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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隐记 大篷车 5883 字 2019-04-18

曹操眼见这班人,不由惊怒。只觉房内甚是寒冷,阵阵阴风呜咽。又是怒喝道“汝这班逆党,孤昔日杀地你们,便今日成鬼,亦可再斩尔头安敢来此魇我”

话音方落,却见那班人都是森森一笑,却伸手往头上一摸,竟是将首级自颈上取下,提在手中。望着曹操便扔了过来,阴雾之中隐约有声道“你便再来斩过,再来斩过吧。”语声飘忽不定,直刺脑间。

无数飞舞着长发的血污头颅往自己飞来,曹操只觉头疼的如同爆裂开来,偏那声音似是不从耳中而入,竟是直接在脑中响起,疼痛难忍之际,不由大喝一声,翻身落于塌下。

待得再次醒来,却见一众大臣俱皆环伺,都是满面关切地看着他。曹操惊慌的先自打量四周,却是毫无所见。眼见程昱正立于身前,遂唤道“仲德,汝可见董妃否”

程昱闻听曹操说话,先是一喜,待得听明白曹操所问,眼见他双眼呆滞,不由的心中猛地一个激灵。恭声回道“王上,昱未见什么董妃。王上可是发梦了”

曹操却是并未回答,只是喃喃自语道“未见,你也未见。你们都未见,如何偏偏只有孤能见的。”说完,喟叹一声,闭上眼睛。

程昱等均是疑惑,心惊之下,也自觉得屋内似是阴气森森。文曹篆司马懿却向前轻呼道“王上,王上”

曹操缓缓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许久两眼才得聚焦。看清乃是司马懿,微微点头。司马懿道“不知王上所见何事,竞得如此惊怖”

曹操闻听,身子不由轻震,胸口急遽起伏。良久方轻叹一声,将所见俱皆说出。原来在厅中,众兵卒出去追那左慈时,他在厅中,却是忽见烟雾漫起,雾中一宫人打扮女子,满身血污,面目溃烂的向他索命,突发之际,他如何不惊。及至回来屋内,又见董妃等人出来,这才如此。

程昱等人俱皆感到一股寒气自背后升起,勉强做笑道“王上定是近些日子太过劳累,致发噩梦罢了。且多是休息,自可无碍。”

曹操叹息,道“孤久在戎马之中,历二十载,未尝信怪异之事,今何由如此”众人劝道“大王不若多请道人,开场作法,设祭醮禳。”曹操微微叹道“圣人云:获罪于天,无可祷也。今孤天命将尽,安可救乎”遂不叫设醮。只叫众人多事政事,谨防边关,挥手令众人散去。

自此日起,曹操每日里便是昏昏沉沉,不时惊叫大喝,病势愈重。长子曹丕眼见父亲病重,心中不由栗六。今大哥早亡,若说排论,当由自己接替。只是向日三弟曹植颇得父亲喜爱,却不知王位一事,究是如何。当下暗暗活动,沟通大臣,以便为自己张目,有多寻三弟龌龊,捏在手中,以为后发手段。

曹操一生奸猾多智,于外向少吃亏,手腕高明。却不知于内,却仍和多数凡人一般,亦是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可一叹耳。

如此病势迁延,每日多有大臣在探病之间,俱言曹丕之善,言语间便将曹植种种洒脱说成放荡,曹操昏沉之际,心中遂对曹植不喜,颇是失望。

一连三月过去,曹操愈加沉重,这日但觉气冲上焦,双目睁开,竟是一片漆黑,不觉已是瞎了。心中悲叹之余,知自己命在须臾,急使人召族弟夏侯入见。夏侯得报大惊,急惶惶赶至宫来。待得到了宫门处,抬眼处,猛然见宫门处董承、伏完并董妃母子站在那处,登时骇然,大叫一声,已是倒在地上。。。

三国神隐记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归天

却说夏侯赶到魏王宫,突然在门口见到怪事,大惊之下,已是昏倒在当地。左右急忙扶起。自此,亦是昏昏沉沉的。

曹操得报,心中悲叹,只得将曹仁、程昱、司马懿、荀攸等人唤入,嘱咐后事。曹仁等大哭道“大王不需乱想,只要安心静养,定会好的。”

曹操长叹一声,道“孤自出道以来,纵横天下,莫敢挡之。及至后来,群雄束手,唯余江东周瑜,西蜀刘备未灭。孤今已是天命将近,不能再与卿等共辅而战,生不能见天下一统,诚憾事也。”说至此,又是一阵昏沉。

曹仁等俱皆饮泣,伏地不起。曹操缓缓精神,又道“今天不与我便,半途而死。只得将家事托付。孤生二十五子,年成者,今只余四人。俱为卞氏所生,丕、彰、植、熊。孤平生所爱第三子植,为人虚华少诚实,嗜酒放纵,因此不立。次子曹彰,勇而无谋;四子曹熊,多病难保。惟长子曹丕,笃厚恭谨,可继我业。卿等宜辅佐之。”

曹仁等低泣领命。曹操将曹仁单独留下,其余人尽皆出去,这才道“吾死之后,先秘不发丧。勿使江东西蜀知晓你等将我棺木暗暗移出许都。孤曾在漳河南岸,自做西陵,暗设疑冢七十二座。汝等可将吾葬于北岸,吾恐后人掘之矣。”

曹仁哭泣应了。曹操又道“汝且将丕儿唤来。孤自嘱之。”曹仁点头拜辞而去。须臾,曹丕进来,自门外边放声大哭,呼天抢地地奔了进来,跪倒榻前,哀哭不止。

曹操伸手抚着他头。轻叹一声,道“休要哭泣,天下岂有不死之人。孤今唤你来,有几事却要嘱咐于你,你当仔细。”

曹丕立时收声,小心道“父王请说,孩儿听着。”曹操微一沉吟。道“我儿接我王位后,朝中之臣,尽可放心任事。唯有两人,汝却需提防。”

曹丕心中暗喜,面上却是悲哀之色,道“父王千秋万载,怎可说这般话。儿臣自当留心其人,为父王解忧。”

曹操面颊抽动,怒道“休要这许多谀辞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但权利当以智谋获取。单靠谀辞便只能做个小人,你当谨记”说着,已是咳声不断。

曹丕大惊。慌忙点头不迭。想起曹操目不能视物,又不迭声的称是。曹操勉强平复胸中的翻腾,叹口气道“方才让你提防之人,一个便是尚令荀。其人太也迂腐,不识大势。只知保扶汉家的那个烂摊子。吾恐其终有叛我而去的一天;还有一人,便是文曹篆司马懿。其人鹰视狼顾,胸有万里锦绣,汝当万万小心,如不能压制,便当尽早图之”

曹丕心中暗惊。口中连连应诺。曹操想了想又道“汝继位之后。当善待汝之兄弟。莫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孤于地下也自安心了。”

曹丕听地一惊。心中栗六。不知曹操是否意有所指。只得唯唯而应。曹操一时又是昏昏沉沉。昏沉之中。各处怨灵尽皆而出。追讨索命。便在惊恐之中。却在脑际笃然现出一人。白衣缓袍。轻裘薄带。说不尽地倜傥出尘之意。

曹操蓦然一惊。这人是谁。他是谁脑中如同开了锅一般。沸沸扬扬一片。突然脑中一清。顿时想起。不由地心中大跳。霍然睁开眼来。一把扯住曹丕。

曹丕本在地上跪着。只是良久不见曹操出声。耳中只闻得曹操呼吸急促。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