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回到了馨云殿,各校骑分别率队入殿,这一趟的部队移动,除了梦羽、墨琪的两队亲兵没有离开外,连赵才的一千人也跟着出动。这时,连赵才在内的六位管带向着徐靖、徐定疆、陈东立三人集合,等候指示。
徐靖则对徐定疆说:“就由你处理,为父先去了。”
“老爸放心。”徐定疆送走了父亲,回过头说:“你们也该负点责任了,赵才,你和梦羽、墨琪合作一下,看着后殿。”后殿居住的便是南角王夫妻及随侍、徐定疆与玳姿等四婢,还有就是白家一行人。
赵才想到与要与墨琪碰面,不由得微微一怔,再转头一看,几个难兄难弟都在对自己挤眉弄眼,看来才不到一下子,每个人都知道了墨琪的事情,这下日子难过了
“赵才”徐定疆见赵才没答话,诧异的又问了声。
赵才回过神来,连忙尴尬的说:“是小王爷,我这就去。”
“至于你们”徐定疆望向正偷笑的杜给、锺名古等人说:“部队就交给你们了,五旅分批,轮班操练、看守,有没有问题”
话一说完,徐定疆目光扫过去,只见锺名古和池路两人一脸疑惑,似乎不知道应如何是好,毕竟他们脑袋的纹路不多;而吴平在这种场合一向不说话,只彷佛有些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杜给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对这些似乎颇有心得;徐疆目光转到袁业家,两人目光一对,袁业家便有些胆怯的说:“启禀小王爷,属下不明白该怎么轮”
陈东立急着想往后跑,忍不住说:“这还不简单”
“等等。”徐定疆止住了陈东立,目光转向杜给说:“你觉得呢”
杜给有一丝意外,但仍随即说:“我们五人每人各负责两旅,每旅一千人不知一旅操练、一旅看守,半天一次交班如何”
徐定疆微微一笑说:“这有两个问题,其一,既然一族操练,管带必定在场,若另一旅防哨怠惰,谁来监管其二,你莫非半夜也想操练不怕吵到旁人”虽说牧固图大陆日夜分际不大,但多数人仍在夜间休息。
杜给微微一怔说:“小王爷教训的是,属下恭聆教益。”
“其实也差不多了。”徐定疆微笑说:“就安排两旅操练,一旅防守,你们五人辛苦些就是了。”
杜给一点即明,立即躬身说:“属下明白了。”
我可还不明白。池路睁大了眼睛正想发问,再想想杜给总会跟自己说,他又闭上了嘴。
“就由你安排。”徐定疆一笑,不由分说的拉着陈东立说:“走吧。”
两人掠出没多远,陈东立就有些担心的说:“定疆,没问题吗”
“你就是这样。”徐定疆微微收起笑容说:“他们跟着我们,就要他们学点东西,总是你来安排,以后怎么办”
这话似乎颇有道理,陈东立也不再吭声,眼看距离后殿越来越近,随时都可能遇见梦羽,陈东立又开始有些患得患失,心神不安起来。
牧固图纪元一二○一年十四月十二日
秘阁殿之战已经过了两日,这几日已经探明,北方的队伍确实是习回河城军,据说已探得“磐石龙将”何威凡、“灵川龙将”风紫婷、“玄枪龙将”唐赣、“碧戈龙将”关胜男都在阵中,而虽未见到“神山卫国使”刘礼,但想来也在阵中,只不知道“习回河王”徐苞是否也随军南下。
因习回河城部队一直没有接近的表徵,反而有长久驻扎的倾向,城门的管理也就较为松懈了些,东埔口许多的大户为了逃避战乱,多想尽办法涌入都城中避难。其间白玫也曾派人去东埔口一些白彤曾去的酒肆妓院寻找白彤,却仍一直没有白彤的踪影,众人也只好把这事放在一旁,暂时不做理会。
现在最重要的是──白家人面临了两个类似的问题,徐定疆与刘芳华都已经得知白家人身分,也同样要求白家人效忠现在的皇室,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
昨日白玫曾对徐定疆保证,在今日皇上登基之前,必定会商议出一个结果,白浪得知此事,索性也遣人通知刘芳华,让她知道自己并未忘了此事,刘芳华的回信十分坚决──她同意暂缓上禀此事,但若白家决定坚持反抗,请尽速想办法离城,她将于皇上登基后上禀,到时侦骑四出,想逃只怕也来不及。
直到信末,刘芳华才透露出一丝情意,表明若白浪不幸身亡,她也不会独活,白浪见得此信,感动之际,却也忍不住叹息,若两人命运乖舛若此,也只能怨叹天意了。
另一方面,曾经重探皇城的白垒当时果然也在秘阁殿中深处,后来才被影军放了出来。刘冥确实因擒获正要退出的白垒,这才发现白浪与刘芳华的踪迹,若不是白浪特别拜托徐乾注意,只怕白垒的下场堪虑。
从昨夜到今晨,白家众人为了商议此事,整整一夜,却拿不出主意来,白浪自然不会鼓吹投降,只把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略去两人的风流韵事,不过众人倒也心里有数,不然刘芳华为什么这么好心
白玫提出的倒没这么多,她只说明了徐定疆期望白家忘记过去,就没再多说什么,可是这却是更强烈的威胁,白家人现在等于在南角城万余部队的掌握之中,若一个回答不小心,只怕又要做一次阶下囚。
其实,说讨论,还不如说是难堪的沉思,现在的“飙”字一号房中,白炰旭、白浪、白汉、白广、白垒、白玫、白敏以及白述潘都在房中,连白浪、白玫在内,几乎没有一个人想答应这个要求,但若不答应,至少要想出个妥善的办法。
刘芳华那一面还好,若是不愿投降,大不了先逃出都城,日后再卷土重来,可是徐定疆这一关却是极难通过,连白玫都不敢自认了解徐定疆,若他这时已经派了人马看守,白家三百余人,只怕插翅也逃不出“馨云殿”。
眼见天色渐亮,看看约莫是五时许,白浪心里越是焦急,今晨九时正式开始刘然的登基大典,到整个仪式结束,差不多是十六时左右,若要逃,只剩下不到十一个小时,可不能再拖了。白浪望望四面众人,见白炰旭无神的脸上充满了失望与颓唐,就这么一夜之间,他竟似乎老了许多。
这也难怪,若选择卷土重来,就算不考虑南角城部队的问题,白炰旭有生之年,只怕再也看不到白姓皇朝的复兴,想到这一点,白浪不禁替白炰旭感到深切的悲哀。
他不敢询问白炰旭,只沉声说:“小玫、阿广,你们主意最多,拿一句话出来吧。”
也许因为牵涉到自己,白玫从一开始就没说什么话,而白广虽经妥切的调养,毕竟重伤未愈,一直躺在一旁,说的话也不多。
白玫见白浪追索答案,仍不表示意见,目光转向白广说:“广哥,还是你说吧。”
白广皱了皱眉,正要说话之际,门外忽然传来声音:“禀告,徐小王爷请见浪大爷。”
屋内众人都是一楞,其中白浪最为诧异,徐定疆明明知道众人这时必定在商议,怎会在此时要找白浪莫非他改变了心意白浪一咬牙,霍然起身往外走去。
走出屋外,转过了一排房舍,白浪便见到徐定疆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小庭院中,抬头仰外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