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炰旭不表乐观的说:“但既然已经打通,如何再拦”打通容易,堵塞可不容易。
这可难倒了白广,他怔了怔,好片刻才说:“若震伤部分经脉”
有些道理了,想以内力阻滞气脉不容易,但震伤气脉可不困难,何况白浪现在全无劲力护身,自然是一震即伤,经脉非堵住不可。
“值得一试。”刘礼当即说:“就请炰旭公施为,可别真毁了白龙将的经脉。”
反正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白炰旭又摸了半天,这才决定在白浪的腕指之间下工夫,只见他两手夹住白浪的手掌,轻轻一震,白浪的脸上立即显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似乎是并不好受。
白炰旭随即又输送真气到白浪的丹田,帮白浪提气,果然这么一来,白浪的内息便渐渐的开始凝聚,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内息产生。
白炰旭这时还不能抽手,想等到白浪能自己巡行,还要撑上好一阵子,但白炰旭脸上的喜色众人都看了出来,料来白浪已经无妨。
这下众人都轻松起来,白彤与白敏不约而同的吐了一口大气,两人对视一眼,白敏喜孜孜的笑,白彤却是瞪了白敏一眼,心里无端端又涌起了一股可惜的情绪。
帐中气氛转为轻松,刘礼目光转到身材异常高大的白汉身上,蓦然说:“这位该是白汉管带”
白汉硬梆梆的点了点头说:“参见二皇子。”
“你的功力也很不错。”刘礼微笑说:“尤其是无伦神爪,比你的天玄掌法灵光。”
“启禀二皇子。”白汉有些尴尬的说:“那是属下天玄掌法练的不好”
“我当然明白。”刘礼颔首说:“天玄掌法变幻莫测,可能不大适合你的性子。”
正是如此,白汉大感同意,只不敢明目张胆的点头而已。
“你身为皇族,对皇族、贵族的差异,你看法如何”刘礼忽然没头没脑的问。
白汉也没细思,按着自己的想法说:“贵族功力较差、人数较多,其他与皇族也没什么不同。”
“嗯。”刘礼点点头,彷佛与白汉闲聊般的说:“不过一般说来,贵族的寿命较短,皇族的寿命较长,这点你又认为如何”
白汉实在懒得回答这种问题,但他不能不敷衍的说:“并没有上族、士族间差异大。”
“说的也是。”刘礼思忖了一下,接着又说:“我就直说了,若与贵族婚配,你可愿意”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连白炰旭都有些分神,帐中,除了正专心运气的白浪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刘礼与白汉身上。
莫非刘礼是来说媒的
被众人这么一看,白汉可有些手足无措,他退了两步说:“二皇子”
“别担心。”刘礼哈哈一笑说:“不过是问问而已你在意吗”
“在意是说不上”白汉苦着脸,有些结巴的说:“可可是我”
“我们都不会担心这种事。”白广见白汉的窘状,岔出来说:“启禀二皇子,白氏一族在乡野定居五十年,与贵族向来不分彼此,只不过贵族一般来说功力毕竟较低,难免还是有些地位的差异;至于婚配白氏一族若不与贵族、士族婚配,如今白氏一族剩下的可能不到十人。”
“那就好。”刘礼点点头说:“我也只是问问而已,确定有没有这层心理障碍无论如何,毕竟还是要两情相悦。”
“二皇子说的是。”白广目光一转,半开玩笑的说:“却不知二皇子心中是否已有成算”
刘礼哈哈一笑说:“蛛丝马迹早已出现,我就不多饶舌了。”
白汉可是一头雾水,脸上又尴尬又有些疑惑,目光转来转去,又想追问、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而其他人的眼光似乎都有刺,看得自己好生难过。
白汉已经二十五岁,在白家众小中,只比白彤小上半年多,早年专心练功,没时间想这些,近年来心智渐开,加上已圆功数年,对婚配之事早已无须顾忌,在夜阑人静之时,他心里难免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梦境、幻想,但他的个性毕竟较不纤细,想过了也就算了,从没有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刘礼今日这么一说,可说是扰乱了一池春水。
不只白汉心中纳闷,白彤更是有些不满,说起来,论人才、功力自己哪一样输给阿汉年纪更是较长,算来算去也该从自己谈起,刘礼却只问他,阿汉也不过生的高壮了些,有什么好的
白垒对情爱之念看的极淡,这会儿事不关己,他乐的在一旁看热闹,现在白垒一心想的却不是这些,他只想着是不是该想办法混回都城打探军情,岂不比待在这儿强
白敏少年心性,对异性之爱自然有些懵懵懂懂的期待,但正如他与徐氏姊妹的交往,就算对异性好奇,可也还弄不明白该如何相处,三人在一起打打闹闹居多,感情虽好,爱情的成分却极少,这时只是听得有趣,见刘礼停口,不禁有些失望。
而白玫却自然而然的心里微微一疼,自己还该留在这里吗自己是不是该去找徐定疆了呢
当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自然不大相同。刘礼望望众人,又将目光转回白浪,见白浪的脸色虽然一样苍白,但呼吸的气息却已较为粗壮,看得出来身体正逐渐转好,刘礼点点头说:“炰旭公记得适时的休息一下,我晚些再来。”
见刘礼踏出帐外,白敏立即拉着白汉说:“汉哥,二皇子说的人是谁”
白汉哪知道刘礼说的是谁只能瞪大眼睛,瞠目以对,白彤扁扁嘴说:“听来是贵族,说也奇怪,怎会有贵族能让二皇子出口”
“这么说来该是龙将。”白敏自作聪明的说:“会不会是那个川灵龙将”
“别胡说。”白广啼笑皆非的说:“风龙将没五十也有四十了,二皇子不至于如此吧”
众人正瞎猜的时候,白玫却是心乱如麻,根本没心情思考这方面的事,徐靖死在白浪与刘礼夹杀之下,这下子徐家与白家的冤仇可说是牢牢的结下了,这是她原先根本没想到的状态,这么一来,她当初做好的计划只怕都没用了。
白玫叹口气,望了白浪一眼,摇摇头,迳自出帐去了。
昨夜一战之后,刘礼大军向南又移动了十余公里,这才在一个高地上立帐扎营,但除了部份部队外,其他的都派出去追击逃兵,主要目标的当然是率军杀出的徐定疆。白玫四面一望,只见四周官兵留守的还不到两万人。
白玫漫无目标的低头向着下坡缓步,心里一面想,他到底能不能逃出去若是能逃出追击,他会回南角城还是都城自己让不该去见他白玫愁肠百结,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小玫姑娘。”白玫身后突然传出声音,白玫一惊转头,却见刘礼居然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身后,白玫连忙施礼说:“参见二皇子。”
“免礼。”刘礼正向着丘下遥望,一面和气的说:“当日在东极城外,我还不知你们是白氏皇族,对诸位的功夫,实在是吃了