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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攻略 府天 6930 字 2019-04-18

东行,总得留下宰相在这里坐镇,看如今的光景多数是刘祥道,要真是那样,他非得被逼死不可

“殿下”

李贤摆手止住了冯子房的求情,忽然眨眨眼睛笑道:“你地调令大约快下来了。”

调令这咋回事

饶是冯子房算得上消息灵通的人,此时此刻也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自从御驾回长安之后,他这日子要多难过有多难过,成天就被杂七杂八的事情支使得团团转,申饬外加罚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的还会有调职的机会

“调的是洛阳令。”

乍听得这句话,冯子房的嘴巴张大得仿佛可以塞下好几个鸡蛋。长安令调洛阳令,以前有这样的前例么长安是帝都,长安万年两令地品级乃是天底下县令当中最高的,洛阳虽号东都,毕竟仍是赶不上,他这一调岂不是降级了一时间,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冯子房的反应正在李贤意料之中,事实上,换作其他人碰到冯子房这样的情形,大约也都不会感到好过。所以,他适时出口反问道:“原先的洛阳令王汉超如今已经升到了什么位置,你大约听说过吧再说,朝廷已经在议,准备把洛阳令地品秩向上再挪一挪。”

原洛阳令王汉超似乎如今已经是给事中了那升官简直比兔子窜得还快

狠狠腹谤了一句,他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一丝笑容。虽然以他地身份还不怎么清楚王汉超和李贤有什么关系,但是对方既然说了出来,那就必定代表其中有猫腻,一定有猫腻他甚至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去找刚刚升官的王汉

近乎,看看能否有什么收获。

“总而言之,老冯你记着一句话,我不会亏待了自己人,你只要信我就成了。”

信,他能不信么冯子房一出李宅,便握了握拳向天空挥了挥。他对李义府没什么好感,但是,他对其他那些宰相同样没什么好感。当初他被李义府撵得鸡飞狗跳翻检长安城的时候,谁给他说过话出过主意上官仪装病装得比谁都快,刘祥道还没上位至于其他人他就更没法指望了。要不是李贤给他在御前报备,他恐怕这身子骨就埋在岭南了

干,他娘地跟着谁干不是干要想升官比兔子窜得还快,那就得跟对人

眼瞅着冯子房没了影,李敬业便笑咪咪地对李贤道:“六郎,你这招使得可顺溜,人家是卸磨杀驴,你是卸磨卸驴,走到洛阳把冯子房带到洛阳,不消几年,这家伙就可以用了。话说回来,王汉超和韩全这次可是意外之喜啊,谁有他们升得快”

是啊,就连他李贤自个也没想到王汉超韩全升得这么快。果然什么规矩成例都是空的,只要皇帝老子一高兴,你就是七品小官,也能硬生生地拔上去,就别说是所谓的干吏了

李贤无意在大冬天难得的大太阳下头谈论朝中那些扫兴的话题,遂轻轻巧巧地把话题岔开了去:“你这些天频频出入老于那里,怎么,有没有如愿看到你那位未来的小娇妻话说回来,老于究竟有几个孙女,怎么我每次见他打量王勃的样子,就好似要把孙女许配给他”

“哈哈哈哈”李敬业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最后方才神秘兮兮地晃了晃手指头,“听说老于嫡出统共两个孙女,那个小的才不过七八岁,要出阁还早呢,你不必替那个王勃瞎操心。不过,要说上回我好容易想法子偷偷看了一眼,老于的大孙女还真是长得不赖,最重要的是性子好,嘿嘿”

听李敬业这么说,李贤忽然笑嘻嘻地反问道:“性子好是一眼能看得出来的么那位苏大小姐看上去娴静文雅,可是,她还不是照样把你两个宝贝弟弟教训得满地找牙”

“小苏那是例外”虽说已经是定下了亲事的人,但李敬业依旧没法一时改口。见李贤在那里笑得促狭,他不禁狠狠一瞪眼道,“我是没机会了,但伯虎未必肯放手,你别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不会让他把小苏让给你的”

这是什么话瞠目结舌的李贤看着李敬业气呼呼地拂袖而去,不禁愣在那里,良久才疑惑地在下巴上摩挲了两下。他有说过要染指那个内冷外热的苏毓么坏了,不会是苏定方临走时的那句玩笑话让别人都知道了吧

含凉殿中,武后正在那里看着手中长长的名单,桌上还有一大堆卷轴。虽说李弘李贤距离大婚还有好几年的时间,但是,人选却得现在就慢慢选好观察。李贤也就罢了,但李弘乃是太子,这个太子妃的人选却必定得细细思量,毕竟,那就是以后母仪天下的皇后。

皇后

她忽然皱了皱眉,旋即把手中的名单随手扔在桌案上。旁边的阿芊见武后脸色不好,心中不禁一阵奇怪。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在看这些各道绘上来的图形么,怎么忽然变了一个脸色奇怪归奇怪,她却不敢上前劝阻,便站在那边冲各处侍立的宫人做了个手势。

良久,武后终于沉声唤道:“阿芊”

“奴婢在。”阿芊慌忙上前,见上头那双眸子神光有异,慌忙低下了头,“娘娘有何吩咐”

“蓬莱殿传来的消息可靠么”

“这”骤听得这个问题,阿芊不禁犯了踌躇,最后只得含含糊糊地答道,“递出话的人必定是可靠的,只是这消息是真是假确实说不准。不过”她才一停顿,忽地发现武后的目光紧紧锁定了自己,赶紧接了上去,“奴婢听说于志宁大人此前曾经召集了不少门生,所以那些人在此次的事情上全都噤口不言。”

“算他识相,不枉我留着他在朝中那么多年”

武后晒然一笑,又想起昔日的一念之差。长孙无忌那些人已经被连根拔起,于志宁虽然名为其党,但留在朝中正显宽大。况且,一个被吓怕的人,绝对翻不起多少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