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李将军地意思,全部革职,永不叙用好了。”拿起手中密折,总长却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三十年前他在那场大战里,下令杀掉地人不比李昂少。
“不错,儒家这三十年里在民间蛊惑了不少人,这几日里老臣也听到坊间有流言说李将军杀戮过重,我军非仁义之师,老臣觉得倒是要好好管上一管了地话,日后将士在前线浴血拼杀,守卫国家,可是回要受那等闲言碎语,实在是有伤军心,而且长此以往,我大秦军团亦将失去太祖以来的霸杀之气,再也算不得无敌之师。”大司马亦对民间在承平三十年里兴起地重儒修文之风感到不满。
“朕明白了。”曹安民点了点头,目中有些震怒,大司马那句坊间有流言说李将军杀戮过重,我军非仁义之师。让他动了真怒,大秦秉承先秦遗风,从不自夸仁义,大秦军团每次出战,不是向敌国开疆拓土,就是夺取实利,何需那些百无一用的腐儒文过饰非。更何况,大秦每一次胜利之后,有哪个国家敢对大秦说三道四。
“先帝时,儒家虽只是窃取一时权柄,但是承平三十年间,学风重儒,也不是一时就可以纠正的,陛下当慎重行事。”总长见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连忙说道,他怕皇帝震怒之下,会用上些激烈的手段,那不免会被人所诟病。
“这个朕知道。”曹安民笑了笑,朝有些担心的总长道,“朕会先从史官着手。”他的话方一说完,总长和大司马便放下了心,儒家在旧汉时惯用的伎俩就是以一家之言操史官之笔,以蒙蔽后人。大秦开国后,太祖皇帝重开史家,直到三十年前,文皇帝用了儒家,那些重掌权柄的儒家官员自是不会忘了这史家之笔,虽说文皇帝归天前,将儒家逐出朝堂中枢,可是这史家之笔目前还掌管在儒生之手,也算是个不小的麻烦。
“陛下,李将军密折所述第二点却是有待商榷。”将手上密折奉还给皇帝之后,大司马忽地说道,“李将军所认为的可造之材,依老臣的意思,陛下不可全部重用。”大司马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言,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得太尽的。
“朕会三思的。”看着大司马,曹安民心中明白,这位执掌军堂的老臣是在提醒他要防备李昂在军中培养自己的派系,而且李昂所举荐的人大多都出身寒门,这无疑又触及了世家的底线,很容易造成他们的误解。
“陛下,依老臣之见,就按照李将军的意思在高原开府驻军,那些李将军所举荐的人才便归入李将军帐下,在高原训练士卒,日后随李将军去海西好了。”总长在一旁说道,他和大司马一样,不希望军中的势力发生改变,让那些庶民掌握军权,想想就是场灾难。
“便这样办吧”曹安民同意了总长所言,此时他心中也定下了对李昂的封赏,既然爵位不可轻予,那便多赐些金铢,毕竟李昂日后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而且这样也更合他的心意。
“军中的风气,就要拜托两位了。”大司马和总长不愿让李昂举荐的人担任高位,曹安民只有将此事托付给他们。
“陛下,李将军举荐之人,并非不可全用,我与大司马自会挑选其中的世家子弟,以正我大秦军风。”总长朝皇帝一拜,沉声说道,接着便与大司马一起告辞了。
待大司马和总长离去后,曹安民看向了身后那幅悬挂的巨大地图,看着已被大秦攻占的河中边上,那个一百五十年前被太祖皇帝赶到海西的汉人宿敌,如今雄霸一方的国家,匈奴,眼中露出了凝重的光。
“终须一战。”曹安民轻吟着,转过了身,如今的大秦,国民皆富,可是却也危机重重,匈奴,波斯,罗马,贵霜这些国家每一个都对大秦虎视眈眈,太祖皇帝说得对,凡二十年必当起刀兵,使列国知我大秦军威,不敢生觊觎之心;而他的父亲文皇帝让大秦安享了三十年太平,让民间殷富,可是却失却了旧日军威凶名,惹得那些大国都是蠢蠢欲动,可谓是得不尝失。想到这里,曹安民不由又想到了李昂,这个被他视为好友,而且在朝中没有根基的如今大秦第一名将,日后自己可以完全相信的人也只有他了,希望他能如太祖太宗时的名将助自己重复大秦军威,兵压列国,使其不敢对大秦妄生图谋。
“真希望你能快点回来,朕有好多事情想和你商量啊”曹安民轻叹一声,看向了御书房外西北的天空,喃喃自语。
复苏的帝国之卷 第二百九十二章 陈庆之的决定
长莺飞的二月,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一样,就连曾经被士兵们认为是荒蛮之地的高原此时也同样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尽管他们在帐篷里差不多窝了一整个冬天,当然协助那些归附的仆从军征讨那些不听话的部落不算。
从冰雪融化得时候开始起,在皮鞭的驱赶下,近十二万的精壮再次开始了修筑驰道,不过这一次李昂不必在为监工的事情担心,在十二万的精壮里,有五万人是叶卢的自由民,他们比大秦士兵更好地兼任了监工的活,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同胞的说法,囊日论赞那个蠢货和他的吐蕃已经完了,从现在起他们是大秦的子民,至于和他们一起修路的七万人,只不过是奴隶罢了,他们非常乐意从大秦士兵手里接过鞭子,告诉这些奴隶他们该怎么干活。
几乎每天,修路的地方都有死人的消息,虽然李昂对此不在乎,不过他还是派了李存智去警告那些自由民不要干得太过火,要是奴隶死光了,他们就去填补他们的空缺好了。在李昂这道命令下,那些自由民不得不收敛起来,克扣给那些奴隶的口粮的情况也改善了不少,这让那七万奴隶对李昂感恩戴德,不得不说是非常讽刺的事情,至少李昂在听到李存智的回禀以后是这么想的。
“强权便是公义,征服者赐予被征服者恩惠,就能让他们忘了过去的一切太祖皇帝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李昂自语着看向了身后地陈庆之,他很想知道。在陈庆之这样地儒士心里。是如何评价自称是发家信徒的太祖皇帝的。
“太祖皇帝地话的确有道理,不过也不能说就是全对。”经过一个冬天的休养,陈庆之又恢复了他白皙的俊秀面容。举手投足间那股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儒雅味道也没有丝毫变化。
“哦,你是说太祖皇帝说错了”李昂饶有兴趣地看向了陈庆之,等待着他的解释,他很想知道陈庆之下面会说什么,不过让他失望地是,陈庆之只是笑了笑。便什么也不说了,让他好生无趣,不得不将话题转到了带着近五万奴隶回贵霜的楞严迦腻色伽身上,“你觉得贵霜会如我所想的那样发生内战吗”
“楞严迦腻色伽的能力毋庸置疑,不过他始终是庶出,而且母系没什么势力,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就只有手里的军队,但是没有地方势力和文官的支持。没有粮草和补给,他的军队再强也没用,他要是想坐上贵霜地至尊之位的话,就只有和我们合作。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说到楞严迦腻色伽这个贵霜大舅子,陈庆之只是稍稍想了想。便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