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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隐记 大篷车 6036 字 2019-04-18

那庞统亦自上前行礼,柳飞细观下,果如记载一般,面貌甚是丑陋,且面带朴钝之气。实难与那记载中的,一步三计的军师中朗将划上等号。唯有眼中间或闪过一丝孤傲,方让柳飞心下有些了然。

几人见了礼,便一起回屋坐下。甄络挨着姐夫坐着,对庞统并无露出一丝异态,却让庞统甚是好奇,全因自己貌丑,一般人见之无不面露厌恶之色,遑论如此女童,而此女只是见面之时,扫了自己一眼,竟是不见其他表情,甚是让庞统怪异。

众人落座后,庞德公与司马徽微微对了下眼色,始抱拳对柳飞道“老朽曾闻得先生曾做柳公三纪,遍记前朝施政为君之道,不知可有此事”说罢,目光炯炯的看着柳飞。

柳飞初时对庞德公的来访并未多心,然刚刚庞德公与司马徽互对眼色,却是没能瞒过他的眼睛,此时,听得庞德公的问话,心中已是了然。

此时,听得庞德公问起,只微微一笑,道“确有此事,不过是搜集了些民间趣闻,传记,胡乱涂鸦,以教弟子而已。却不敢称什么柳公三纪的”

司马徽眼睛一亮,道“先生何必如此自谦,不说别的,但是那三句开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便已是一大文章了。更遑论三纪文卷数量竟达六十有八,必为辉煌之著,不知可能容我等一观。先生放心,我等无有他意,只想观摩学习而已,也定不会让他人见之的”

柳飞摊了摊手,道“二位先生多心了,只是当时委实是教徒所用,故所成也只那一份而已,今已赠徒,却是没有副本的。否则,若能得当世大儒指正,实为飞之幸也”

庞德公与司马徽闻听尚未答话,旁边庞统却是心下微恼,说出一番话来。。。。。

三国神隐记 正文 第四十九章:诘问

却说柳飞说自己并无三纪副本,庞德公与司马徽闻听,对望一眼,均是满面无奈。暗自叹息。

像他们这些隐世做学问之人,最大得嗜好便是能读到一些好书佳作。对柳飞所著之三纪闻名久矣,其心痒程度,不亚于老饕之闻到美味,是以,当得知柳飞到了荆州,方急急相邀。以求能先睹为快。此时,却是大失所望。

庞统却以为柳飞不愿,见叔父不虞,心下恼怒。

此时,遂挺声道“晚生愚鲁,却有一事欲向先生请教,还请先生教我”

柳飞一愣,微笑道“哦,士元有何事但问无妨”

庞统道“吾闻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又闻君子养心莫善于诚。然统也愚笨,思之不得解,先生才绝当世,当有以教我。”

言罢,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长揖一礼。不再说话。

庞德公、司马徽、柳飞俱皆愣住。司马徽更是注目打量这个少年,目中不禁闪过一道异彩。

庞德公却不禁面皮有些发红,颇为尴尬。要知,刚刚庞统一番话的意思是:“诚”是所有德行的基础,是君子立身之本。柳飞若不想给人家,便应诚实的对人说出,而不是这样遮遮盖盖,这种行为不是君子所为。

庞德公二人欲要向柳飞求书,偏偏柳飞说自己没有,二人其实也是不信的,但若再要执意去讨,未免落了下乘。但庞统以九岁之龄,说出这些话,本不为过,只是碍于自己于他的关系,却是有些尴尬了。所以,他搓了搓手,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柳飞也自愣住,庞统言中之意,他自是明白。只是他却是暗凛这未来的凤雏,果然犀利,充分利用自己能利用的资源,既然自己年幼,便以小卖小。借着讨教的名义,竟是把自己直接套上个小人的帽子,一时间,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面上表情便也是似笑非笑的。

这三人不说话,旁边甄络却是小脸涨的通红,小手攥成拳头。小姑娘自与柳飞接触,每日柳飞给她讲的故事,俱是后世流行的寓言故事,及一些世界著名的童话故事,多是将深刻的人生意义,和为人的道理藏于其中。甄络自小便喜书多思,聪慧异常,自是明白姐夫是在向自己传授着学问。

而这种传授的方式,却又是如此新颖,如同春天细雨,随风潜入,润物无声,却又是那么的可贵和真实。小姑娘每从柳飞处多得一分知识,便对柳飞多一分崇敬。只觉这个姐夫称为世之奇才决不为过。

她亦自听懂了庞统的意思,哪容得有人如此诬蔑自己的偶像。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脆声道“你这人好生无礼,自己强欲要别人的东西不成,竟还辱骂别人为小人。这等作为才是真的小人呢。”

她此言一出,众人更是一愣。庞德公老脸更是一片通红,司马徽却是目中异彩连闪,不想今日竟能连见两个惊才绝艳的人物,难得的是,二人竟都是如此般小的年纪,这女娃子若为男儿,以后成就当真不可限量。

那边庞统亦是红了面皮,冷冷的看了甄络一眼,道“我道是谁,却是被人称做神童的甄家小姐。向闻小姐以女子之身,偿向兄长索看文章,且用令兄之笔砚习字,莫不是要做女博士,可惜我大汉却不容那蜺堕鸡化,妇寺干政之事的”言罢冷笑。

甄络这会却是冷静下来,缓缓道“闻古者贤女,未有不学前世成败,以为己诫。不知书,何由见之若女子向学是为罪,那缇萦万言救生父,班姬助兄修汉书便俱是错乎却是庞公子想左了。”言罢,拔背低颈,不再说话。

庞统却顿时愣住,张了张嘴,却最终没再说话。

柳飞不成想自己只是说了实话,却搞出这么个场面。但对甄络维护自己,却甚是感到温暖,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甄络瞅见,心下大感兴奋,面上更是眼波流转,竟是显出一片妩媚。这绝代妖娆竟是此时便已显征兆。

她此时年纪尚幼,自是不会想及什么儿女之情,但只觉能帮得上姐夫,便甚是开心。柳飞却被她那妩媚一笑,搞的一呆,面前的小女孩儿,竟是突然如同长成一个少女般模样,巨大的反差,让他竟兴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不禁晃了晃头,将那丝怪异驱除脑中。

此时见众人尽皆沉默,遂微微一笑,道“飞涂鸦之作,未成想竟能得二位先生如此青睐。更使得士元多出如此误会。罢罢罢,飞虽无副本,但却可凭记忆再摹一副本,恭请二位斧正也就是了。只是,到时若是失望,却莫笑飞之浅薄也就是了。”

司马徽与庞德公闻听,不禁心花怒放,竟齐齐站起,道“先生所言当真”待的发现失态,不禁对望一眼,老脸微红,略显尴尬。然却还是望着柳飞。

柳飞微笑道“此易事耳,不日便使人送来,如何”

二人始大喜拜谢。庞统于边上听着,方知自己误会了柳飞,自是尴尬,刚又被甄络一顿数落,不觉甚是沮丧。

柳飞见他模样,不禁好笑,这凤雏自小因貌丑,少有人接近,也自养成一副孤傲的脾性,最后死于流矢之下,与他这副脾气却也不无关联。今日,便点他一点。

想到此,便对庞统道“士元少年英才,以后成就未可限量。汝刚刚问过我一个问题,我这里却也有一个问题问你,你可能答否”

庞统心中一凛,暗道“难不成他记恨于我,欲要寻我晦气却是要小心了”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