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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枭 豆子惹的祸 5382 字 2019-04-18

一大觉不知睡了多久,小葡萄终于醒了,一时间还没从梦里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见父亲,眼前正坐着一个年轻女子,黑色嘴唇异常吓人。

葡萄害怕,小声问:“我爹呢”

“你老子不要你了,把你娃送给我咯。”女子咧开黑色的嘴巴,嘿嘿笑着,脆声回答:“你娃细皮嫩肉,煮来吃香喷喷嘞”

“我跟你拼了”

葡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跳起来小手死死揪住了阿伊果的头发

黑口瑶和左丞相聊了一阵,就跑进后宅去看小娃娃,正好葡萄恍惚醒来,阿伊果也没个正行,呲牙咧嘴地去吓唬人家,哪想到葡萄虽小,性子可倔强得很,抓住了头发都说什么也不撒手了。

后宅里女人叫娃娃哭,前面聊天的众人还道出了什么事,一窝蜂地跑回去,七手八脚把没正行和不懂事拆分开来,问明状况后宋阳哈哈大笑,指着阿伊果道:“你活该。”

胡大人对葡萄则厉声叱喝,要不是郡主和公主护着小娃,他的巴掌就落下去了,骂过过后还不算完,胡大人丝毫不讲身份,逼着儿子给阿伊果磕头认错。

饶是阿伊果一向厚脸皮,现在脸皮都给骚红了,摆着手忙不迭地蹲下去,把葡萄扶起来,同时对丞相讪讪笑道:“莫得怪他么,小娃敢打敢闹,老虎戳戳地凶猛,好事咯,好事咯。”

不过说实话,刚才一见小葡萄睡憨憨的样子,阿伊果就喜欢他,否则也不会胡说八道去逗他。看葡萄满脸委屈,阿伊果居然还有些心疼来着,小声和他商量:“姑姑抱抱你娃,你不许再抓老子头发。”

葡萄被她姑姑、老子的说得有些迷糊,不过还是点头,说的话大气得很:“不吃我就行”

左丞相只待了一个白天,而这段时间里,他始终留在衙门中,并不去浏览封邑,以示自己全无窥探之意。等吃过晚饭,他就准备返京,临行前又仔细叮嘱葡萄,不许恃宠骄纵、不许目无尊长、心中当牢记恩师如父等等。

临行之前,宋阳特意把胡大人领开几步:“施萧晓下落不明,从红城失踪,正月到现在,大半年没有一点消息了。”

胡大人一惊,沉声反问:“与大燕有关”一品擂后,景泰、大燕全没有一点动静,可是以燕帝的性子,他越是不动,胡大人就越是不安,这件事都快成老头的心病了,听说施萧晓失踪,第一反应就是:景泰出手了。

“不清楚。”宋阳没提自己这边了解到的状况,他只是想借胡大人的势力找人。

胡大人点了点头:“我会查,有消息随时联系。”随即又换上笑脸,去和一众送行的熟人道别。他启程时,葡萄眼圈红红,眼看就要大哭出声,胡大人忽然转回头望向他:“记得我给你讲过的话么”说着,声音柔软了些,启发道:“男儿有泪”葡萄抽搭着,点头、接口:“男儿有泪不轻弹。”

胡大人笑了:“所以呢不许哭。”说完他对宋阳等人点点头,并没在提拜托、费心之类的废话,也不再看儿子一眼,传令一声队伍开拔,连夜离开封邑赶赴京城。

送走左丞相、安顿好葡萄,又至深夜了。

任初榕这些日子里忙碌不休、同时担惊受怕,再从封邑到大营折腾了一个来回,白天里又强撑精神陪贵客说笑,到现在再也支持不住了,本来她还有事情要和宋阳说,可她坐在椅子上,还没说两句话就沉沉睡了过去。

宋阳不敢再打扰她,悄然离开了衙门

转过天,宋阳起床的时候,承郃已经开始忙碌了,先选出一队精锐红波卫调配给帛夫人,帛夫人拓下了几张古墓的图纸,带着七上八下和红波卫,吃过早饭就动身,去张罗盗墓掘宝的事情;

承郃又从贴身的女卫中选出四个细心的,分作四班,日夜不离小葡萄身旁。小娃的日常起居有相府跟来的阿姆、婢女照顾,不用封邑操心,女卫只负责安全。胡大人的话说得漂亮,但承郃又哪容小娃有什么闪失;

跟着任初榕又找来几个工地的主事,抽调强壮工匠,许以不菲酬劳,进山去往山溪蛮的古营地。宋阳曾允诺,供养蝉夜叉中的老弱,以后封邑和山坳之间会多有往来。任初榕打算把那条隧道的出口掘开,横是不能总靠着七上八下打得那个盗洞出入。还要再建上几处房屋,完工后派人常驻,做消息联络和人员往来之用。

等这些事情处理妥当,承郃用力伸了个懒腰,让自己精神振作些,对等在一旁的宋阳笑道:“人在家中坐,事从天上来,总也忙不完。你带回来的事情还没理清楚,胡大人又送来了个娇宝贝你怎么看”

第三卷 山中侯 第二十六章 轮回

宋阳知道她指得是什么,应道:“有些像帛先生把谢孜濯送过来的意思,不过情形还是不太一样。”

任初榕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摇头苦笑道:“我实在懒得想,你说我听。”

宋阳起身来到承郃身后,郡主不明所以,正想站起来,肩膀被他按了下,示意坐好勿动,同时宋阳道:“你这么按没用的。”说着,十指张开探入秀发,帮她轻按头顶。

宋阳精通医道,对头顶穴位熟悉,手上的力道又控制的极稳,本以为按上一阵,承郃很快就会放松下来,不料他越按,承郃就越僵硬,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连脖子都僵直了。

宋阳不好说你放松,干脆装作不知道,咳嗽一声,径直转入正题:“帛先生送小姐,是示意自己愿意和付党结盟;胡大人送儿子,自然也是善意表现,不过应该不是冲我,而是冲着镇西王爷,他和王爷同行,更是摆明了这一重。”

说了一句,宋阳收声,倒不是没话说,而是一般在这个时候,承郃都会自然接口,可是这一次,承郃什么都没说。她也没听见宋阳说什么,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好像比着打雷还要更响一些。

宋阳等了一会儿,见她全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自己接着向下说:“朝政的事情我完全不懂,但胡老头的为人么虽然是狡猾了些,不过人不错,要真能想开了、从此与红波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