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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枭 豆子惹的祸 5476 字 2019-04-18

随后一连几天,驿馆中都太平得很,有关下一轮选拔也没有个确切消息,中选众人无所事事,宋阳也不例外,好在新年之后任小捕每隔一两天就会找机会来探望他,让人开心得很。

镇西王正月初三就离开京师,去西线慰问将士了,所以任小捕才如此得闲。

日子闲散而舒心,一直到初九上午。

承郃郡主任初榕突然上门拜访。

见面之后任初榕也不做寒暄,直言笑道:“我是来看萧琪和驿馆中其他几人,不是专程拜访你的,顺道和你说几句话上次你拜托我寻找蝴蝶蓝,京中几乎有些名望的医馆、郎中都被我访了一遍,根本就没人听说过这种药。”

宋阳皱眉,情不自禁追问了句:“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味药”

任初榕摇头:“你是不是记错了。”

宋阳发呆了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不停变化着,足足愣了快一盏茶的功夫,宋阳终于想通了什么,伸手猛地一拍自己额头,同时口中骂了句:“糊涂东西”

如果蝴蝶蓝真的是一味传经、在方的药材,就算冷门,至少也会有人听说过,可偌大的凤凰城,数不清的大夫郎中,竟无一人知晓此物。

只存两种可能:一是此物不存于典籍,是尤太医发现过这味药材,也只有尤离知道它的功用效果;又或者蝴蝶蓝是个代称,指的是另一位药,即便如此,也是只有尤太医自己给它起的绰号,旁人并不知晓。

但知道蝴蝶蓝的人还有一个:大宗师陈返。

想到此,事情也就豁然开朗。那道方子是夹在尤离的医书中的,宋阳无意中翻出、看过,由此记住了蝴蝶蓝,他也先入为主,把药方当成了前人传世的古方;却未曾想过,这张方子还有可能是尤太医自己研创出来的。

尤太医的武功是被废掉的,与经络无关,他用不到这道方子;

方子所治之症,正是陈返的固疾;

陈返曾说,他也有一位神医朋友;

一味蝴蝶蓝,天下无人知晓,唯独尤离、陈返知道所有的关窍一一对照,宋阳哪还能想不到,尤太医夹在书中的方子,就是为治疗陈返而创的;陈返口中那位神医朋友,多半便是舅舅尤离

一想到此,有关宋阳自己和陈返之间发生的事情,也全部得以解释。为何陈返会给他讲大宗师统统都是下流之人的道理,为何陈返会逼他冲破三关、助他修为猛增。

前者是前辈教诲,后者则是前辈馈赠,只因初见时陈返在听宋阳提及蝴蝶蓝,就已经明白他是故人之后了。

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被世情所激,陈返的脾气古怪心性偏佞,做人以有仇必报、有恩却不一定会还为标榜,即便他打算帮宋阳,也不肯明说而是用些偏激手段宋阳从椅中猛地站起来。

承郃郡主还有话没说完,见他好像要走似的,下意识伸手抓住他衣袖:“稍等。”

陈返是尤太医的故人,这样的话,有关尤太医以前的所有事都有机会真相大白他的出身来历、辛苦给自己炼血的目的、而最最重要的,他的仇家是谁。宋阳此刻心境已然大乱,全没注意到任初榕抓住了自己,拔腿向外跑想要去找陈返。

宋阳起身,任初榕伸手、宋阳向外跑,几乎发生在同个瞬间里,郡主是娇滴滴的女子,哪受得住宋阳的力道,哎哟惊呼中被他带到在地宋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她扶起来。

任初榕摔得着实不轻,额头被地面戗破了一块,苦笑开口:“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陈返的事情很有些不对劲。”任初榕冰雪聪明,已经大概猜到了宋阳急着去找谁。

说话的时候任初榕找来铜镜看自己的伤势,一照之下,即便一贯从容的郡主,突然变得又急又气,声音里带了少少的哭腔:“这个额头会留疤”

第一卷 将进酒 第七十五章 老人

对任初榕的脑筋、心思,宋阳还是信任的,她说陈返不对劲,那陈返就肯定不对劲。

“你说,我听着。”宋阳平复了下情绪,取出了药箱帮她处理伤口。任初榕习惯性地向后躲,摇头道:“不用你了,我说完话就走,找其他大夫来看就好。”

宋阳笑了下:“想不留疤,最好别乱动。”这句咒语灵验得很,承郃郡主立刻不躲了。

长到这么大,任初榕第一次和一个半生不熟的年轻男子这么接近,心中莫名紧张,连脖子都有些发僵发硬,不过在她脑子里,还是浮现出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曾想到的念头:还好,这小子长得还不错

宋阳手脚麻利,片刻功夫就敷药、包扎完毕,又写了一道方子递给任初榕:“上半段外敷,一天换一次药,下半段内服,也是每天一剂,睡前煎服脸怎么这么红”宋阳笑了,没什么恶意,谈不上轻浮,但也有几分取笑的味道。

跟着也不用对方解释,宋阳就继续道:“放心吧,不碍事,用不了两个礼拜就好了,不会落疤。”

任初榕面色迷惘:“礼拜”

宋阳恍惚了下,随即失笑摇头:“是胡话,你不用理会,半个月就好了说陈返的事情吧。”

“你最近没和陈返有过接触吧。”任初榕并未急着说上正题,而是先问了一句。宋阳点头,自从除夕打天九之后,他就没再没见过陈返,对大宗师的状况并不了解。

任初榕道:“这座驿馆之内、周围,有的是暗桩和眼线,倒不是想要监视你们,而是为了随时了解,我家看上的人才,今天又和哪家接触了”这个事情不用解释,宋阳完全能够理解,当即摆了摆手,示意她捡选要紧的事情说。

“凤凰城繁华,外地人到此,大都会四处转一转,驿馆中所有人都是这样,陈返也不能免俗,不过他和别人不同,离开驿馆时一般没什么,但闲逛一阵下来,他就开始、就开始”

说着,任初榕蹙起眉心,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了,琢磨片刻才再度开口:“开始兜圈子。我的人不是刻意盯梢,但几次无意中都看到他,在几条街反复转个不休。开始我们也不觉得奇怪,可是总这样,就显出异常了。”

宋阳还记得,不久前和二傻吃茶楼时,也看到了陈返兜圈子。

“特别是年后,”任初榕继续说着:“他出去转,兜圈子花的时间一次比着一次更长。到了最后一次他上次离开驿馆是正月初五,今天是初九三天多的时间,不分白天黑夜,他一直都在距离驿馆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