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人捣鬼”见众人都这样子,庆长春低声道:“定是舒舍得,他最惯弄犬的”
“叭”
庆尔一记耳光拍在他脸上,神情冷得象冰:“你这狗奴才,自己无能便说别人捣鬼,我在这里,有没有人捣鬼我还不知道”
庆长春这时才想起,庆尔衮这修行者在,如果舒舍得一个普通人也能捣鬼,岂不意味着庆尔衮给一个普通人玩弄了他脸色发白,立刻跪了下去,不停地抽着自己:“奴才不会说话,该打,该打”
庆尔衮哼了一声,等他抽了十多下之后才捏腔拿调地道:“罢了,你也是心急我也懒得与那群凡夫俗子玩什么把戏,追上去,告诉他们,若是不乖乖带我去寻熊,便尽数杀光了”
九点
一、千里冰封四
扒子飞快地在林间穿行,卢瑟坐在舒舍得边上,看着用鞭子,只是有时咳嗽两声,那最前的犬王就依着他的心意或左或右地引导着猎队前行,不禁暗暗佩服。
“舒大哥在这雪原干了多少年”他问道。
“嘿嘿,我娘在雪原生的我,到如今四十八岁,你说干了多少年”舒舍得低笑了一声。
“那么舒大哥曾经深入过北极之地么”卢瑟又问道。
“唔去过三回,我的这只眼睛便是在那儿丢了。”舒舍得道。
“我想去北极雪,要到那寻一样东西。”卢瑟沉吟了片刻,决定不隐瞒自己的目的:“跟着舒大哥,原是熟悉一下雪原的情形。”
“你想寻什么”听得这个,舒得很是好奇:“看模样你不是缺钱用的,那北极之地,虽然每一样东西都极是珍贵,可哪比得上性命,我劝你若不是必要,还是不去的好”
“息壤,不知舒哥听说过么”卢瑟道。
这个名词让舒舍得呆,然后大笑起来:“卢兄弟,你找息壤”
“正,我要找息壤,舒大哥看来是听过的了”
“那是:然地。我进地三回。也都是找息壤。谁都说北极雪原里有息壤。那是天地至宝。找着一丁点儿便可以寻着修行宗门换来数辈子也花不玩地金银。只不过卢兄弟。我要劝你一句伙虽然都这样说谁都没有见过。连那些修行者都寻不着地东西。卢兄弟你一个普通人。岂能找得到”
卢瑟看向北边。微微一笑:“舒大哥。在诓我了。若是没有一丁半点细索。当初舒大哥也不会三度深入北极了。”
听得他这话。舒舍得地大笑中止。他看着卢瑟老久后摇了摇头:“卢兄弟。我不想害你。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罢”
“我要息壤有用呢。倒不是为了金银富贵。”卢瑟道。
舒舍得还待要劝突然被卢瑟推了一把。他心中一惊口中啸了一声。雪扒子应声止住。
在猎队前方。庆尔衮御剑而立。神情傲慢之至。
“庆二爷”
舒舍得倒吸了口冷气,看这模样,他立刻明白烦来了。
“舒舍得,爷懒得与你废话要一百副雪原巨熊胆,领着我庆家的猎队去过后饶你们性命。
”庆尔衮居高临下睨视众人:“为了让你知道尽心替爷办事,爷要杀一个人立威,就你了。”
他指着舒舍得身边的卢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是如此轻描淡写。
“庆二爷,我们依命就是,用不着杀人”舒舍得将卢瑟拉到自己身后:“庆二爷,这不过是一年轻人,还请庆二爷饶他一命。”
舒舍得正说着,却感觉到一股力量将自己推开,原本在身后的卢瑟站了起来,盯着庆尔衮:“我很讨厌别人居高临下对我说话,所以你给我落下来。”
御剑浮空的庆尔应声从剑上落了下来,栽在雪地之中,当他爬起来时,满头是雪不说,面上的骄横完全没有,取而代之的是惊惧
无边的惊惧
“我讨厌别人做些不公正的事情,所以你要向舒大哥下跪道歉”卢瑟又说了第二句。
庆尔只觉得一股大力压来,在这力量面前,他不要说反抗,就连动弹一下的可能性也没有他膝盖一弯,竟然身不由己地跪了下来,而且正向着目瞪口呆的舒舍得
“我向一个普通人下跪了”庆尔衮茫然地想,到现在,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家的杂碎们,如今老实了吧”卢瑟正要发落庆尔衮的时候,后边传来一阵聒噪,却是庆家的雪扒子追了上来。雪扒子上的庆家猎人们正得意洋洋,他们从后头赶来,哪里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那个庆长春抽了自己耳光,如今正要在比自己更弱的人身上找回面子和自尊,更是一扒当先,冲在最前。他的雪扒子冲到顶前来时见一人跪着,只道是舒舍得在给庆尔下跪求饶,他又大叫着:“跪也没用,你得付出代价”
“虽然我讨厌这只不如狗的东西在耳边聒噪,但必须说,他讲得有道理,你跪也没用,必须付出代价。”卢瑟伸出手来:“你不过贤阶初层,也敢在我面前嚣张,你以为你是谁”
“前辈饶我,前辈饶我”
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庆尔衮大叫起来,不停叩首。磕头的速度,即使是磕惯了的庆长春见了也不禁自叹不如,心中还在奇怪,这下跪之人怎么不是舒舍得。
总爱别人下跪的人,自己下跪的速度也不会慢。
“我饶你,如果我不是修行者,你会饶我么”卢瑟掌
一道光影,在空中凝成巨掌,一把扣住庆尔衮:“以修行者就了不起了以为自己有力量就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