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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隐记 大篷车 5946 字 2019-04-18

舟,亦能覆舟。不可不查也。”

一席话,便如醍醐灌顶,墨苏眼前便如突然走出了大雾,只见天地开阔,处处皆路。曲直转折,皆由自心。但觉心中一片祥和,心神沉处,整个人气质也似起了变化。疲惫萧索之态尽去,代之而起的是一股勃勃的生机。神态渐趋沉稳。

墨苏站起身,仔细的整理了下衣襟,恭恭敬敬的向柳飞跪地行礼,道“先生神人,虽只数语,却挽墨门于将颓。先生不弃墨门之颓微,使金玉之言而教之,实于墨门有再造之恩,请受苏大礼一拜。”言罢,叩下头去,碰地有声。

柳飞慌忙搀扶,谦逊道“飞无状,妄言而已,不敢当兄大恩之说。快快轻起,折煞我了。”

墨苏却不起身,又叩头道“苏知先生不耐俗事,只是这由下而上之法,当从何做起,苏也愚鲁,还望先生再施慈心,细细教之。”

柳飞微一加力,将之扶起,道“敢不尽言,墨兄先起,飞才好说之。”

墨苏无奈,只得起身坐好。旁边甄姜提壶帮二人又布了酒,双眸望向柳飞,已是满眼迷醉,只恨不得立时以身相就。心感得夫若此,当真是此生无憾了。

柳飞感到了佳人的目光,望向她,轻点了点头。二人心意相通,双目交汇,已是尽知对方心意。

柳飞这才转头对墨苏说道“墨氏一门,已历百代。通术数,知度量。更以擅工巧变而名弛天下。而于辅上行令,却受环境之限,难得施展。若一意为之,其后果不可知也。故应舍短扬长,先求存活之道,发展壮大。”

柳飞举杯邀饮,接着道“今世之事,农为根本。今世之人,农者十之八九。农丰则国强,国强则君王喜。农伤则国弱,国弱则君王怒。今观农人,累世经代,躬耕四季,自日升至日暮,劳作不息,不可谓不勤。然得不敷出,何也吏治不靖,故为因由,但器物不利,施不得法,亦为其因。”

抬眼看了看墨苏,又道“墨门擅工,虽所出甚多,然之前多为上,而少为下。重军备,而轻农械。今若想自下而上,当将之前重点反道行之。若能如此,墨门只强民而不治政,君王必喜之。民得利而丰,得食而多活,民必爱之。如此,墨门深藏于民而不争于诸侯,行潜移默化之法,纳民心民意之策,如细雨之润物无声。诸家争于明而自伤,墨门潜于暗而积累,此消彼长,长久行之,厚积薄发。待时机至,挟民意而说于治者,则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庶几可期矣。”

言罢,拱手对墨苏道“此飞为墨门所谋也,智浅言鄙,墨兄自行思量可也。”

墨苏时已是半痴之态,只觉柳飞字字珠玑,于千头万绪中,抽丝剥茧,一丝丝,一片片,渐成蓝图。墨门只要照此行事,重光之期当有望矣。

当下,重又叩头谢过。自怀中取出一枚黑黝黝得牌子,双手奉于柳飞道“先生大恩,不敢轻言报答。此令为我墨门信物,望先生能予收下,今后先生但有所驱驰,墨门弟子便赴汤蹈火,亦无不尊。”

柳飞推辞,墨苏只是要与,无奈,柳飞只得接过。

二人这一番谈话,已是将近两个时辰。柳飞见天色见晚,自己心意也已尽到,便起身告辞。

墨苏送至门口,满面不舍,躬身道“苏自福薄,不能随侍先生身边,以聆教诲。今日分手,不知何日才能再得见先生芝颜。此后,山高水远,唯望先生擅自珍重,苏必每日为先生祈之。”躬身长揖相送。

柳飞淡淡一笑,回礼道“今日一晤,甚是畅快。他日有缘,自有相见之期,墨兄也自保重,飞这便告辞了。”袍袖微拂,已是携甄姜飘然而去。

墨苏长身立于原地,于天色迷蒙中,望着那离去得身影,久久不动。。。。。。。。。

三国神隐记 正文 第十六章:赴宴

柳飞夫妇辞别墨苏,自于城中寻了客栈歇息。那客栈却就叫河间客栈,柳飞心下有些恶趣味的想道“怎么不是有间客栈”。

这河间客栈却是这城中最大的客栈了,倒也干净。柳飞要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将马车卸下,让小二好生喂养马匹,便与甄姜住了进去。

甄姜下午自见识了柳飞的神采后,就一直眼神迷离。虽然一直闻听自家夫君诸多传闻,也通过那次街角偷瓜案,领略了柳飞的机智。但于柳飞亲自出手却敌,指点墨苏这样出彩的事,却也是今日方得亲眼所见。

柳飞见她神态,虽暗暗得意,却也不禁莞儿。当晚二人解衣就榻,甄姜自是加倍憨缠,柳飞食髓知味,来者不拒。一夜激情,不必细表。

却说下午之事被好事之人传开,却引出了这河间县的一个英雄。

这人姓张,名郃,字儶。河间鄚人。通晓应变之术,擅长布置营寨,预料战势、地形,无有不准。擅使一口大刀,弓马娴熟,有万夫莫当之勇。虽是武人,却喜儒士。

听得下人将下午酒楼处的事说完,就恨不能马上拜见这位奇人。见天色已晚,才强自按捺。第二日一早,便贲若干礼品,亲往客栈,来拜柳飞。

柳飞此刻正倚着榻上,将甄姜一个柔软喷香的身子,搂在怀中。手捏玉乳,恣意把玩,惬意着呢。听得小二院外喊话,道有人拜访,不禁眉头一皱,暗暗不爽。

甄姜满面红晕,按住他那只作怪的大手,道“既有人来,大哥还是快去吧,莫要因姜儿而坏了大哥的名声。”

自二人出来后,柳飞嫌叫夫君不好听,便让甄姜喊自己大哥。甄姜于他自是言听计从。

此时,听得甄姜言语,叹了口气。心中颇有些后世明星被狗仔队围堵的烦恼。无奈,只得起身,自有甄姜服侍穿好衣物。稍做洗漱,便往前来见客。

到得堂前,见一白袍人正坐于几前,宽额方脸,年约二十多岁,唇有微髭。虽年纪稍显年青,但却自有一股威武沉稳之气。

当下向前见礼。那人见柳飞进来,却早抢出来,躬身施礼道“河间张颌,给先生见礼。闻的先生在此歇脚,冒昧拜见,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