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灵山老祖向来说道做到,话一说完,他便用冰冷的声音数起数来。
“我跟你们拼了”那青年甚至还没等灵山老祖数出“二”来,就已经满面狰狞的向苏小贵扑了上去。看他的疯狂模样,显然已是将性命豁了出去。而且,这青年看出自己不是灵山老祖的对手,所以就把目标对准了苏小贵,只求也能杀对方一人,替弟弟报仇。
苏小贵全然没想到,灵山老祖竟然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下手还如此狠毒,一出手就要了人家的命。看到那嚣张青年倒地,他不由惊直了眼睛。待到后面那青年向自己扑上来的时候,苏小贵压根儿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达阔罗住手”可就在这时,从客栈的二楼客房里,却突然传出了一个几乎将众人耳膜震破的巨大声音。
苏小贵被那巨雷一般的声音惊的摔在地上,而那青年也惊的一呆,旋即便不甘心的停了下来。他回到弟弟身边,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仍旧怨恨的看着苏小贵一行人等。
“这位道友,贫道两位徒儿方才虽是多有得罪,但也罪不至死。道友下手实在太过狠毒。”在双方的情势稳定下来之后,从房间里传出的那声音也降低了音量。不过它却依旧震的整个客栈都嗡嗡直响。
灵山老祖听了那从客栈深处传出的言语,不由大笑三声,朗声说道:“哈哈哈老夫修道一百三十年,下手从来都是这么狠毒。”
“道友行事太甚,必受天谴。若是肯化恶为善,尚有一线生机。”
灵山老祖听到那人言语,也禁不住心中一懔。对方的确说中了他软肋,灵山老祖现在最怕的,便是天劫临头。不过表面上,灵山老祖当然不肯服输,又哈哈一笑问道:“哦你要老夫化恶为善如何化恶为善”
“呵呵此事不难。只要道友将那三位女施主留下,给我两位徒儿为奴为婢,便算道友结了一桩善缘。”
卑鄙无耻莫说是灵山老祖,就连苏小贵听到了这里,都在肚子里对那个一直没露面的“师父”破口大骂。而灵山老祖这才听明白,对方根本就不是看出了他的问题所在,而是明显在恃强勒索
那人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如果你不把那几个女子留下,老子就替天行道灭了你。
“哈哈哈”灵山老祖怒极反笑。天下虽大,修真虽多,可上百年来,还从来没人敢如此对他说话
“可惜啊可惜”灵山老祖大笑三声之后又开口朗声说道,“老夫作恶作惯了,实在没有化恶为善的念头。而且,老夫也不像某些人,最喜欢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哼”
随着最后一声怒哼,灵山老祖突然举起桌上的一只酒杯,右手飞快的变幻了几个口诀,将它凌空掷出。接着,就见到那杯子突然飞到空中,滴溜溜旋转个不停。没过一会儿,那杯子就突然折了个方向,往二楼的一间客房里冲了进去。
从那杯子进了二楼的房间开始,苏小贵就一直伸直了脑袋等着看戏。可是过了一阵,那房间里始终一点动静没有。那冲进房间的杯子就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没了下文。
苏小贵迷惑不解的与陈茜对视了一眼。从陈茜眼里,苏小贵看到的疑惑比自己还多。毕竟陈茜跟随灵山老祖多年,对他的脾气习惯最是了解。以灵山老祖的性格,被人激到这种程度,就算是天王老子站在面前,他也一定会先灭了再说。刚才那只杯子上,肯定带着极强的法术。可是,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其实,这时不但是苏小贵疑惑,就连灵山老祖自己也有些惊疑不定。他在刚才的酒杯上的确附了一个法术。虽然因为不想闹出大动静,所以那法术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强力法术,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一点动静没有啊
就在众人正疑惑的时候,灵山老祖却突然看到,那杯子又滴溜溜的转着从二楼的客房里飞了出来。而且,那杯子一飞出房间,就直奔他面门而来。第六集 第十四章 落荒而逃在那杯子刚刚从房间里飞出来的时候,灵山老祖心里就已经暗暗吃了一惊。对方竟然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就化解了他借用杯子施展的法术,其人的法力之高也绝对已经达到了足以让灵山老祖感到忌惮的程度。最起码,灵山老祖知道,就算是自己没受伤之前,想要做到那房里的人这样,也需要倾尽全力。
不过,饶是灵山老祖对房里那人的法力十分忌惮,在这站满了客人的客栈之中,他哪里肯就此认输只见灵山老祖用力一挥袖子,竟是又使出了他乾坤袖的绝技。在空中旋转的杯子被他乾坤袖的吸力一拽,当即便改变了方向。
灵山老祖的这乾坤袖的吸力,其实也是随着他使出的法力多少而变化。比如在对付苏小贵等人的时候,灵山老祖只需要出三成力,就足以把他们吸入袖中。可在灵山老祖对上了这旋转的小酒杯时,他却足足用了九成力,才勉强将那酒杯收住。
当然,表面上灵山老祖依旧不动声色,似乎并没使什么力气。其实,他是有苦自己知。
若是在灵山老祖没受伤之前,或许真的能和那房中人一较长短,甚至比对方还高出一线。可现在他带着不轻的伤势,十成力中最多只能使出七成。刚才收那只酒杯,他就已经使出了全身力气,体内的暗伤再次发作,差点让他当场吐血。若不是灵山老祖好面子,强行运起心法顶住了那口血,早就已经当场出丑了。
不过,众人看到灵山老祖只是大袖一挥,那酒杯便同样无声无息的就被收入了袖中,自是将他与房中那人看作了同一等级的高手。就连那个原本对灵山老祖咬牙切齿的青年,见了他这一手也禁不住一呆。
“呵呵,道友果然好本事。”随着一阵大笑声,客栈二楼的大门猛然被推开,从门里很快就走出了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
那人浑身的毛发十分浓密,不但胡子多,头发也是异常浓密。而且,此时明明是夏天,可这人身上却裹着仿佛用来过冬的布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