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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 莫仁 5977 字 2019-04-18

一惊,他大吼一声,腾身向着白浪直扑而来,一面叫:“你居然敢来送死”他这时手中没剑,两掌向着白浪急轰而来。

自己可不是来送死的。白浪见对方掌势奇妙,心里吃了一惊,这可不是“破天剑法”,自己可要以真功夫对敌,两爪一探,向着白离乱的双掌急穿而去。

白离乱见对方爪上隐冒青气,他虽不知这正是“破天真气”,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功夭,只见他两掌忽然一闪一散,双臂蓦然由二化八,八道虚幻的掌影向着白浪上盘急轰,竟不知哪两道才是真的。

这时阿广已经急急地叫了起来:“二伯,先等一下,他也是白家人。”

白离乱两掌已经将要击中白浪,听到此言不由得一缓,却见白浪两手向着自己胸颈急袭而来,竟是拼个同归于尽,白离乱的功力毕竟较白浪为高,他微微一皱眉,两手向内一折,恰好击中白浪的双臂。

白浪双爪双臂练得有如纲铁,本不惧这一下,但这下白浪的双爪却不由自主撞在一起,只听轰的一声,白浪的双爪互击之下立即向两旁一散,白离乱同时趁虚而入,右掌望着白浪胸前击去。

白浪眼看来不及还手,猛一蹬脚下的怪船,向着上方倏然斜斜冲起,这一蹬,下方的船虽然坚固,也难免跟着乱晃,白离乱手掌微失准头,一掌击到白浪的左臂,白浪忍痛一个翻身跃到岸上,却见白离乱已经尾随而来。白浪可真火大了,这老家伙有完没完啊

阿广等人见劝阻不了白离乱,阿广忽然心生一计,大叫说:“二伯,用剑。”一面将手中长剑向着白离乱扔去。

白离乱无暇多想,在半空中接剑、拔剑,望着白浪脑袋就斩了下来。

这下白浪反而大感轻松,这套“破天剑法”自己可是熟之又熟,白浪一看之下就知道下面的变化与破绽,只见他往前一踏步,恰好站到落地的白离乱身后。

白离乱一惊连忙转身,却见白浪的双爪已经向着自己抓来,自离乱哪知自己有兵刃在手还会落于下风连忙一个腾跃避开白浪的双爪,回头瞪视着并未追击的白浪,不敢置信这是真的。

“两人都用剑,打起来才公平。”没想到这时阿广却又取过了另一人的剑,向着白浪扔去。

白浪一接剑,心中感慨万千,他拔剑出鞘,只见剑端隐隐泛出数十公分长的青光,他蓦然旋身一绕,青光如同一条活龙般的周身闪动,就在光焰尚未完全消失之前,白浪已经将剑平横于前额,躬身一档说:“北域王白公奉期曾孙白浪,恭领教益”

白离乱一惊,双目泪光隐隐泛现,有些结巴地说:“这是天下承平我五十年没见过这招了。”

白浪依然将剑举在额前,但眼角却也不自禁地泛出泪光。

这招“天下承平”本非攻招,而是“破天剑法”中一式后辈向长辈请教前应有的礼节,他自学了此招后也从没机会用过,没想到今日却有这个机会使用。

白离乱深吸一口气,点头说:“若你真是奉期公的直系后代,我的破天剑法在你面前只不过是儿戏但我还是要试上一试,接剑”

话声一落,白离乱身子有如电闪一般向前冲出,长剑一翻之间青光乍现,整篷青色的剑雨向着白浪的全身裹去。

白离乱这么说是有道理的。五十余年前人族尚未大乱时,“北域王”白奉期虽不能说是人族第一高手,不过论起“破天剑法”,他绝对是第一把交椅,而他儿子,也就是白浪的租父,更是在三十余岁时就尽得白奉期真传,所以后来白奉期虽然在战乱中过世,完整的“破天剑法”却流传下来。而南角城一脉却恰好相反,逃出人族的遗族已经没人能练成整套的“破天剑法”,许多招式只剩形貌,毫无威力,白离乱的功力虽然高,但限于才具,一直无法将“破天剑法”的破绽补足,所以才会这么说。

这时白浪见对方斩来,他对对方的剑势变化了然于胸,若不是白离乱功力太高,白浪第一招就能将对方的招式破开,这时白浪一个侧身踏步,正好闪到白离乱剑势不及之处,跟着旋身一刺,攻向白离乱的左胁。

白离乱猛一扭身,长剑忽然从背后斜抽,向着白浪的长剑迎去。

这虽然与正宗的“破天剑法”有些不同,不过基本上还是脱胎于不全的“破天剑法”,白浪贴剑一绕,长剑有如一道激光般射向白离乱右臂。

白离乱知道白浪是心存容让,耍不然不会两次出剑都不是对着自己的要害,他这时已经确定白浪必曾获“破天剑法”的真传,不然以双方功力来说,自己决不该如此缚手缚脚,白离乱一拖剑,准备向后退开,没想到白浪却一挺剑,换了个招式向着自己左臂刺来。

白离乱一怔,已经知道白浪的用意,他忍住老泪,与白浪一招一式地过起招来,只不过两人的招式却中全无杀气,看来彷佛同门师兄弟在练功,倒是一片和乐。

阿广等人却是莫名其妙,他们见两人先是互拼,后来二伯白离乱一取剑便落于下风,接下来白浪摆出个没见过的剑招,一向严厉的二伯居然因此老泪纵横,还说什么“天下承平”现在两人却又练起招来,还好似乎没什么拼斗之意,不然可难办。

过了半个多小时,白离乱的招式越来越快,白浪的长剑也相应着增快了速度,两人的长剑招招合笋,式式合拍,彷佛约好了般,一招一式接的十分漂亮,心思较快的阿广已经想通,他惊叫一声说:“白浪在传二伯剑法”

就在这时,白浪与白离乱忽然同时抽身后退,白离乱仰天哈哈一笑说:“当年学了三年还是一知半解,没想到今日一会尽除疑惑,我那一剑挨得不冤,请受老夫一礼”

白浪连忙侧身避过,一面急说:“二伯何必如此,上次误伤二伯,我日夜心中不安,今日只是聊补罪衍而已。”

“你可不能叫我二伯。”白离乱摇头说:“先祖父路明公昔日也称奉期公为伯,论起辈分,你最多叫我二哥。”

“啥”阿广叫了起来:“我们岂不是要叫白浪叔叔”

“废话”白离乱脸色一沉说:“还不向浪叔见礼。”四人只好乖乖听话。

白浪眼见四人施礼,正不知应不应该如此的时候,却听白离乱说:“浪贤弟,你混入南角城,靠的便是那一手别出机纾的爪功”

“正是。”白浪叹息说:“没想到刚到南角城,却误打误撞的坏了二哥的大事。”

“天意如此,夫复何言”白离乱摇摇头说:“徐靖生了个好儿子,有没有你我都是非败不可,何况这场败仗也让我心里舒坦了些。”

白浪听不懂了,他诧异地说:“联合木蛇北犯南角,本是绝妙好计,二哥何须自责”

“贤弟有所不知。”白离乱摇头说:“五十年前,若非徐靖私下纵放,我们根本逃不出南角城,说起这次的行动,愚兄实是心中有愧。”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这么做呢白浪这句话不好直问,但脸上的神色却不自禁地显露了出来,但这时白浪对徐定疆提到白姓族人时,曾说出一些怪异的话语才有些了解。

白离乱看出白浪的疑惑,他摇摇头说:“不提了,浪贤弟这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