曲子,牵涉到正邪两道,百年江湖动乱,牵涉到我的父母,甚至连我如今被关在这里,也是为了这个。”他是为了找欧阳明珠今天才入宫而来的,算来也是为着那“御风弄影,谁人与共”隐湖的女子,几乎就是江湖祸水,红颜妖孽他的母亲谪仙子是这样,逍遥是这样,如即呢,若非风清子早死,那又如何
当然,徐玉现在不知道,如即有个妹子叫若离,那才是如今江湖动乱的一切根源,他的母亲水柔和逍遥,只不过是把这个动乱的江湖变得更为浑浊。
徐玉不再理会贾又兴,靠着铁栏上面呆呆的想着,想来赵胤熙是早就知道欧阳明珠不是欧阳家的小姐了,但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把这事告诉罗天魔帝,他为什么要如此的维护着她难道他也向罗天魔帝一样,对这个冒牌的欧阳小姐一往情深,但从刚才的贾又兴的叙述中,好象并非如此,而是在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后态度才有所改变,为什么
原本以为已经解开的一个谜团,如今却好象更是复杂了。
还有如果说这个冒牌的欧阳明珠就是隐湖的逍遥,那么她知道那首刹那芳华也是天经地义,如此想来,她也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就是谪仙子的子嗣,那她当时为什么不说今天晚上纵火焚楼,火窟中歌唱,劫走了谪仙子遗体失是不是也是她她应该是谪仙子的师妹,在宫中又是多年,自然熟识宫中地形,倒是极有可能。而且,只要她身上有避火的宝物,自然也就不惧怕烈火。
徐玉越想越有着这种可能,但也越想越是心灰意冷,想着不管从哪个角度来想,她都是自己的长辈,而他竟然和自己的师姨乱伦,当真是畜生不如。想到这里,忍不住举起手来,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同时骂道:“混蛋”
第十三卷 罗天魔帝 第十一章
徐玉心中猛然想到了钱宏安的母亲欧阳明珠来,她和那个皇贵妃俩一人有一只那样的乌金镯子,如此想来,她应该才是那个真的欧阳家的小姐,但她当初为什么放弃了进宫做娘娘的机会,而嫁了一个商贾
贾又兴看着他异常的举动,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徐玉轻轻的摇头,道:“我是个大混蛋,该打”说着举起手来,对着另一边的脸上又是一巴掌,两边的脸上顿时都火辣辣的生痛,但他却觉得内心似乎更是痛苦,老天爷啊,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贾又兴看了他片刻,慢慢的道:“你不用这样的,等一下,应该就有人会过来问话,到时候,不管你招不招供,都免不了一顿板子。”
徐玉转过身来看着他,好奇的问道:“难道老实的招供,也要受刑”
贾又兴看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是吓唬你,板子并不算是刑,只是罚我当年都已经是判了死刑的人了,本来还是朝廷命官,也免不了受这顿皮肉之苦,而你却是江湖中人,若是有人过来问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招供,只怕都得先过五刑。”
“什么是五刑,这朝廷中还有这等规矩”徐玉心中颇为不满,暗想着一个判了死刑的人,怎么还对他棍棒相加,而犯人招供与否,都得先受刑,这到底是审案还是故意折磨人
贾又兴摇头道:“朝廷中现在有没有这个规定,我是不知道的,以前我担任御史的时候,是没有这样的规定的。这只是天牢里的规定而已,我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的所谓的五刑,就是掌嘴 、杖臀、鞭背、拶指、夹棍,至于打多少,就看审案大人的心情了。有些犯人,常常会死在这五刑之下。五刑过后若是不死,也是遍体鳞伤了。”
徐玉听了,心中更是着恼,道:“这所谓的五刑你能不能详细的解释一下,我怎么听得糊涂”
贾又兴叹了口气道:“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顾名思义,掌嘴就是用皮掌子打耳刮子;杖臀就地用板子打屁股;鞭背就是用鞭子抽打脊背;拶指就是夹手指;夹棍就是用三寸木夹脚踝,期间的痛楚,我不说,你也可以想象一下。”他口中说着,心中却在微微的叹息,以着他在狱中近二十年的经验,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把他带过去问话,带走的时候是个活人,送回来的时候就是剩口气的半死人了。
徐玉忍不住纷纷的道:“真是荒唐,皇上知道这种事吗难道就任随它去”
“皇上”贾又兴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当即就笑了起来,隔了半晌方才道,“你太年轻了,居然问这个问题皇上他会管这个多少国家大事都忙不过来,还来理天牢的这等死囚,像我这等终生监禁的囚犯,若是舍不得死,就是这里牢头们最好的凌辱折磨,消火出气的对象,就是打死了,拖出去往乱葬岗一扔了事,也不会有人问一下。”
徐玉听了,想了一会儿终于道:“你是说,若是等一下有人来提审,不管我招供与否,这顿活罪都是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