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陈东立呵呵笑说:“有一基本口诀,赵兄听了锥杀擅于攻,困盾谨于防,蛇凹利于陷,转换有秘方;防可换攻陷,陷可转攻防,急攻换为守,陷字其中藏;敌势若金汤,锥杀不宜扬,困盾示敌弱,蛇凹使敌伤;双方势相若,各阵变换忙”
一下子,陈东立竟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串,唬的赵才一愣一愣的。
赵才等陈东立说完,这才咋舌说:“陈兄,您居然还创出了兵法”
“不是。”陈东立笑了起来,摇头说:“这是六大基本阵的使用口诀,也是人家教我们的,虽然我们现在阵势一共有十八种,但还是脱胎于六大基本阵,你可以从这里先体会。”
赵才只能讷讷以对,听陈东立一句句地解释,才知道自己过去果然都是胡乱施阵,确实该被破的体无完肤,当下虚心学习、仔细询问,好好向陈东立请教。陈东立倒也诲人不倦,耐心地跟赵才细说,说到后来,连杜给、吴平等人也凑过来听。
至于钟名古与池路两人对此并无兴趣,便带着部队挥舞起大刀,袁业家又是东望望西望望不知自己应该去哪边,过了片刻才决定还是少动脑筋、多练练功夫,这才与钟名古等人一起练起大刀,不过偶尔还是会偷瞄陈东立几眼,露出佩服的表情。
练功的练功、上课的上课,很快的,转眼到了日落时分。这时钟名古等人正为了下一战养精蓄锐,一面眼睛直望着围着陈东立的一群人,却见陈东立拍手一笑说:“差不多了赵才,可是凭你今天所学的,想胜利是不可能的”
啥赵才霎时苦了脸,自己岂不是白当了一天好学生正要开骂的时候,却听陈东立紧跟着说:“不过你别急,今天只大略学完基本六大阵的运作方式,明天我们开始练习十八阵,后天一定能胜。”
还要拖到后天所有人的脸霎时都苦了起来,望着陈东立信心十足的模样,赵才等人实在不知道是否该相信此人,不过病急乱投医,此时不信也不行了。
牧固图纪元一二○一年十三月二日
果然连着两天,徐定疆与归勇都获胜而返,而且这两天徐定疆仍然没出手,只让归勇对付这群毛躁的年轻人。
归勇功力本就高强,就算他对这十八阵的了解未必比赵才等人高出多少,但也总是教授赵才等人阵法的师傅,对每个阵法的变化与方向有一定的认识,所以虽说赵才等人的熟练度已经提高不少,仍无法擒下归勇。
这些天,徐定疆的一身红依然未退,反正他也不大在意,依然大摇大摆地四面乱走,倒是让躲在一旁的陈东立看了暗暗讶异。昨天徐定疆走后,他便私下问过赵才,不过赵才也是弄不清楚,自然是语焉不详。
这日获胜之后,随着渐暗的天色,徐定疆与归勇两人在山林中向着南角城飞掠,树木草石快速地向着两人的身后闪过,此时徐定疆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正在思忖着什么事情。
“小王爷”归勇忽然转过头来,见徐定疆似乎没听到的模样,他诧异地又叫了声:“小王爷”
“嗯”满面红的徐定疆回过神来望着归勇,似乎有些意外,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
归勇自然跟着放慢脚步,一面说:“小王爷,你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徐定疆顿了顿说:“我只是在想,是不是看错了赵才。”
归勇脸色一正,点头说:“我也是在想这件事,小王爷,他们这么进步下去,明天你不出手可不行了。”其实今天归勇已经算是险胜,对于明天他没什么信心。
“其实归大叔也不会输的,只不过我们不打算伤了他们,这才有些缚手缚脚。”徐定疆沉吟说:“问题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本来有许多变化还来不及告诉他们,没想到赵才居然能自己领悟出来”
归勇对这十八阵的认识并不会比三天前的赵才等人多多少,他摇摇头说:“若不是小王爷在紧要的时候传音,我可能今天就输了。”
徐定疆点点头说:“看来我明天非下场不可了归大叔,你到时候真的不跟我走”
归勇摇摇头笑说:“小王爷,这件事我们已经争论过好几次了,归勇不会离开南角城的。”
徐定疆似乎不好勉强,苦笑说:“那也没办法了唉,白浪跟着芳华去了,赵才又还不够格当个龙将,我可烦恼了。”
“小王爷都城学艺二十年,难道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吗”归勇微笑问。
“没这么丢脸啦。”徐定疆呵呵笑说:“说起好朋友,除了芳华之外倒是还有一个,那家伙现在跟他爹比较不可能不知道会不会被派去他外祖父那里,反正我们在一起的机会不大。”
“他外祖父”归勇莫名其妙的问:“那是谁”
徐定疆微笑说:“北疆第一高手北域王刘群池。”
归勇自然早闻北域王的大名,没想到徐定疆恰好与他的外孙结交;听说北域王独生女嫁给“神慧卫国使”陈慕凡,想来那人正是陈慕凡之子,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人家学渊源,功夫想来不弱,日后必定也是柱国的栋梁。
两人一面聊一面走,南角城慢慢已经近在眼前,城门守卫见到两人奔回,把门的领军立即往前奔,迎着两人说:“小王爷,您回来了”
“有事吗”徐定疆意外的说。
“芳华郡主派人送来十来个蛇人。”领军恭谨地说:“赵龙将已将他们带去峦圭殿了,吩咐属下转告小王爷。”
“我知道了,忙你的吧。”徐定疆脸上露出喜色,转头对归勇说:“芳华真帮忙,这可是大好消息,可惜晚了几天”
归勇皱皱眉,似乎不怎么认同的说:“小王爷,蛇人捉来干么一刀杀了不是很好”
徐定疆也不多作解释,兴冲冲地加快脚步说:“我们赶两步。”两人加快了速度,向着宫城飞掠而去。
徐定疆赶回峦圭殿,见到的自然是化名陈彤的白彤等人,那批蛇人则被关在以铁麻索揉合金刚柱所造成的囚车中,一个个神色灰败地蜷缩在囚笼内。
一旁,赵才的父亲“天猛龙将”赵平南正与一个老人叙话,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姓皇族惟一的遗老:白炰旭。
一见到徐定疆与归勇赶回,赵平南立即有些讨好地说:“小王爷,我来帮你引见,这位老先生就是白浪的师父包九日包老先生。”
白炰旭见到满脸红的徐定疆先是微微皱眉,随即脸上一团和气地向着徐定疆作了一个揖说:“参见小王爷。”
白浪的师父徐定疆大吃一惊,连忙迎过去回礼说:“白贤弟与晚辈堪称莫逆,包老先生折煞我了。”
白炰旭哈哈一笑说:“小王爷果然毫无架子,我大徒弟能与小王爷为友,那是他的造化。”
“这几位是”徐定疆一眼望去,见白炰旭后方一些年轻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